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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九章人间初识面(9)

      回到府里,章延和徐天姿倒是没有怀疑什么。毕竟两人是一前一后回来的,月宜先到家,章驰又在外头转了几圈才回来。

    徐天姿询问了一番,月宜按照章驰的叮嘱,一一回答,只说自己贪玩,在那边睡了一觉。章驰则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说和王靖来贪喝了几杯,刚刚睡醒。章延很不满,平常就告诫他少喝酒,听他这么说便用藤条抽了几下才放他离开。

    月宜听说了,用了饭连忙去看望章驰,章驰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歪坐在床头看书。月宜走近些,章驰打发了金桥离开笑道:“你怎么来了?你娘亲说你了没?”

    月宜摇摇头:“就是叮嘱了几句,没别的了。你呢?我听下人说,伯父打你了?”

    章驰想要否认,可是自己的伤痕很明显,遮掩也遮掩不过去,便说:“不碍事,小伤,就是抽了几下。”

    月宜眼圈顿时就红了,心疼地说:“快让我看看。”

    章驰推脱几句,可是月宜执意要看,他便把衣服脱了,瞧见背后几条血淋淋的痕迹,虽然金桥已经给他上了药,但是他忙活一会儿,伤口又崩裂了。月宜咬着唇,忍着眼底的泪花,拿了自己的药膏给他轻轻涂抹:“疼吗?疼得话我轻一些。”

    章驰却笑道:“你这已经很轻了。都感觉不到似的。”

    月宜嗔道:“你还笑……”

    章驰玩笑说:“我不笑,总不能在你眼前哭啊。”

    月宜忍俊不禁,莞尔打趣说:“那你哭吧,我都没见过你落泪。”

    “咱们成亲的时候,我说不准能激动地哭两声。”章驰逗弄她。

    月宜笑出声,给他将伤口都涂抹上药膏,拿过他的衣服瞧了瞧,上头都是一些血迹便说:“我拿回去给你洗一洗,之后再送来。”

    “有下人做就是了。或者我自己揉两把。”章驰不舍得她亲自动手洗衣服。

    月宜却捧在怀中说:“还是我来吧,以后,以后要是嫁给你做媳妇儿,也不能什么都不会……”她默了默,面庞羞涩如合欢花一般妩媚:“再说,我也喜欢给你做这些事。”章驰转过身拉着月宜的手,一时间欢喜地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月宜为他伤口吹了吹叮嘱说:“别沾水了,也别乱动,穿衣服什么的一定小心。挑一些软和的衣服,不要刮着。”

    章驰无所谓:“这次不算什么,比这严重的伤之前不知多少。”

    月宜心里疼,小声劝他:“你以后不要那么犟,和伯父也说两句服软的话,要不挨打的是你,心疼的却是我……”

    章驰连忙点点头,捏了捏月宜的颊边柔声道:“我听你的。不顶嘴了。你别哭,和哥哥笑一笑好不好?”

    月宜展颜。两人也不好多说话,月宜把他的衣服藏好才回到御香馆,临走前又细细叮嘱了金桥一番。

    王靖来到了月底总是邀请同窗出去吃喝一顿,偶尔章驰也会一起去,但是这几天他更想回家和月宜说话,所以王靖来请他的时候他婉拒道:“不去了,我去了也没什么趣儿。”

    “谁说的,你难得去一次,大家不也挺高兴的,走吧走吧。”王靖来拉着他一径热情地拉拢,“刘公子也去,你上次把人家羞辱了一顿,我这次也做个和事老,给你们说和说和,要不以后成天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还怎么同朝为官?”

    章驰冷笑:“他?他的德行可做不了官。”

    王靖来拍了拍胸脯:“行了,哥们儿聚一次,别推辞,再推辞就是不给我面子!”

    章驰听得如此不好再推辞。让金桥回去把书箱什么的放下,重新拿了一件衣服,旋而不忘让金桥和月宜说一声,说自己晚点回去。

    章驰和王靖来等人聚在一处,说起来也无非是哪家的小姐好看,哪个勾栏院的姑娘勾人。章驰一言不发,自斟自饮,有人来敬酒他也浅浅一笑,少喝几口。王靖来端了酒杯过来说道:“你现在酒量少了,这可不像你。怎么了?害怕伯父又抽你一顿?”

