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再听这三个字了，可是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表达我的歉意，更不知道怎么样做我们才能回到以前那样的关系，我不想失去你，不想和你变得陌生，我还想做以前那个伯尼，在你面前可以笑嘻嘻，可以开玩笑，可以吊儿郎当，可以不靠谱，但是你永远都不会生我的气。”

    “……”

    童阮阮鼻子有些酸酸的，她也想呀，只可惜，有些事情不是想就可以的，变了就是变了。

    看到童阮阮的反应，伯尼心都凉透了。

    他实在是太蠢了，他伤了阮阮，让她面对她最不想面对的事情，触碰了她内心深处最痛的底线，可是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指望阮阮能够不计前嫌？”

    “伯尼，我想问你，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跟慕渊临在一起就会幸福，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别说什么为了我的幸福着想，我要听实话。”

    她总觉得伯尼不仅仅是看到她跟慕渊临之间的纠葛，觉得他们两个还有机会，肯定有什么深层次的原因是她不知道的。

    伯尼扯了扯嘴角，憔悴的脸上，有几分悲伤。

    “阮阮，你可以摸着你的心脏告诉我，你还爱慕渊临吗？”

    “……”

    此话一出，童阮阮愣住。

    好一会儿，她说，“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你明知道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我跟他简直不共戴天，我怎么会爱他？”

    “那你不爱他对吗？”

    “是的，我不爱他，我恨他恨得要死，哪里来的爱，你该不会是认为我爱他吧？你怎么会有这样荒谬的想法？我不相信这是你。”童阮阮的情绪有些激动，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然而，伯尼却观察到了她的一时激动，他苦涩一笑，“真的吗？”

    伯尼坐直了身子，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凑近她，沙哑的开口，“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一点都不爱他了，在你的内心深处，真的没有他了。”

    童阮阮眉头紧锁，怔怔的望着伯尼，一时之间竟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像嗓子被堵住似的。

    “……”

    病房里一阵安静，过了许久，伯尼松开了她，再一次靠在床头，“你不用回答我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相信你也应该知道了。”

    “不，”童阮阮站了起来，“你不能这么想，我刚刚只是一时间懵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爱他，我真的不爱他。”

    “……”伯尼就这么望着童阮阮，看到她焦急解释的样子，她说不爱慕渊临的时候是那样的慌乱，那样的不真实，就像一个偷东西的小偷，拼命的解释自己没偷东西。

    伯尼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之后，又缓缓的睁开，开口道，“我多么希望你真的不爱他了。只可惜你连自己都骗了，难道你都没有察觉，你的心在痛吗？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你真的可以那样坦然的去面对不爱他的谎言吗？”

    “够了！”童阮阮恼怒，“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伯尼，我很担心你，我本来都不想再管你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又要把我推到慕渊临那里吗？你别逼我讨厌你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讨厌你。”

    伯尼掀开被子下了床，来到童阮阮面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我没有逼你，我只是不希望你再痛苦下去。”

    “放开！”童阮阮拼命的推开他。

    伯尼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

    童阮阮气愤又伤心，“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蠢话？既然你不希望我痛苦，那你为什么还要拼命的把我推到慕渊临身边，还要逼迫我承认我爱他？我现在就在痛苦！”

    “如果你不爱他，又怎么会痛苦，你最多只会生气而已。”伯尼目光有些红，“是我不好，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跟你说这些，如果你愿意，我以后不会再提这样的事情，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结婚，只要你愿意！”

    童阮阮的唇在发抖，伯尼的态度突然大转弯，让她措手不及。

    忽然，她笑了，有些讽刺，“你现在想跟我结婚了，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我也无比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那样做的，我干的蠢事，我认了，受到任何惩罚和痛苦我也认了，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因为我做的蠢事而痛苦，过去的我不会再提了，你或许时间会证明一切。”

    伯尼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童阮阮摇了摇头，然后往后退了几步，“你捅了我一刀之后，再告诉我。我以后不会再痛了，你不觉得你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吗？对不起，我真的不能接受。”

    童阮阮转身要走。

    伯尼一惊，立刻从床上下来，冲了上去握住她的手，“不要走，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是我混蛋，你原谅我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让我怎么给你机会？我的心已经软了，在你昏倒的时候，可是你醒了之后又说那些话，让我的心再一次硬了起来！”

    伯尼抬起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那你为什么还要哭？你难过对不对？是我不好，我惹你伤心了。”

    伯尼拼命的跟她道歉，他恨自己的愚蠢，已经让阮阮伤心过了，却还要说这些话惹她伤心。

    他把自己推进火坑里，现在爬上来难上加难。

    “你知道让我伤心，你却还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伯尼，求你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了好不好？你也知道慕渊临是我的底线，一个让我痛恨的底线，我求求你不要再提他了。”

    “好，我不提了。”伯尼紧紧握住她的手，“我不会再提了，刚刚是我糊涂，求求你，别生我的气。我心里好难过，这段时间我很想你，感觉好多年没有跟你讲了，你们有句话不是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我何止是隔了三秋，就像隔了三百个秋一样。阮阮……”

    他牵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让我照顾你好不好？我还想陪在你身边，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还是像以前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