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生不如死的游戏
咕噜噜……
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的水钻进南诺的耳朵鼻子和口中,喉咙上的大手狠狠收紧,隔着一整个水面可她看到了……看到了男人眼底丝毫不加掩饰的杀意。
他是真的想要她死!
肺叶中的空气越发薄弱,她本能的挣扎,可越是挣扎喉咙上的大手就越发用力,胸腔中已经变得干瘪,脑子里昏昏沉沉一双黑眸也开始看不清水面上男人那张英俊若神,却也暴戾如魔的脸。
呵……
她以为自由近了,没想到所谓的解脱,便是一条死路。
缓缓垂下手,任由男人扼住她的喉,任由这些水侵蚀她的肺……
阎晟瀚眯着眸子看着水中的女人,感觉到她不再挣扎唇角闪过一丝冷意,“想死?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哗啦!
猛地将水中就要断气的女人拉上人带着一丝暴虐俯下身,一边啃噬一边强行给面前的女人度气,狭长的眸子里带着嗜血的邪芒,叫人胆战心惊。
“咳咳……咳咳咳……”缓过一口气,南诺拼命的咳嗽大口的呼吸,而面前的男人看着她的狼狈唇角上扬,口中吐出的却是恶魔的语言。
“我们来玩游戏吧……生不如死的游戏。”
游戏?她刚缓过气,脑子里还有些不清醒,可是这个男人口中的游戏一定不是好东西!
慌乱的想要往后逃窜,可是身后便是浴缸边缘,南诺微微颤粟拼命的摇头,“不……阎晟瀚……我真的没有……”
她真的没有拍照,她真的没有对腾兰锦泄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东西在她手机里……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女人的绝美的面孔,心尖一颤,南诺伸手抓住阎晟瀚的手臂,黑眸中波光闪烁,“我知道了,是湘雪!是湘雪!阎晟瀚,是湘雪做的,一定是湘雪做的!”
难道她知道了她和阎晟瀚的关系,所以就要这么对待她?
“湘雪?”阎晟瀚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嘲弄,垂眸看着已经口不择言随意拉着别人胡乱攀咬的女人,一把利刃再次插在胸口上,大手伸出抬起颤抖女人的下巴,一张薄唇轻启,“你堕落了,南诺……以前你虽然胆小懦弱,但一颗心却很善良,可是现在,你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下水道的气息,整个人真的是腐烂透了。”
湘雪有什么理由出卖他?湘雪又有什么理由来对付这个女人?她知道他有别的女人多少年了她都没有计较过,又怎么会突然在订婚前夕作茧自缚?那个女人可不是这个小东西,她聪明,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
南诺瞪着黑眸,全身僵直,一颗心被狠狠摔碎在地,这个男人还连带着踩了几脚直接将她的心碾压成渣。
“你不信我?”他没有问就直接将一切推给了她,原来那个湘雪在他的心里,是这么值得信任的女人。
眼角的清泪滑落,南诺原本闪亮的黑眸一瞬间失去了光泽,好似将死的鱼漫无生机。
“是啊,她是你阎晟瀚要娶的女人,而我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你不信也是理所当然。”
心里连带着最后那一丝丝想要解释和挣扎的念头也被打消殆尽,她的话他不信,她又何必非要说?闭上眸子,任由眼泪肆虐,空气中突然跟着安静下来,可两人不算平静的呼吸声从依稀可闻,落在对方心底,莫名的又变作了一把把利刃,将原本千疮百孔的心,再度留下几个血窟窿。
疼,血流不止,慢慢的全都变作了心结。
睁开眸子,南诺深深呼吸努力将那些痛意压下,然后抬眸看着面前一脸讥讽和阴鸷的男人,唇角扬起一丝轻笑,好似花开后陨落前一秒,残败的荼蘼。
“没错,你说得对,阎晟瀚我恨你,所以我要报复你!我就是不想让你得到那块地,我就是想让腾兰锦打败你!”
阎晟瀚眸子一沉,周身戾气大盛,“终于说实话了?”
“呵,是啊,反正瞒不过你,我推给湘雪可你那么信任她……也活该我会被你发现。”勾着唇,南诺下巴微仰一张脸上带着轻蔑和无畏,“你阎晟瀚在a市一手遮天,权势滔天,想杀我便杀了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对我动杀念。”
“死是最便宜的事情,你忘了我刚刚说的吗?我们来做一个……生不如死的游戏。”阎晟瀚阎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下一秒猛地将浴缸中的女人抗了起来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南诺心尖一颤脸上满是惊慌,“你放开我,要杀就杀,我不要跟你这个恶魔做什么游戏!”她胆小她懦弱,所以她承认她是真的害怕这个男人的那些手段!
