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我道:“也不是。还要帮着洗衣服、捶背什么的。”
“得!你干脆找个佣人吧。”夕儿说。
我道:“找佣人划不来,要付费,而且不稳定。”
夕儿看着我无奈地摇头说:“天啊!你的婚恋观真地好糟糕呢!这样谁敢嫁给你呀?。”
我笑道:“你说对了!这正是我打了24年光棍的最根本的原因了。呵呵呵。”
“好了!少贫!去洗手喝汤吧!”夕儿嗔我一眼说。
我道:“就喝汤呀?。”
“难道喝汤要就着非常可乐么?。”夕儿朝我挤挤眼睛说。
我笑道:“那倒不必了。我只想就着饭吃。”
“你还没吃饭?。”夕儿睁大眼睛看着我说。
我摸了下鼻子笑道:“这违法刑法么?。”
“讨厌!。”夕儿伸手打我一下,用目光嗔着我说,“我去给你做饭!你先喝完汤垫下肚子!。”
说着夕儿奔进厨房,拿起那条白色围裙熟稔地围在腰上。
我看着她,笑道:“青红萝卜猪肉汤是补的么?”
夕儿回头朝我轻轻一笑说:“这是养生汤。现在已到深秋,天气干燥,人们因少出汗而骤减了饮水量,很容易引致胃失调。除了多吃水果外,在日常饭菜中多备汤水,是保健的好办法之一。此时用以煲汤的材料,适宜的有白萝卜,蘑菇,粉葛,莲藕,白菜,西洋菜等。比如青红萝卜猪肉汤、冬菇清汤鸭梨南北杏瘦肉汤、罗汉果瘦肉汤………”
我道:“夕儿,你真能干啊!。”
不仅事业上能干,生活上也很能干,床上是不是也很能干呢?。
夕儿一边忙碌,一边笑着回答说:“其实这都是我从王阿姨那里学的,秋天王阿姨天天给我们炖汤喝,每天还换着花样,既养生了,又喝不腻。”
“王阿姨是谁?。”我道。
“是我们家的御厨,她的厨艺可是超级棒呢!”夕儿笑说。
我道:“这汤也是王阿姨的手艺么?”
夕儿回身看我一眼说:“这汤是在王阿姨传授之下,我亲手为你炖的。中午就炖好了,可你中午没去。”
我道:“那怎么还是热的?。”
“怕凉了不好喝,我一直把它搁在火上煨着的。”夕儿说。
我道:“辛苦了。”
“阳阳,我记得有部电影里的台词说,女人炖汤的乐趣不在于炖汤本身,而是在于她爱的男人喝汤时的那种满足感。”夕儿说。
我没说什么,盛了半碗汤,喝了两口。
真地很好喝,两口下去,心和胃都暖了。
我边喝汤边看夕儿在厨房里忙碌,她系着围裙的样子同样给我一种独特的感觉,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当一个单身独居的男人看着自己的厨房里多了一个女人子啊那里忙碌,我想说这种感觉跟“温馨”、“家”这些字眼有关。
谁能娶夕儿做老婆,真是一种千年修来的福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到夕儿穿着洁白的婚纱跟欧阳泽站在教堂里,我的心还是很难过,虽然我很清楚我和夕儿不可能了,可是一想到这些,我还是忍不住会难过。
我猜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性嫉妒机制使然,当我们男人看到自己欣赏的女人嫁给了别的男人,我们都会有点难过!哪怕我们根本不认识那个女人,她是一个女星,当我们听说她要嫁给某某富豪了。我们都会有点难过。
这种微妙的心理的确存在,如果不是这样,那些大明星们为什么不会轻易公布自己结婚的消息呢?因为怕伤害了粉丝们的心,因为害怕失去很多粉丝,粉丝们为什么会伤心,就是因为这种与生俱来的性嫉妒机制在使然。
………
因为我冰箱里没什么存货,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夕儿利用我冰箱里仅存的一点原料,为我做了两个家常菜。一个是青椒炒肉,一个是青椒炒蛋,因为我冰箱里只有青椒、猪肉和鸡蛋。
夕儿再厉害,也不可能拿这三样原料,炒出个板栗炖鸡来吧?。
夕儿和我隔餐桌而坐,我肚子已经很饿了。
中午在那家主题餐厅点的那份台湾卤肉饭精致是精致,但不实惠,饭少菜少,还死贵!坑爹啊!那地方只适合情侣们去聊天,聊累了聊饿了,顺便吃点接着再聊。讲究的是浪漫,是情调,是感觉。
真正想大吃一顿的,谁会去那该死的地方啊?!
