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焚烧而亡
第二百零一章 焚烧而亡
岳寻不可置信地看向黑洞洞的枪口,二哥的手摁在扳机上,只要轻轻一扣,子弹破膛而出,就能让自己脑袋开花。
“二哥,你真的要打死我吗?”岳寻苦笑,他可从未想过杀死自己的亲哥哥。
岳心冷笑,“最看不得你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竟动手一拳击中在岳寻的脖颈处,岳寻被打晕了。
岳心蹲在他旁边,凝视着那张与他有三分相似的俊容,唇勾冷笑,“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爱管闲事!”
说完,岳心扛起昏迷的岳寻,扔进了一辆即将爆炸的汽车,旋即离开了现场,消失在深沉的夜幕里。
在灼热的迷梦中,岳寻置身于一个起火的房子里,从天而降的房梁溅起四射的火花,烧焦的门板分崩离析地砸下来……
另一端,钟亦清被岳寻的人带到了岳麒所在的医院,并向岳麒汇报“少夫人中弹受伤”的消息,岳麒眉梢微皱,斜睨了一眼汇报者,只见满身血液触目惊心。
“少夫人的?”岳麒表现得异常冷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又埋首看手上的时局报,报纸上说,h国煤炭市场接近崩盘前夕,突然被一股神秘力量稳定了资本市场的动荡。
h国对a国发出了严正声明,并要求取消两国之间的能源共享协议。
“是,少夫人手臂被子弹打穿,现在正在icu抢救。”汇报者偷偷抬眸,用疑惑地视线观察岳麒的神色,怯怯地提醒道,“少爷,您知道少夫人是熊猫血型,现在血库血量不足……”
两道冷光从报纸后幽幽穿射过来,“我又不是熊猫血。”
站在一旁的林北看出了事情的不妥,沉沉了唤了一句,“大少爷。”
岳麒放下报纸,眉心拧成川字,露出几许不耐烦。
“大少爷,看在芊芊小姐的份上。”林北低声提醒他。
岳麒这才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去,找a国所有的熊猫血型,能匹配上的立刻送来抢救!”
汇报者这才离开。
林北随即出门,在僻静处拦住汇报者:“这几天邦交出了问题,大少爷心绪不宁,不用多心。”
“属下明白。”汇报者乖觉地回答说。
“对了,三少爷怎么还没回来?”林北看了一下手表,过去三小时了,岳寻把钟亦清都救出来了,怎么自己迟迟未归,也没个准信?!
汇报者见四下没人,低声地汇报说:“两位少爷有事要谈,就把我们先打发回来了。”
“怎么会弄成这样?少夫人为什么会中弹?”要不是岳寻让林北留下来保护岳麒的安全,他早就飞过去营救岳寻了。
“具体情况不清楚,但少夫人中弹的时候,正和二少爷在一起。”汇报者声音笃定地说。
“什么?”林北隐隐感到不妥,但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打发了汇报者,林北继续回到岳麒身边伺候。
一进门就见岳麒下了地,在收拾衣帽和行李,“大少爷,您身上余毒未清,医生让您再修养一天。”
岳麒头都没抬,心头被一块巨石压着,周身的气势便随着沉默增长,“去,安排车,通知国防、外交、能源的高层,下午一点开会!”
“大少爷……”林北还想搬出岳寻来劝说大少爷保重身体,可岳麒已先他一脚出了病房。
岳麒雷厉风行,说什么也不肯休息,当即开车回了一趟家,连钟亦清的病房都没进。
下午,他的情报人员来报,把钟家和h国勾结的事了解得一清二楚,周身的阴霾就如暮霭般笼罩着,整个办公室的同僚们都被他的慑人气势所迫,吓得大气不敢出。
当天的会意开得不算顺利,但会意结束后,能源部就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表示愿意和h国解除合作协议。
一场邦交霍乱,终于在他手上有了初步的稳定,岳麒在刊发了讲话的第一时间,和h国的元首互通了电话,取得了圆满的结果,可是,这一决定算彻底开罪了钟家。
“大少爷,您弟弟失踪了。”秘书火急火燎地冲进办公室,忘记了敲门的习惯,正当她以为岳麒会责怪的时候,岳麒闻言拍案而起,“什么?”
“是二少爷、三少爷都不见了!”秘书吓得大气不敢出。
“怎么会这样?最后一次见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岳麒没想到,他夫人的一场卖国行动,居然牵连了两个弟弟。
这时,电视上正在播报一出交通事故,两辆豪车相撞起火,车内驾驶者烧成焦炭!
当镜头对准了车依稀可见的车牌和死者的戒指时,岳麒跌坐在椅子上,俊容被严肃而悲伤的表情深深笼罩。
怎么会这样?
“查!给我查!查这个人的dna,确认他和岳家的关系!”岳麒再也坐不住了,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等待结果,医院方很识趣地优先检查了死者的基因。
从dna检验所出来的医生表情沉重,神色恐慌,强掩着极大的恐惧,来到岳麒身边。
岳麒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是谁?说!”
“是,是三少爷。”医生吓得身体像筛糠般抖动,谁不知道岳麒最看重的人就是同胞弟弟。
一只骨节发白的大手扼住了医生的胳膊,力道大得要把指甲扣进肉里,“你说什么?除了三少爷,还有谁?”
“没,没人了。”
岳寻去世了?还是最残忍的焚烧而亡?
一瞬之间,岳麒感到身体苍老了十年,强撑着墙壁,对林北命令说,“今天的事说出去一个字,要你们的命!”
经手这起车祸的相关人员被一一处理,再也无人把这件事向外透露半句。
岳麒第一时间去看了岳家二老,编了一个谎言:“三弟回h国处理事务了。”二老还嗔怪他翅膀硬了,要离家连招呼都不打一句。
当天傍晚,他回到家见到钟亦清的第一眼,她换上了病号的居家服,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蜡白无光,可就算这样,也无法博得岳麒一丝一毫的同情。
他完全无视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麒,你难道都不问问我怎么受的伤?”钟亦清唇挂苦笑,在问他的同时,也在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