身体中本能的恐惧袭上她的脑门,南诺挣扎着,可是扛着她的男人根本不加理睬只是走到卧室中扯起一块薄被随意将她盖住,就这么扛着她快步下了楼。
嘭……
南诺被裹着甩进汽车后座,匆匆赶来的高飞原本想去副驾驶,岂料阎晟瀚眸子一沉直接坐上了驾驶室,“不要跟。”说着,一脚油门踩下,汽车好似离线的箭转眼便消失在了眼帘。
高飞眉头紧蹙他们爷这么冷厉的模样可是很少见的,刚刚来的时候还没有这样,难不成南诺小秘书又惹了他们爷不开心?
汽车在马路上疾驰,后座的南诺挣扎着起身看到仪表盘上已经飙升至两百码的速度,心里微微收紧,“阎晟瀚,你疯了吗?”要惩罚就惩罚啊,跟她玩什么死亡赛车?
轰……
“啊!”尖叫出声,因为前面的男人一个加速,南诺被狠狠甩到了后座,可她顾不上脑子里的昏沉赶紧抓着前座起身,“阎晟瀚,该死的是我,你发什么疯!”
他是阎家三爷,他是a市神话,他有权有势犯得着做这些不要命的事情?
南诺眼底满是惊慌,汽车的速度越来越快,马达的轰鸣声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叫她心惊胆寒!
“阎晟瀚,你停车,你停车!”低吼出声,南诺伸手拉着阎晟瀚的胳膊,一双手颤抖着眼眶中的泪水好似决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轰……
又是一脚油门踩下,阎晟瀚眉头紧蹙狭长的眸子里满是暴虐,“怕了?做那些腌臜的事情你怎么不怕?”
他就是太过纵容这个女人了,所以她才这么肆无忌惮的羞辱他!
他阎晟瀚这一辈子,何曾被一个女人出卖和玩弄?可是这个女人,她却做了!
“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可你犯得着陪上你自己吗?阎晟瀚,我南诺命贱,死了就死了……我受不起你跟我陪葬!”低吼着,泪眼模糊了视线,拉着男人胳膊的手微微收紧,她不敢拉也不敢放,这种纠结的情绪简直要将她折磨疯了!
汽车急速前行,开车的男人冷笑出声,笑声中满是嘲弄。
“陪葬?你可真看得起你自己。”
远处闪耀的霓虹引入男人眼底,阎晟瀚方向盘一打减缓速度直接开了过去,汽车停下后直接甩开女人的双手,然后打开车门将她拽了下去。
“我说了,我们来游戏,而这里……就是我们今晚的游乐场。”
南诺只裹着一个被单,赤着脚站在冰冷的马路上,寒风袭来直接穿透薄被,从身到心,冰凉到了极点。
“这是什么地方?”
看上去就是一家高级酒店,可是她不信阎晟瀚会只是带她来一家酒店,未知的恐惧让她更加害怕,于是缩了缩身子想要钻回车里去,可一只大手直接扼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大步朝着里面走去。
刚进门暖意袭来,南诺环顾自周发现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原本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可是这样的情绪在被阎晟瀚拉进套房的那一刻,彻底泯灭。
一进门她就在外面的沙发上看到了跟她手腕一样粗的脚镣,冰冷里还折射着骇人的光泽,本能的退后两步,可身后的大门早已被上锁。
“这……这是什么地方……”
阎晟瀚勾着唇扯开领带褪去身上的西装,然后缓步上前倒了一杯红酒放在大手中轻轻摇晃,顺便还将一边放着的一片羽毛你起来把玩,一脸邪肆。
“玩游戏的地方……”
他原本没有这样的恶趣味,可是这个女人真的是伤透了他的心,他从未对谁那么纵容,可惜啊……这个女人不会珍惜,那么今夜……
就来个全套的,就当做对可口点心最后的祭奠。
南诺红肿的眼眶中满是慌乱,背脊上涌起一阵阵寒凉,不由得拽紧薄被戒备的看着邪肆的男人,一点点往一旁挪动,“你少吓唬我……阎……阎晟瀚,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让我走!”
事到如今她也不奢求这个男人能跟她平和的相处到年关,既然他觉得是她出卖了他,那不如就一脚把她踹开,原本他们也是要分道扬镳的关系了!
“哼哼哼……”邪笑出声,阎晟瀚任由手中的羽毛滑落在暗色的地毯上,下巴微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我不杀你,但也会让你永远记得今晚,你不是总说你是我的小玩具吗?今晚……你就好好做个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