夕儿坐在我对面,双手托着香腮,看着我吃饭。
莫非她觉得这是一种享受么?。
我道:“夕儿,你去客厅看电视吧?。”
夕儿摇头笑:“电视看多了,会让人懈于思考。”
我道:“那你去我卧室里上网吧?电脑桌面上有些小游戏。”
夕儿看着我摇头,笑:“电脑面前不能坐太久,肌肤对辐射最敏感了。”
我皱眉看着她,大声道:“那要不要我在你面前竖块牌子,上面写着。‘猛男吃饭,谢绝参观’啊?。”
夕儿勾下脸,掩嘴哧哧哧地笑。
我白她一眼道:“没见过像我这样狼吞虎咽的猛男么?。”
“的确头一次见!”夕儿忍俊不禁地看着我说,“跟你坐在一起吃饭的人,一定会被你感染的。”
我怒道:“你这是赞美,还是挖苦我呢?。”
夕儿看着我笑说:“我这是欣赏,我喜欢看你吃饭。”眸子里的光亮微微闪烁着。
我道:“你再这样,信不信我蹲到桌子底下去吃?。”
夕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她看着我说:“好呀!。”
我道:“服你了!。”
“好了好了,”夕儿撅了撅性感的嘴唇,看着我说,“我去你房间巡视巡视。”
我道:“去吧!我床底下有三张东北虎皮,马桶冲水器里还藏着五公斤海洛因。”
夕儿嗔着我说:“贫!你继续贫!。”
………
“家”这个字何解?不同的书写方法有不同的解释。
金文家:古家字从宀从豕;凡祭,士以羊豕,古者庶士庶人无庙,祭于寝(亦食居之所,故从宀),陈豕(已熟者)于屋下也。
小篆家:从宀,豭省(省豭右叚)声,本义作“居”解(见《说文解字》许慎著),乃人所居屋,故从宀。徐灏氏以为“家从豕者,人家皆有畜豕也”。曲礼曰:“问庶人之富数畜(以豕代众畜)以对。”严章福氏以为家“所以从豕者,非犬豕之豕,乃古人亥字,亥为豕与豕同,集韵“亥古作豕”;豕下云“一人男、一人女也,从乙像裹子咳咳之形。”按礼云:“男有室女有家,亥为一男一女而生子,非家而何?此其所以从豕(讹亥为豕)之故也。”
好一句“男有室女有家,亥为一男一女而生子,非家而何?”
一个屋子里,有男有女,还有一子,这不是家是什么呢?
也就是说,一个房子再漂亮,如果里面没有女人,也不能叫家。一个男人再会赚钱,如果没有女人跟他分享生活,那他也不算是有家的人。
所以家跟女人有直接的关系。
至少夕儿的出现,让这套寓所立马有了家的味道。
一个娴静温柔的女子在屋子里穿梭往来,给你做饭,给你盛汤,给你洗衣服,先前的那种寂寥感消失了。空气中硬性的东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融融暖意。
我吃饱饭,点了支烟走出餐厅,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我循声走过去,见夕儿正在帮我洗衣服。
她洗衣服很韩式,把衣服都装进一个大盆子里,然后脱了鞋子一起跳进去踩,还踩得很欢快。
我喷出一口烟雾道:“嗳!你干吗?。”
夕儿停住动作,笑看着我说:“你自己看嘛!。”
我道:“我让你去搜查海洛因和东北虎皮,你搜我的脏衣服干吗?。”
夕儿冲我俏皮一笑说:“懒人!堆那么多脏衣服在床底下?。”
“拜托!你还真往我床底下看呢!”我睁大眼睛看着她道。
“看你床底下有没有藏着什么秘密?。”夕儿笑看着我说。
我道:“能有什么秘密!。”
“那可不见得。说不定是金屋藏娇呢!”夕儿笑说。
我道:“这哪跟哪!你快出来!我自己的衣服,我自己洗!。”
“等你想起去洗,早发霉了。”夕儿说。
夕儿不再理我,继续踩了起来,踩得很欢快。
我心想我那几条内裤不会正被她踩着吧?。
我去拉她,我道:“求你了!你能不能老实点!一来我家就瞎折腾!。”
夕儿不出来,还故意把盆子里的水花踩得四溅,把我的布艺拖鞋都弄湿了。
“不如你来帮我呀!。”夕儿笑说,反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过去。
我皱眉看着她道:“这是过家家么?。”
“就当是过家家吧!”夕儿笑看着我说,“你刚吃晚饭,要运动运动。”
她把我拉到脚下那只大塑料盆子里。
“踩呀!用力踩呀!好玩吧?。”夕儿看着我,孩子似地笑着。
我道:“好玩什么呀?你很快就要韩化了。”
“我觉得韩国人很聪明,这样洗衣服还可以健身呢!”夕儿笑看着我,拉着我手上下踩着,跟跳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