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是自杀的
此刻顾景琛与她感同身受,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让所有的苦难都不要降临到叶笙歌的身上,全都冲着他一个人来好了。
她像只受了重伤的小猫,窝在他的怀中默默的流泪,把眼睛都哭肿了。
手下拉开了太平间的门,顾景琛抱着她大步走进去。
医生拉开了冰库,叶笙歌看到了被白布盖住的人,她挣扎着想要下来,顾景琛连忙将她放下。
可她连站都站不稳,脚刚落地就要倒下,顾景琛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搂着她的肩膀带着她走过去。
叶笙歌颤抖的伸出手,将白布慢慢的掀开,看到了安洛庆苍白的脸庞,紧闭的双眼昭示着他已经离开人世,身体被冰库冰得浑身僵硬。
她从来没有看过爸爸这么难看的样子,哭得稀里哗啦,整个人几乎都要晕过去了。
她是被安洛庆收养的,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在她的心目中,安洛庆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他总是毫无条件的纵容她,宠溺她,虽然偶尔也对她严厉,也会骂她,但是那都是为了她好。
数不清的一幕幕与安洛庆相处的画面从她眼前闪过,叶笙歌终于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晕了过去。
顾景琛脸色一变,将她抱了起来快步走出太平间,对十七道:“马上,将医生叫过来!”
叶笙歌因为悲伤过度陷入了昏迷中,加上伤口裂开了,医生处理起来很是麻烦,再加上门口还有个凶神恶煞的总裁,医生冷汗都禁不住的冒出来。
顾景琛在手术室外焦躁不安等待的时候,十九的电话打过来了。
他们已经成功抓到了闯入安洛庆家里的那伙人,并且成功查到了他们背后的组织,还有当初那名狙击手,刀击案的制造者,所有人都一网打尽,全都查了个水落石出。
顾景琛看着手术室,咬牙对十七道:“你在医院守着叶笙歌,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听到了吗?”
十七脸色凝重的点头:“我会的老大。”
顾景琛转身离去。
他现在必须要去将这些事情都处理了,就是这些混蛋,让他的宝贝两次受伤,这次还是去了至亲的人。
他一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人都被带回了顾景琛的别墅,警察局的人想要插一手都被十九给赶走了,要算账也是让他们老大先算,何况人还是他们抓到的。
这些人都是十九查看城市的路面录像,根据他们的相貌特征查找资料,最后在一处偏僻的地方抓到的。
这群人很狡猾,都是老手,窝藏的地点很多,如果不是十九敏锐,只怕要被他们逃了。
他对他们进行了逼供,有一个男人受不了,说安洛庆是自杀的,他不是什么好人,是他们组织的一个棋子。
他们之所以对安洛庆步步紧逼,是因为想从他身上得到一个东西。
正当十九要问清楚他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却忽然倒地身亡了。
让人检查了一下,才发现这人身体里有一种毒素,这种毒素很罕见,是国际上一个恐怖组织特有的,用来控制那些人为组织卖命。
这种毒素据说是装在一个小小的容器内,通过手术植入体内,受组织领导者的控制。
一旦发现了谁有叛变的行为,就通过远程cao控,使容器爆开,让毒素进入体内,最终导致死亡。
但这种远程cao控是有距离限制的,不能超过一公里,这个中年男人突然死了,那就说明cao纵者就在一公里以内的地方。
正当十九想让人展开调查的时候,顾景琛回来了。
“怎么样?”顾景琛大步走了过来。
十九有些惭愧的说道:“只问出了安洛庆是自杀的,并且他好像跟那群人是一伙的,他是那个组织的一颗棋子。”
“什么组织?”
十九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凶狠的光芒:“能够远程控制毒素的组织,我想在国际上,也就那么一个了。”
“帝无!”顾景琛眼睛猩红,“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这个组织现在又重新出现了!”
他青筋暴起,如同一头失控的雄狮,猩红的眼睛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充满了杀气。
顾景琛的父母曾经是被帝无杀害的,他暗中追踪了这个组织多年,但他们向来很隐秘,并且在他父母死后,帝无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帝无又悄然出现了!这个组织的人,就潜伏在他身旁,还杀害了他最宝贝的人的至亲!
帝无,他发誓他不会放过这个组织的任何一个人!
开口的那个人死了,可其余的人却一点事都没有,足以证明剩余的这些人根本不是帝无的人。
无论怎么逼供,他们也只是求饶说,他们是被雇来临时帮忙的,根本不了解那些人的身份,只是拿钱办事。
顾景琛冷声让人将他们扔给外面的警察。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虽然小了许多,但依然伴随着电闪雷鸣。
安华被那个陌生的男人带回了家,那是一间小公寓,但却处在帝都最贵的地段,让安华不禁怀疑这个男人的身份。
屋内的装扮很简洁,处处透着冷清,很明显这个屋子的主人并不经常过来,安华甚至看到有些装饰物都已经有了灰尘。
她的情绪稳定了一些,有些不安的坐在沙发上,那个男人去给她倒水了,他们没有交流,屋内很安静。
安华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草率的跟着他过来。
她当时整个人处于伤心欲绝的状态,不清楚这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只想有个依靠。
可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意识到她这么做很危险,万一这个男人别有用心呢?
屋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现在全身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凸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她此刻才注意到,很是尴尬。
男人端着水杯从厨房出来,安华有些局促的站起来,声音沙哑道:“那个,我该走了,打扰你了不好意思。”
她急匆匆的从男人身旁经过,男人却伸手将她拉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