    章驰摆摆手:“喝酒伤身。”

    旁边几位公子听了嬉笑起来,打趣章驰老气横秋。

    刘公子忽然走近几步,上次在安府被羞辱一番,众人都知道他对人家妹妹欲行不轨,然后扒光了衣服被晾在院子里。章驰面色冷漠地看着刘公子,刘公子放低了姿态,和章驰说:“那日多有得罪,还望章公子见谅,小可在这里给公子赔罪。”

    章驰实在厌恶,可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章驰将刘公子递来的酒杯里的酒喝了干净,然后道:“下不为例。”

    刘公子点点头。

    王靖来见此,说和了几句,直言这梁子就算过去了,末了还加了一句:“说不准,以后咱们都还是亲家呢,谁知道谁的妹子会嫁给谁的兄长?”

    章驰道:“这些话别乱说。”

    刘公子连连称是避到一边。王靖来从云意楼叫来不少歌妓,或是聚在一处调笑打趣,或是挑了一个顺眼的在角落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花鹃姑娘也在此,仗着身份正和王靖来打情骂俏,十分亲昵。

    天色已经不早了,章驰也想回去,犹豫间,一名清纯俏丽的女孩儿走到身前,怯生生地和章驰说:“奴家见公子无趣,不若让奴家给公子解闷?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章驰退后几步,彼此隔开一些距离,淡然说:“不必了,有劳姑娘。”他见那女孩儿年岁不大,似乎比月宜也就大了一两岁,一双明眸还有几分小心翼翼,心中不由生出恻隐之心,拿出一些钱递给女孩儿说:“今夜辛苦姑娘。”

    女孩儿见了那些钱很是欣喜,捧在手中十分崇拜、感激地望着章驰。她取了一壶酒给章驰说:“谢谢公子,公子,您是个好人,奴家敬您一杯酒。”

    “不必了,我不喝酒。”章驰瞧见女孩儿眼底的青睐,直截了当地说,“若是喝多了,回去会被别人数落,到时候她就不理我了。”

    女孩儿手指一顿,还想说什么,章驰却道:“我真的要走了。告辞。”他去找到王靖来,说明自己打算回府,王靖来勾着章驰的脖子:“你看看你,这么早,回去做什么,来来来,陪我赌一把,你就在旁边看着……”

    花鹃落落大方,刚才也听到章驰和那个女孩儿的交谈笑道:“琇云看上了公子,何不叫来一起尽兴?”

    章驰瞥了他一眼,又对王靖来说:“我真的要回去了,月宜在家中等我。”

    王靖来呵呵笑了几声,暧昧地道:“你妹妹还等你?等你干嘛?给你暖床?”

    章驰冷冷地看着他,王靖来喝得有些醉,也没有意识到章驰的目光,继续和其他公子掷骰子。琇云再次走来,想要伺候章驰,章驰站起身,掸了掸衣服兀自离开,抬望眼,却发现刘公子阴恻恻地看着自己,触碰到他的目光,又瞬间低下头。章驰心里冷笑,大步出了门。

    王靖来嗤笑一声,说了句“可惜”。

    章驰走到马车前头,金桥连忙迎上来。章驰吩咐要走,金桥却说:“小五还没回来呢。”小五也是跟班的小厮,岁数不大还算机灵,章驰问:“小五?去哪儿了?”

    “说是去茅厕了,到现在也没回来。我去找他吧。”金桥摸了摸脑袋说,“刚才姑娘身边的玉笙过来询问爷何时回去。又问爷是否安好。”

    “月宜让她来的?”

    “是。”金桥也觉得奇怪,“姑娘怎么忽然大老远让玉笙过来询问?”

    章驰蹙眉道:“不等他了,咱们回府。”

    章驰心里想着事儿,下了马车直直地来到御香馆,廊下,月宜正在和几个小丫鬟逗着鹦鹉玩,章驰舒了口气,下人福了一礼纷纷散开。月宜笑道:“你才回来啊,快去休息吧。”

    章驰坐到她身旁,闭了闭眼笑道:“我听说你打发玉笙去找我,害怕你有什么事。”

    月宜正色说:“今天确实挺奇怪的。小五跑来和我说你不舒服,让我去看看你,我当时就慌了,想要去,忽然想起来平常有事情都是金桥亲自来说,我就问小五到底怎么回事,小五支支吾吾得,茱扇和玉笙吓唬了几句,小五就害怕了……”

    “谁让他来的?”章驰问。

    月宜道:“是你那位同窗刘公子,买通了小五,想把我诓骗出去。茱扇现在把人已经绑起来捆到后院,我之后又让玉笙去问问,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章驰捏住月宜的手指,揉捏了几下,徐徐叹了口气:“还好。妹妹聪敏。”

    “没有啦,和你学的,万事小心些。”月宜莞尔一笑,俏皮地说。

    觑着周围没人,章驰喝了酒也晕乎乎的,在月宜唇边啄了一口。茱扇本来要上前,见此等了一会儿才走上前笑道:“姑娘给爷备了醒酒汤,爷请用。”说完便又退下,不让任何人打扰。章驰喝了一些柔声说:“谢谢你。”

    “好些了吗?”

