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顿了顿，点了点头，“也有可能，不过这手法的确是太残忍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太可恶了，我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的。”

    明汐在外面听着屋内的说话声，眼神黯了黯，吴雨琼这个样子怕是只有在睡着梦游的时候才会去杀人，现在估计是不会了，明汐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干脆就回了杂货铺，店里有些冷清，明邪不知去哪儿，屋里只有白球球一个白团子在睡觉。

    厨房弄了点吃的，也顺带把白球球给引诱起来，白球球穿着毛茸茸的连体睡衣，怀里抱着一个白团子揉着眼睛推开了厨房的门。

    “唔，姐姐你回来了。”白球球睡眼朦胧的看着厨房内准备早饭的明汐。

    “嗯，明邪呢？”明汐问道。

    “不知道，球球回来就没看见哥哥，”白球球摇摇头。

    小丫头最近有点野了，“这几天你野到哪里去了？”一直都看不见小家伙。

    “姐姐你跟哥哥老师跑出去，我一个人呆着无聊就出去玩了。”白球球打了个哈欠。“姐姐你下次再出去带着球球一起吧，不然球球真的好无聊啊。”

    “好，”明汐无奈的答应，“昨晚上回来吃饭了么？”明汐打开了微波炉，里面的外卖还在。

    “吃了，狐狸姐姐请球球吃的。”白球球回答道。

    明汐把外卖从微波炉里拿出来，倒进了锅里热一热，“去换衣服洗脸刷牙，准备吃饭了。”

    “好，”白球球也清醒了，抱着白团子扭头跑回屋换好衣服，又溜进了洗手间摸了两把脸。

    明汐把早饭端出去的时候，明邪正好一脸疲惫的回来，身上还呆着浓重的血腥味，这让明汐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去哪儿了？”这孩子不会真的去找林耿炎报仇去了吧？

    “没什么，出去走走。”明邪轻声笑了笑，语气有些别样的轻蔑。

    “你身上的血气……”明汐放下粥抬头看着明邪。

    明邪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忍不住嘀咕了一声，“我明明都洗干净了，怎么还有味道。”

    这就是承认了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主人不用担心，这不是我的血。”明邪舔了舔自己的手，“回来的时候碰到几个不长眼的家伙，顺手就收拾了。”

    “你杀人了！”明汐惊叫道。

    明邪被明汐这一嗓子给嚎的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笑，“主人不用担心，我杀的不是人，是跟我一样的东西。”

    好吧，是妖，“是邪魔妖孽？”

    “偶然撞见了他们伤人吸人精气，我没打算管的，结果就被缠上了，后来来了几个臭道士，臭捉妖师，竟然把我当成同伙，我索性把他们就一起解决了。”明邪耸耸肩，走到明汐身边，弯腰捻起一块菜塞进嘴里，“主人放心，我没杀人，只是给他们一点教训而已。”当然如果他们自己命不好来不及诊治就不怪他了。

    没杀人就好，明汐松了口气，只要不杀人，什么都好说，“你也太鲁莽了，万一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他们能绕了你，规则也饶不了你。”

    明邪坐下来端过粥碗，“主人不用担心，我都处理好了，何况就算抓住把柄也无可奈何，只要他们进不来，只要我们不许他们进来。”

    明汐摇了摇头，不想管这只野猫了，管也管不住，她也不像用契约去束缚，总不能找个笼子把他扔进去关起来吧。

    “昨夜吴雨琼又杀人了，”明汐忍不住叹了口气，扯开了话题。

    “嗯，我知道。”明邪点了点头。

    “你知道？”明汐挑了挑眉。这货怎么知道？明邪低头喝粥，没有回答，明汐猜到了什么。“你不会也一直跟着吧。”

    明邪抬头冲着明汐笑了笑，“主人觉得呢？”

    她不想觉得，明汐没理会明邪，低头吃饭，忽然想起什么，“等等，今早上尸体发现不会有你一份吧。”

    “嘛，算是吧，我只是稍稍的在旁给了一点提醒，并没有出面，也没有出手。”明邪单手托着脸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白球球抬头看了眼明邪，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朝着明汐那边挪了挪，远离明邪。明汐有些不解的看了眼白球球的小动作，不知道这小家伙是怎么了，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伸手给白球球夹了一块牛肉。

    “吴雨琼的自主意识已经快消失了，很快就会变得跟孙菁一样。”明汐低头喃喃道。

    “嗯，”明邪点了点头，“所以很快就会结束的，主人不用担心的。”

    “那还得死多少人啊。”明汐低着头沉闷着语气说道。

    明邪勾了勾嘴角，眼神变得锐利。“他们死的不亏，都是该死之人。”

    是啊，是该死之人，她默默的放下了粥碗，伸手摊开手心，手掌向上，一团紫色的团光在手心炸开。

    “这是怨气？”明邪挑挑眉，“主人收集这个做什么？”

    “这是他们对我们的恨意。”明汐缓缓说道，“也是他们唯一的情感。”

    明邪埋头吃饭，“吃饭的时候不要看这些让人倒胃口的东西。”

    “……”明汐咂咂嘴，把那团紫色的团光收起来。

    吃过早饭明汐把明邪赶进厨房洗碗，明汐抱着白球球下到了一楼，带着小孩儿就出了街道。

    不过明汐也没着急去找吴雨琼，现在还有些太早了，吴雨琼估计还没出院呢，这一大一小的先去了酒吧，在酒吧呆了一天。

    “你这一天了，不喝酒不喝茶不点东西，什么都不干的，就看着我发呆到底是想做什么？”瞿眀被明汐盯的实在受不了了，这一上午老有一道热烈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看的人毛骨悚然的。

    “没什么。”明汐收回目光，“看你长得好看，所以想多看两眼喽。”

    “小小年纪嘴里没个正形。”瞿眀冲着明汐翻了翻白眼。

    “我都二十四了，哪里小了。”明汐咂咂嘴，有些不悦的说道：“而且这哪里算没个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