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江易生的外公
半个小时之后,纪昊天和纪南康都收到了行动失败的消息。
纪南康气的直接砸了水杯:“废物!”本就在纪柔那里受了气,这时候提起叶以熏,就更是气得不行。敢公然挑战纪家权威的人,她还是第一个。
“纪老,还有一件事……”
“说!”纪南康低吼,全然没有了往日和煦老人的风骨。
“我们的人派过去的时候,暗处还有纪少的人。只不过他只是派人默默跟踪着,并没有做别的举动。”
“我知道了。”纪南康了然,萧芷晴一直是昊天最大的劫,那个女人在婚礼上提起了这个名字。昊天必然是想顺藤摸瓜找到他心里的那个人。
“那还要继续派人暗杀吗?”
纪南康沉思了片刻:“先不用了,下一步怎么做听我指令就好。”
“是。”
“等等。”就在手下转身之际,纪南康又将人喊住,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是深沉,“你找人偷偷盯着昊天,别让他发现。”
……
纪柔的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纪南康并不是很担心。他最担心的是他的宝贝孙子,五年前的事情让他的孙子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就连他都觉得可怕陌生。现在好不容易变好了一些,他害怕那个女人再出现,会影响他们一家人之间的关系。
他本来也是非常满意萧芷晴的,如果这丫头跟纪家是一条心也就罢了,偏偏她有太多自己的想法,也不愿意为昊天做任何的妥协,而这些想法大多以纪家背道而驰。再加上萧芷晴特殊的身份,这样的孙媳妇,是他无论如何也要不起的。
纪昊天在房间里也听到了手下的回报,跟丢了!
“纪少,除了我们的人在跟踪之外,纪老也派出了人……暗杀!”
听到这两个字,纪昊天身上的寒气乍现。爷爷到底还是爷爷,他的狠劲是他怎么也学不会的。
叶以熏,脑子里浮现出那张漂亮而又充满忧伤的面容,纪昊天心绪繁乱。今天他尤为思念萧芷晴,他总是会想起她绚丽如星光的笑,想起她的倨傲执拗,想起她的狡黠明媚……她善良光明,一心为了给自己名义上的师傅叶以熏找到仇人。当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应该是奔溃的吧。那样美好的她,怎么会因为爱自己而接受如此血腥的一面?
这五年,他恨她的狠心决绝,同样也在恨自己身上肩负着的家族责任……但在听到叶以熏提起萧芷晴的那一刻,他无法欺骗自己,他想她。
他一言不发沉默了许久,而身后的手下也是静静地厚着。
“派人秘密盯着江家,看都有什么人进出,全部记下。”纪昊天想了想,又道,“另外,找到叶以熏之后,派一批人暗中保护她的安全,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只要不是危及性命的事,我们的人都不必要现身。”
“包括纪老吗?”
“除我之外的任何人。”纪昊天认真重复了一遍。
对方微愣,纪少是打算派出那些势力吗?这五年,他有暗中发展一些就是纪老爷子也不知道的力量,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可今天他竟然要动用那些力量去保护一个纪老要杀的女人,这其中的含义,不得不让人心惊胆战。
等人离开之后,纪昊天再度陷入沉默。刀刻般的面容深邃无比,没人能够看穿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等到多年以后回想起来,纪昊天不止一次庆幸起自己这一日的选择。
萧芷晴回到家中时,小勋和小椰子正在喝江正国玩积木。
“耶!我成功了!”
“哇!念阳哥哥好棒!”
“哈哈哈!”
……
三个孩子围着一个老顽童,不时的传出一阵阵清脆的笑声。
疲惫的心在看到这样一副承欢膝下的温暖画面时,不自觉的消失。脸上也渐渐浮现出笑意,只是再温暖的画面都有缺憾。如果妈妈还在,萧芷晴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天伦之色。
“爸爸回来了!”
“爹地!”
两个孩子一看到沈亦星,就兴冲冲的跑过来,一人一边抱住他的大腿。
萧芷晴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画面,尽管这五年自己寸步不离的陪着两个孩子,但只要有沈亦星出现的地方,他们总是会更愿意亲近他。
倒是江正国看到这样的画面,神情有些复杂。
“干妈!”徐念阳十分礼貌的喊了萧芷晴一声,看着扑在沈亦星怀里的小勋和小椰子,眼神中悄悄含着羡慕之色。
同样是单亲妈妈带着孩子,但是她的两个孩子却要比徐念阳幸运很多。在小勋和小椰子童真的年纪中,她们的内心住着一个伟大的父亲,也被父爱充斥着。
但是徐念阳却不一样,他不仅早熟内敛,更多的时候还只能把对父亲的向往藏在心里。因为他知道,徐茜茜心里藏着一根刺,每当他表现出想要爸爸,徐茜茜就会泪流不止。
有时候萧芷晴在想,自己当年帮助徐茜茜逃离生下这个孩子究竟是对还是错。现在即便是七年时间过去了,可谁也不能确定方若阳到底会不会回心转意。
“小晴,你来书房,我有话对你说。”
江正国开了口,萧芷晴和沈亦星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沈亦星带着三个孩子离开。
书房在地下室,就好像是藏宝阁一般,四周的墙上放满了各种中外书籍,甚至是文物。
这个地方,萧芷晴甚至是舅舅江钟海都极少进来。因为这里有着太多江家的机密,只有江家最高的掌权人才可以随意进出这里。
“这个给你。”江正国拿出一个萧芷晴看不懂的黑色火焰图腾。
“这是什么?”
“这是易生外公的东西。”江正国解释道,“你拿着这个,能够得到易生外公的帮助。”
萧芷晴听到这话,更是不明所以:“表哥的外公?”她从啦没有见过舅妈,据说早就死了。而那个所谓的外公,更是从未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那个人,仿佛就好像是江家的禁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