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教授还没有回来？”楚夕歌语气一贯清冷。

    苏烟语调低沉：“没有。”

    “小烟儿，你见过她了吧。”楚夕歌眼底浮现出悲伤，他记忆犹新，第一次正式见谢楠霜，她在这里霸气地跟自己说，离苏烟远点。

    “嗯。”苏烟看得出来，楚夕歌也见过那具尸体了。

    “谢教授是位值得结交的朋友，只是我们之间有些过节。”楚夕歌叹了口气，“算了，不说那些了，这个地方你们作何打算？”

    “谢教授离开了，这个地方会关门。”苏烟说，小玲还在抹眼泪，哭的泪眼婆娑。

    “不继续开下去吗？”楚夕歌想争取一下。

    苏烟微微摇头：“诊所属于悬济基金会，悬济会成立专门的心理咨询部门，这里，只属于谢教授。”

    “有道理，这样也好，小烟儿，悬济基金会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楚夕歌说，这半年来，忙着跟陆氏作对，几乎没跟苏烟见面，但是他心里，每每想起她，都有一股暖流包围他。

    “好，我替那些病人谢谢你。”苏烟报以微笑。

    “小烟儿，那天的事情——”楚夕歌感叹，已经过去半年了，时间过的真快，“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

    “无妨。”苏烟轻笑，她和冰窟窿的感情，已经很稳定了，就算楚夕歌想做什么，她都把他当朋友对待。

    希望他慢慢能走出来吧。

    “那——”楚夕歌欲言又止，轻叹，说道，“我先走了。”

    “再见，楚先生。”小玲越看楚夕歌越想哭，似乎楚夕歌像个催泪弹，从他进来就惹小玲的眼泪。

    楚夕歌离开心理咨询室，回头看了一眼，侧身上车。

    他记得在这里发生的每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被清冷包裹的心脏深处，莫名的觉得平静，这种感觉，对他弥足珍贵。

    小玲嚎啕大哭，苏烟安慰她：“人已经走了，别哭了。”

    “从来没有人，坚持给老大送花，我能把这束花带走吗？”小玲依依不舍。

    “如果这样能安慰你，老大在鲜花盛开的地方等你。”苏烟小声说。

    小玲突然不哭了，兴奋地看着苏烟，睁大眼睛：“真的吗？”

    “嗯，不过路途遥远，而且风头还没过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个档案袋里装着机票，你下飞机之后，有车接你，车牌也在里面，还有一张信用卡，每到一个地方，你需要刷几笔，让我们知道你安全到达。”

    “很远吗？”小玲有些犹豫。

    “并不是很远，这是我们作为朋友应该做的。”

    小玲朝苏烟深深鞠了一躬，苏烟赶紧把小玲拉住：“小玲。”

    小玲大大咧咧地笑了：“苏烟姐，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事就招呼一声。”

    “你呢，赶紧让你老大给你找个对象，都把你耽误了。”苏烟开着玩笑。

    小玲把能带走的资料装进行李箱，带不走的送给苏烟。

    送走小玲之后，苏烟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叹了口气，都说困难能磨砺人，可是，有的人，不声不响，教你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