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击溃
“二哥,你在开玩笑吗?你明知道那唐家小姐失踪都十四年了,就算你再厌恶七夕,也不能压着一段挂名的荒唐婚姻做借口,来拆散他们!”
宫敏兰的反应完全在意料之中,宫青川撑着身后的躺椅坐起身来,心里的如意算盘早就打的噼里啪啦响。
宫煜则不待见他,只有拿下了宫敏兰,才有可能让他的计划顺利进行,而对付宫敏兰这种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他有的是后招。
“那如果我说,唐之清已经回来了呢。”
宫敏兰置于桌上的一只手猛地一收,“不可能,今天唐家这么大的婚事,如果唐之清回来了,唐政夫妇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不瞒你说 ,前几天,唐政夫妇亲自登门拜访,就是告诉我唐家真正的金枝玉叶已经回来了,他们是为了考虑到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没有心理准备,才会小心翼翼不敢公开,他们也在找一个合适的契机,让唐之清已经回归的身份公布于众。”
宫敏兰垂着头,哼笑了一声,“所以,你们觉得这个合适的契机,就是和煜则的婚事吗?”
宫青川捂着嘴又咳了两声,才有力气开口,“敏兰,二哥知道,你一心一意为煜则好,但你想过吗,煜则毕竟年轻,缺少感情经验,那傅七夕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她没有豪门的教养,没有权贵的靠山,仅是谈谈年轻小恋爱当然没问题,但作为宫家主母,她真的当的起吗?”
宫敏兰如鲠在喉,还未反驳,宫青川又激奋地补上了话,“作为当家主母,若仅仅是帮不上煜则就算了,但将来她要面对的,可不单单是流言蜚语,还有商场巨浪,竞敌的打压,这样的大风大浪是她一个毫无靠山的小女人承受的起的吗?你和我都是过来人,应该更明白像我们这样的高门大户,门当户对有多么重要!”
“二哥错了,门当户对是重要,但真正扶持两个人走一辈子的是紧紧相连的两颗心,就如我和振邦。”
“但你别忘了,你们也是门当户对的前提,今天乔振邦如果不是百年书香历代名人的乔家子孙,只是一个普通大学教授,一贫如洗,你当初根本不可能嫁给他,就算你愿意,爸也不可能点头。”
宫敏兰沉着脸,想反驳却无从开口,她悲哀地发现,就算宫青川所说并不对,却无力辩驳,因为至少她是幸运的,心心相惜的人刚好门当户对,但如宫青川所说,她的丈夫当初如果一无所有,以宫家的门楣的确不可能让她下嫁。
可煜则和七夕的感情,她是一点一滴看在眼里的,那么好的两个小年轻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些世俗的枷锁而被拆散,那该多痛苦,对七夕也不公平。
“敏兰,二哥知道你的顾虑,你善良,一心为宫家好,但我就算再混账,也不至于看着自己的亲侄子成为龙城的笑柄,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女,你以为你是为他们好,如果有一天,因为傅七夕的一无所有,成为煜则的软肋,成为他的拖累,成为无数豺狼虎豹的竞争对手打压煜则的利器,那时候,你还会觉得你现在的坚持是对的吗?”
宫青川深吸一口气,“没错,当初我是肖想过龙煜集团的高位权利,但我至少也是奔着像把宫家的家业壮大的目的去的,你现在让我看着作为掌舵人的煜则娶那样的一个女人,你叫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而且,傅七夕就算真的跨进宫家的大门,也注定会被看不起,她会因为她的一无所有没有安全感,过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了什么被赶出去,那也是你想看到的吗?”
宫敏兰咬着牙,悲涩地反驳,“可那对他们都不公平啊,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一个身份,煜则就不能拥有一辈子所爱吗?”
宫青川愤声截断她的话,“难道你想看着他们两个走我的老路吗?但凡他们坚持不下去,他们将来的孩子,有一天就会像承哲一样,被人指指点点是私生子,抬不起头!而傅七夕也会沦为和承哲的生母一般,因为当初的风光,后来被迫不融于宫家这样的门户,下海做女支,被那些曾经吃过宫家亏的竞争对手一遍遍羞辱光顾,那又是你想看到的吗?”
说到激动处,宫青川捂着嘴,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宫敏兰听得心惊,慌忙端着水递过去却被他抬手挡下,“敏兰啊,趁着他们还没有走到那一步,长痛不如短痛吧,至少,现在傅七夕还是体面的,给她一笔钱,足够她安逸地过完下半辈子,我们宫家也不会亏待她的。”
宫敏兰别开脸,痛苦地捂着嘴,泪盈眼底。
“敏兰,你心里很清楚,二哥说的并不无道理,但煜则那小子是不会听我的,这件事,还需要你来做,只有让煜则和唐家小姐有了实质性地关系,他才会低头。”
宫敏兰瞠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地瞪着宫青川,泪水就这么不受控制滑下了僵硬的面容,她腾的站了起来,失控地怒吼,“你疯了,这么做,是会把煜则和七夕逼上绝路的啊。”
“宫敏兰,你清醒一点!”宫青川颤着指尖戳着她的脸面,声声义愤怆然,“你别忘了,那唐之清可是大哥大嫂生前给煜则定下的联姻对象,她要是永远不回来也就另当别论,但她已经回来了,说明是大哥大嫂在天之灵希望她和煜则成其好事,就算你怀疑我的用心,那大哥大嫂难道也是别有用心害他们的亲生儿子吗?
你现在下不了决心,将来如果发生不幸,你不但会成为一手撮合煜则和傅七夕悲剧的原罪,你还是坑害宫家和龙煜集团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你是想让大哥大嫂和咱爸在地下也不能安息吗?”
声落,宫敏兰砰然瘫坐,一脸死寂如枯槁,唯独一双眼珠子,呆滞木然,机械麻木地掉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