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荷福了福神，说道，“先生安好，我此番过来，是想与先生合作，开一间妇女的诊室。”

    王然向愣了愣，说道，“从前到现在，少有女子坐堂行医，且不说抛头露面不妥，就是妇人看病，都是请人到家中去，在此开诊室，那些妇人姑娘的也不一定会来。没有病人来，诊室开的也不长。”

    “先生说的我自然是考虑过，就是因为没有女大夫，至此妇人生病时又碍于男女有别，故而越拖越严重，才会久病难医，我空有一身医术却施展不开，实在是可惜。”

    “姑娘大可自己开一家诊室。”

    唐雨荷摇摇头，“这便是我找您的原因了，若我自己一人开一家诊室自然是哪天敲定都行，只是我一个女大夫，没有响当当名声，哪会有妇人信任我，来我这看病，独自一人开诊，也会落得一场空。长春堂是传了三代的老字号，大家都信任长春堂。”

    王然向还是有些犹豫，说道，“您容我想想，毕竟开诊室也是件大事，此时也是得同叔父商量，况且，在下也暂时不知姑娘的医术如何，实在不敢乱答应姑娘。恕在下无理。”

    “我知道您的顾虑，您可现在考考我。”

    王然向想了想，道，“昨日东家林嫂来此，说五年无所出，嫁过来的第一年和第三年怀上了，却莫名其妙流产，也是男女有别，所以望闻问切时她皆是犹犹豫豫，我见她那般，便让她今日再来看看，如此，一会儿林嫂来时，姑娘不如帮林嫂看看是何出现了问题。”

    唐雨荷眼里冒光，忙点头，“先生愿意给我个机会，自然是好的！”

    她转头看向沈文睿，沈文睿笑笑，摸摸她的头以示鼓励。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唐雨荷。”

    “在下王然向，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他看向沈文睿，友好的问道。

    “沈文睿。”沈文睿礼貌的点点头，道。

    “王大夫！王大夫！快快！外边儿有人发羊角风了，快来！”只见一个少年急匆匆跑进医馆，说完便拉着王然向便往外跑。

    唐雨荷二人也跟了出去。

    医馆拐角的巷子里挤满了人，见王然向来了，纷纷让出一条路。

    只见一个妇女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不止，手指扭成鸡爪状，可不就是羊癫疯发作。

    “都散开！散开！大家不要挤在这里！”王然向大声喊道，说完，便从怀里拿出一条布巾团成团，刚要掰开那人的嘴往里塞便被唐雨荷及时喝住了。

    “若是不塞布巾，她会咬伤舌头！”王然向驳道。

    唐雨荷道，“羊角风发作时发作者会自己牙口紧闭保护舌头，你若是强行塞布巾进去，她嘴巴张开又合上时更容易咬伤舌头，反而是害了她！”

    王然向一时茫然了，问道，“那，那该如何？”

    唐雨荷抢过他手里的布巾，上前，擦了擦她吐出来的白沫，两手将妇人的脑袋固定在一个方向，防止她抽搐时时撞到或是扭伤。

    过了一会儿，妇人慢慢停止了抽搐，眼底恢复了清明，她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