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据她说她爸也不是现在才开始玩赌石，早在五六年前就已经开始在这方面发展，这几年下来，虽然看似从上面赚了点，但也都没有赚什么大钱，而且公司急缺“人才”。

    赌石这行，哈不同于普通的宝石、珠宝行业，所谓“一夜暴富、一夜脱光”，完全是名副其实的这个行业的写照。

    有人花1000块钱买块赌石，切开如果里面有好的翡翠，甚至可能瞬间就成为百万富翁；同样的，也有人花上千万买块赌石，切开后却是垃圾，一朝变成穷光蛋，在赌石行业里，屡见不鲜，早已不是什么新闻。

    而这一次，她们家博物馆好像遇到了什么大的困难，而我们从云南带回来的那些宝贝，一时间又无法展出（那些东西按照法律说都是文物，所以要进入博物馆展览，就要经过很多程序，有的甚至会直接被国家没收），所以江大海才又买来这么多赌石，想以此再次度过难关。

    “你们家博物馆我看开的好好的，为什么说资金链和流水不好啊？”我看着江艳，诸葛南又去拍卖公司溜达了，因此我便是和江艳一起去她们家博物馆，听她说了这么多天的赌石，我也是想看看那些赌石、翡翠，究竟有什么稀奇之处。

    这些所谓“石头里的精灵”，价值高的甚至一个指甲盖大小就能卖上千万，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哎，给你说吧，不过你可不要出去乱说。我们家博物馆里很多东西都是自己弄来的，虽然租借来的有一半，但还有三分之一左右都是我爸这几年让公司的探索人员从全世界各地挖来或收藏来的，现在国家正在盘查全国各地的博物馆，有些东西算是国家级文物，所以都被国家博物馆或首都博物馆给收走了，这些东西一分钱都不会给我们，你明白了吧？”

    “一分钱都不给？这也太绝了吧，为什么？”我看着她道。

    “本来挖出来或收上来时就应该上缴的，但我们摆在自己博物馆里赚钱，被发现了那就没办法了，能不吃官司就已经很不错了，其实很多那种宝贝我们都是以假名字、假资料混淆着蒙混过关的，只有圈内的人才知道是好东西，所以一般都是私下交易，你是律师，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你们不违法了吗？”

    她点点头：“那也没办法，如果不这样做，博物馆就经营不下去，几百个员工就没钱发工资了，各个行业都有内幕，否则哪来那么多地下黑市啊！”

    我也真是无语以对，她却扑哧一笑：“你这个大律师，该不会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一定要合乎法律才行吧？”

    “难道不应该这样吗？”我笑道。

    “当然，表面上说确实应该这样。否则我也不会去当警察，但当了两年警察后我才想明白，我爸的做法也有‘合理’之处，否则你想，如果所有的从地下挖出来的文物都上缴国家了，民间的文化市场哪还有那么多源源不断的新货？而且国家博物馆也收藏不了那么多文物啊，光靠展览门票赚钱，又能赚几个钱呢？不是我说的，现在在黑市里流通的文化古董，比我们博物馆里的多了去了，更别说只有一个的国家博物馆。如果所有东西都进入了博物馆，光修缮管理费用，那就是天价，恐怕连国家也养不起，这就是潜规则！”

    “所以说，你们暗地里这样和黑市交易，其实国家知道，但是一般不制止？”

    “对啊，现在人这么聪明，这种事情根本是瞒不住的，国家大多时候也就是睁一只眼闭只眼，制度虽然重要，但经济更重要。这些古董摆在那儿放个几十年、上百年，也赚不了钱，所以还不如让我们这些私人博物馆、地下黑市和拍卖行业去进行流通拍卖，这样还能为国家产生经济效益和不菲的税收，所以说，这就是法律之外的东西。就好比，婚外情和三角恋一样。”

    “婚外情和三角恋？”我笑道，“这和婚外情和三角恋有什么关系？”

    她看看我，继续往前面开着车，说道：“你能肯定你现在遇到的人就是一生的真爱吗？如果在明天，在下一秒遇到了更好的呢？如果只有结婚没有离婚，那很多真正的爱情可能就会被埋没，不是吗？”

    我看看她：“也有道理。我觉得还是从一而终比较好吧。”

    “当然，从一而终，白头偕老自然是人人传颂的美德。但如果一个人遇到了真爱，难道不应该义无反顾去追求吗？所以这个世界上，有白天和黑夜，社会上，有白道和黑道，就连国家，也是有法律和道德两个层面，有时候看似是冲突的，其实内里却是相吻合相弥补的，但却只能用另一种规则去流通，便是这个道理。这也是我为什么现在不再做警察的原因。”

    “你做警察，是为什么啊？”我看着她道。

    “之前去做警察，就是看不惯我爸弄的这些潜规则，但是现在我想通了，便也理解了他。所以南海我可能不会再回去了，除非去那边做业务。”

    “挺可惜的，你走了南海公安局可就少了个警花啊！”

    “扑哧！少了我一个，还会有其他警花冒出来的，我发现你很少夸人，但夸起人来，还挺甜”，她抿嘴一笑，大眼睛白了我一下。

    到了她家博物馆，她便是直接带我去了博物馆后面的院子，这里是仓库区，当然，现在最显眼的则是堆放在仓库门前的一大堆石头。

    这些石头和普通石头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就是五颜六色的，大多数是灰白色，和我手上的戒指颜色倒差不多。

    我用天眼和戒指互动了一下，发现现在我轻轻松就能把天眼和戒指里的纯阳之气联系起来，这个五行般戒里似乎有吸收阳气的功能，所以现在也可以及时的补充我天眼里的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