    “好多了。”

    月宜道:“小心别让伯父看到就好。”

    章驰揉了揉太阳穴,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才道:“明儿我再审他。今天刘公子还和我赔罪,我看他是死心不改。上次扒了他的衣服太便宜他了。”

    月宜想要依靠在他肩头,忽然闻到一股子浓郁的脂粉香味,她小脸一沉,嗔道:“你们真的是去喝酒了吗?”

    章驰看着月宜吃醋的样子,把她的手背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解释说:“王靖来请了不少歌妓,我没碰。”月宜当然是相信章驰的,可还是嗔怨地瞪他一眼。章驰低声说:“我还遇见一个女孩子,好像叫什么琇云。和你年岁差不多,长得也还好看,我就想到在家里的你,她也应该和爹娘兄妹在一起的,被人疼爱呵护,可惜却入了云意楼。”月宜静静聆听,章驰继续说:“我给了她不少钱,想着或许以后她自己能给自己赎身。不过我见她有点想傍着我的意思,就赶紧离开了。”

    “是啊,也怪可怜的。”月宜轻声道,“你已经给了她钱,做得很好了。她若爱惜自己,会找机会赎身。”

    章驰捏了捏她的鼻子:“还生气吗?”

    “本来也没生气啊?”

    “是吗?”

    月宜在他虎口处咬了一口,笑盈盈地说:“一点点小生气。”

    章驰做事简单明了,最讨厌拐弯抹角,第二天处理了小五,去了成均馆又把刘公子按在地上一顿打,刘公子无从辩解,差点被打断一条腿。王靖来拉着章驰说:“哎呀,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住手吧。”

    章驰送了攥住刘公子领口的手指,在他脸上啐了一口。刘公子做了没脸的事情不敢和爹娘禀报,好几日都不敢再来成均馆。

    王靖来私下里说:“刘公子也许是真的看上你妹妹了。要不,问问月宜的意思?月宜说不准也有点意思。”

    “你也有妹妹,我去骚扰你妹妹,你就能把你妹妹嫁给我?”章驰不耐烦地问他。

    王靖来讪讪说:“我只是觉得刘公子家世还不错。再说,你也看不上我妹妹,这比方不恰当。”

    章驰懒得再多说,王靖来又转了话题:“昨天那个琇云看上你了,我听花鹃说,回到云意楼当晚,琇云和花鹃主动说,她觉得你是个难得的君子,也没有对她怎么样,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想着要是能做你的姨娘、丫头也不错。”

    “你和花鹃姑娘说一声,让她别做梦了。”章驰淡然说,“那钱也不算是我给的,我看着她年岁和我妹妹差不多。怪可怜的。月宜要是知道,肯定心软,所以那钱算是月宜给的。她要是想答谢,答谢我妹妹去。”

    “你这人像块石头,也想快木头,丝毫不解风情。”

    “你解风情,你去把花鹃娶回府里吧,我看着你俩很要好。”章驰虽然不爱说话,却不代表不会说话。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连珠炮一样还嘴。

    王靖来撇了撇嘴角:“娶?她连个姨娘都别想做。娶妻娶贤,我看啊,你妹妹那种的还不错,长得好看,估计也很贤惠。”

    章驰想起来月宜在自己受伤时每天无微不至的关怀,熬汤、敷药、洗衣,很多事虽然做的笨拙些,他却欢喜得很,面色不禁柔和了不少,自言自语说:“月宜的确很好。”

    “你要是不满意刘公子,我怎么样?”王靖来忽然笑嘻嘻的开口。

    章驰抬眸直直地望着王靖来,哼笑一声:“绕了这么大一圈,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你别想了,不可能。”

    “他也不行,我也不行,你要找个什么样的妹夫?”王靖来质问。

    章驰抿了抿唇不说话,总不能直白地告诉王靖来,那个人就是自己吧,毕竟外人看来,两人还是兄妹关系。他不能不顾及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