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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她心狠狠一抽,立即紧紧地闭住了嘴,止住了那即将冲口而出的哭声,只是抬头哀求地看着他。

    “说!是谁派你来我身边的?你知道了些什么?”他冷冷问道。

    她一愣,这才明白他以为她是他对手派到他身边的卧底,像他那位的职位,黑白两道都得罪不少人,想要他命的人简直是过江之鲫。

    他一向小心谨慎,而且从不近女色。

    吴敏说她是这些年来唯一接受的供奉。

    她以为自己是不同的,所以尽管害怕他,可每次完事后,会小心翼翼地向他提出要求,比如帮她拉资源之类的。

    他也果真为她说了话,在短短半个月内就让她接了两部电视剧,虽然报酬连一线女星的零头都算不上,导演也是新晋的,剧本也很不出彩,可不管怎么样,她到底成了女主。

    她不着急,因为他的身份让所有人都忌惮,只要她能一直留在他身边,那么很自然的,好的资源一定会陆陆续续地来到她身边的。

    可没想到他竟然发现她在跟踪,还看到了她去找翟安尘,他一定以为她是受某个对手的指派特地色.诱他后去找翟安尘举报他。

    翟安尘嫉恶如仇,而且最厌恶手下人作风不检点,一旦知道,轻则降级,重则抹去官位。

    所以男人紧张了,这才对她使了逼供的手段。

    这比发现她心里有其它的男人更可怕。

    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颤声开口,“先生,您误会了,没人派我来。我来到您身边跟踪您,都只是为了一个人……”

    她将事情的大概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流着泪说,“对不起,先生。我知道跟了您之后,心里就不该放不下其它的男人。我在努力,一直在努力。只是他们太伤我了,他们时刻提醒着我自己是个可以随意被人愚弄的傻瓜!我恨,我真的很恨……”

    “仅仅只是这样?”男人挑眉。

    “是的。我做这一切,都只是出于一个女人的嫉妒之心。这件事,吴敏一直知道。您可以叫她来问。再不信,您再让人去调查我的过去。我……”她急切地想解释。

    男人横起一根手指头放在她唇上。

    她颤抖了一下,立即乖乖地闭上了嘴。

    此时,男人的脸色已经没有方才那般冷厉,眸子里的杀气也淡了许多。

    他转身走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她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随后敏锐地闻嗅到了浓郁的雪茄味。

    他一向很注重保养,别说雪茄了,就连普通的烟都不碰。

    今天破天荒地抽了,说明他在思考在等候。

    她的心却反而安定下来。

    他肯思考肯等候,就说明他愿意给她机会,更说明她在他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份量的。

    半个时辰之后,他再度走进了浴室,垂头冷冷看她。

    她高仰起头,可怜巴巴地问:“您的气消了吗?”

    他淡淡地说:“这次就饶了你。下一次再敢跟踪……”

    他没有说下去。

    她立即摇头,“不敢!绝对没有下次。再有下次,你在床上弄死我!”

    说到最后,她突然记起什么,一双眸子顿时泪意盈盈,垂了头梨花带雨地说,“可或许您不会再要我了。我的脸好痛,我是不是毁容了……”

    他不吭声,只是解开了她手上的镣铐,将她推到镜子面前,用手拨开她脸上的乱发,从镜子里看她,“这张脸还在。”

    “是的。还在。可是您还喜欢吗?您还要我吗?”她流着泪看镜中的他。

    他挑挑眉,没说话,身子微伏,唇轻轻地落在了她的颈上张口狠狠一咬。

    “嗯……”她痛得身子轻颤,可是一颗心完全落了地……

    这一天,男人要得她比以往更狠,她很痛苦,有种被人在铁锅里翻来覆去煎炸的感觉,可是仍然尽力地忍着。

    不仅得忍着,还得对他笑,还得装出很享受地大声呻吟。

    这样的欺骗,她以为只是对男人管用,没想到到最后,她似乎也被自己骗了。

    因为在男人如野兽般的冲刺下,她第一次如男人般的泄了。

    高潮让她失去了意识,浑身颤抖如筛……

    男人很敏锐地感觉到她与往昔的不同,在她不自觉的热情回应中也头一次得到了痛快淋漓的快乐。

    事后,她浑身无力地趴在床上,眼睛妩媚地看着男人从容不迫地穿衣服,轻声问道:“您要去哪儿?”

    男人冷冷看她一眼,“不该你问的别问。”

    她被噎住,呆呆地看他。

    经过方才那不同以往的激情,她以为他们之间一定会有所不同,现在看来,一切都没用,甚至还不如从前。

    以前,最起码她问的时候,他心情好的时候会回答,再不济,最后沉默。

    而现在索性警告了……

    男人,果真是提了裤子就不认人的畜生!

    一时之间,她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却不敢表露于脸上,只悄悄地攥紧了拳头,脸上却依然笑靥如花,“那我等您电话。”

    男人‘嗯’了一声,穿好外套,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她,却不说话,像在思忖像在犹豫,似乎有什么对她悬而未决。

    她再度不安起来。

    她很清楚地知道像他这种人变化无常,可能上一秒宠你入骨,下一秒就要亲手将你打入地狱。

    她急忙直起身来,任由丝被从光滑的身上落下,伸出优长白晳的手臂缠住了他的脖子,脸轻轻靠在了他心脏的地方,呢喃轻语,“怎么办?我突然不习惯你离开了。真的好想随时随地陪在你身边。我要是能化成你身上的一根肋骨就好了。那样不仅能一辈子陪着你,还没有人再敢轻视我欺骗我愚弄我作践我了……”

    他又嗯了一声,粗砺的指腹徘徊在她柔嫩的唇瓣上,“都说女人是男人的穿肠毒酒,这话的确不错。我明知道你说的全是谎话,可我还是不免俗地喜欢听。”

    “我没有说谎,我说的……”她急于辩解。

    他皱眉,脸有不悦。

    她顿时闭了嘴。

    他才又淡淡地说:“我喜欢听,不代表你可以一直说。记住,凡事都不要太过,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可她又听到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