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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殇

      听到关门声,宋迎晚猛的站起来,打开卧室门去追,空荡荡的客厅没有了傅战熙的身影。

    跑到电梯间却看到往下跳动的数字,宋迎晚嘴唇动了动:“阿战,我不想让你要去。”

    数字跳到1,宋迎晚跑回自家的落地窗前,穿着黑色大衣的人坐进车里,车子渐渐远去。

    双手紧握成拳,眼中的泪一滴滴往下落,抹了一把脸,宋迎晚笑了,大笑过后,冷静理智爬到脸颊,嘴角露出一抹嘲讽。

    原来她也是不不能免俗的女人,尽管心中什么道理都明白,可她就是不能控制她的心一揪揪的疼。

    宋迎晚啊宋迎晚,连你亲生父母都靠不住,你还想靠别人,傻了吧,伤心了吧。

    记住这次教训,永远别脱下你的盔甲,给自己留有一丝挽回尊严的余地。

    走到卫生间,打开水笼头,双手捧起冰冷的水泼到脸上,冷水带走眼中的湿意。

    穿戴整齐,宋迎晚下楼,走到楼下热闹的小餐馆,老板娘热情的上前拉着宋迎晚左右看了看:“小宋,恢复的不错,这半年辛苦你家那口子了。”

    “王姐,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宋迎晚纳闷的问道。

    老板娘举着手机:“前段时间都是关于你的新闻,没看出来你家那口子还是个大老板。”

    “行了,别说了,赶紧让小宋坐下,小宋想吃什么。”老板从里面走了出来。

    宋迎晚点了道酸辣土豆丝,老板娘羡慕的坐在她的对面,喋喋不休的夸着傅战熙。

    越听宋迎晚心里越不是滋味,想到离去的人,是不是被他爱过的女人都会得到他独有的呵护和关爱。

    老板把炒好的土豆丝端上来,一拍老板娘的肩膀:“别叨叨了,赶紧给小宋盛碗米饭去。”

    宋迎晚感激的笑了笑,老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她叹了口气。

    “赵哥,有事需要我帮忙吗?”宋迎晚不解的问道。

    老板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小宋,两口子过日子最怕猜忌,有什么话别放肚子里,要往开里说,不然日子过不下去。”

    “赵哥,我明白了,谢谢你。”宋迎晚点头,感激的说道。

    老板娘端着碗冒尖的白米饭出来,放到桌子上,刚想坐下继续跟宋迎晚说话,就被老板拉着往后厨走。

    拿起筷子,宋迎晚埋头默默的吃起来。

    老板娘不满的瞪着老板,老板食指放到嘴上:“嘘,你什么时候见小宋结婚后自己出来吃过饭。”

    “吵架了?”老板娘诧异的问道。

    老板点头,指了指宋迎晚,二人扒头看形单影只默默吃饭的人同时叹气。

    小餐馆的人越来越多,二人忙碌起来,宋迎晚吃完饭,扫码结账走了出去。

    天空中最后一点光亮被黑暗吞嗤,冬夜里的寒风顺着领口袖口钻入,宋迎晚耸起肩膀打了个哆嗦脖子往下缩了缩,呆望着昏黄的路灯。

    片刻后轻叹一声,沿着水泥路往小区外走,迎面而来的路人行色匆匆的往家赶。

    当水泥马路变成柏油路,行色匆匆的行人变成疾驰而过的汽车。

    宋迎晚走过一个灯杆又一个灯杆,冻疼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超在袖笼里,车灯打在木讷的脸上。

    老板劝慰的话不停在耳边回荡,老板娘羡慕的面容闪现眼前,宋迎晚再次叹了一口气。

    她从小幻想,如果神仙把爸爸妈妈变成一个普通上班族亦或是街边卖菜的,他们一家人就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可为了宋家的财产,妈妈失踪,爸爸被后妈文书雅害死,她成了世界上最孤独的人。

    傅战熙那张脸猛然跃入脑海,宋迎晚摇摇头将那张脸摇出,苦笑出声。

    心情和双腿如灌铅般沉重,双手拍了拍脸,宋迎晚,醒醒吧,爱情终归不适合你。

    给爸爸报仇才是你最应该做的,爸爸出事快一年了,你除谈恋爱有没有想过报仇的事,看文书雅如今多风光,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亲。

    眼中闪出仇恨,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红点,傅战熙虽然失去傅家掌控权,可她不相信那人会坐以待毙。

    她应该趁着傅战熙还没厌倦自己时,借他的手为爸爸报仇,至于以后,再说吧!

    伸手招停一辆出租车,报上私人会所的地址,车上的暖风,让缩成团的人慢慢伸展。

    擅长聊天的司机师傅,看了几眼宋迎晚,决定给她个安静的环境。

    出租车停在会所门口,宋迎晚付了钱下车,一眼看到停车场中代表宋家的加长林肯。

    脚下无意识的走到车边,手触到冰冷的车身,她才反应过来,嘴唇动动;“爸爸,你会不会怪女儿,到现在都没给你报仇。”

    眼泪滴落到车前机盖上,慢慢被冻结成两行白霜。

    保安咒骂着从温暖的岗亭走出来,围着宋迎晚转了一圈:“换个地方去哭,今天这里停的车可不是你能赔不起的,快走,快走。”

    宋迎晚抬头,泪眼模糊的望着不耐烦的脸,保安眉毛立起来,伸手去推手摸着车不肯松手的人,一双有力的手擒住他的手腕,用力向后掰。

    哀嚎声响起,宋迎晚扭头看到傅战熙焦急的脸,分开后的坚强全部破灭,她像个终于找到失散家人的孩子般放声大哭。

    “晚晚,不哭了,我在。”傅战熙甩掉保安的手,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搂在怀里。

    瞥了一眼会所大门,带着宋迎晚往路边的胡同走去。

    西装革履的男人、披着皮草穿着晚礼服高跟鞋的女人鱼贯而出。

    宋迎晚看到那对光鲜亮丽的母女坐到代表宋家的加长林肯里,泪眼模糊中闪出仇恨。

    那扇大门不在走出人时,傅战熙才带着宋迎晚坐到那辆极不起眼的辉腾里。

    “晚晚,你怎么跑来了,送饭的人说你不见了,差点没吓死我,要不是看到你往我的方向移动……”傅战熙说的语无伦次。

    宋迎晚扯出个笑容:“阿战,我是不是特别不孝顺,我爸白疼我了,到现在我也没有给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