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播放那些语音的时候，杨清瑗一直在看顾苏的脸。

    要说她最讨厌的，大概就是顾苏那张完美的、精致的，找不到缺点的脸。怎么说呢，哪怕顾苏在前几年，因为那些破事儿，一下子从神坛上跌落了下去，可她的那张脸，依旧是统一了娱乐圈审美的女人。

    就算是现在，那些个宅男的评选中，顾苏的脸、身材，也是众多女星的佼佼者。

    说实在的，就顾苏的脸，和她的身材、大长腿儿，即便是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想要换个圈子——比如网红啊，比如视频博主啊，都是完全可以的。

    毕竟在这个圈子里的记忆，也不是那么的长久。而且她当这个所谓的直播带货博主，去发的衣服也都和breeze的衣服是相同的，一直在遭受着骂名。

    之前就有那种，闲着没事喜欢瞎分析的人，分析过这件事儿，很多博主都是这样的……既然你想要骂我，那我还不如收你点钱。

    而顾苏不同，她是背负着骂名，还不赚钱。那些个抄袭的作品，几乎是卖不出去的。

    因为她卖的那个价钱吧，也没有便宜多少，人家为什么不去买正品。那些个仿品吧，也比她的价钱便宜到抹个零的程度……算来算去就是，人家为什么买她的东西。

    就这么直播了一年多快两年吧，顾苏的衣服没卖火，倒是很多心情不好的，或者是唐溧的粉丝啊，都习惯了在晚上的某一时刻，点到她的直播间里，骂上那么几句。

    好像看着她那“努力拼搏”的直播样子，就能够让他们工作了一天的阴霾心情，瞬间就变好了一样。

    顾苏又不傻，她早就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有时候她在跟何歆吃饭，开玩笑的时候，还会说，“非要给我定位的话，我现在大概是……治愈系的直播？”

    何歆虽然会跟着顾苏笑，可她心里还是难过的。

    何歆从来没问过，顾苏为什么会执着于，弄和breeze一样的衣服。而且是真的找工厂，亲自打板，亲自追工，亲自看着生产出来。

    因为她们要货量不高，所以她们不能走大批量的批发价格。而且顾苏对质量和颜色、版型的要求很高，以至于在任何一个环节，她们都无法做到薄利多销。

    顾苏刚开始指定的那个价格，差不多每一件还能赚点，后来几乎就是出厂的价格了，依旧没有人买。何歆刻意去商场看多，比起breeze的衣服，她们的打板、质量和版型要更好一些，绝对的对不起价钱。

    这几年，她们卖出去的衣服也就那么一百来件，其中也算是有几个忠实的粉丝了。她们也发现了，顾苏的衣服质量是真的很好，也曾经在论坛上试图说几句公道的话。不过马上就会被各种人留言抨击。

    后来她们几个成了顾苏的朋友，她就会去劝她们，无所谓的，没什么好上火的，哎，我最近又有新的衣服了哦。

    这么几年下来，顾苏不仅没赚钱，在衣服上还赔了不少钱。

    何歆就是支持她，不仅是从技术，还是从钱上、感情上，都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