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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修葺纠纷

      田蕊家一共有姊妹三个,她是最小的老三。

    大姐和二姐前些年已经嫁到外地,很少会回老家一次,父亲则是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病逝。母亲独自一人将三个孩子拉扯大,其中艰难自不必赘述。

    田蕊的母亲虽然从小就一直居住于这小山村中,却是难得的开明之人。

    少时其跟随亲属去过不远的镇里,得知外界广阔,从此便一直对外面很是向往。

    后来结婚生子,她便将这个愿望寄托在了孩子的身上。

    田蕊的两个姐姐学习不好,没有这方面天赋,因此,其母亲便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田蕊的身上。田蕊也算争气,从小就一直学习很好。

    最后更是通过自身努力,考上燕京大学,还拿到了奖学金。

    母亲为此一直都很自豪。

    这些年,因为学业繁忙,田蕊和母亲见面的时间也少了,直到前段时间放暑假,她想起很久没见母亲,才放弃了暑期打工的计划,想回来跟母亲聚聚。

    没曾想,回来之后,她却发现母亲病重。

    送到镇里,被医院治好后,回来不久,母亲又生出其他病症,如此反复,接连折腾数次,将田蕊积攒下的学费都快用光了。

    而其母亲的病症却仍然没有痊愈,一直持续着。

    今天感冒发烧,明天就是头痛咳嗽,后面又腰疼胸闷,总之就是各种小毛病不断。

    田蕊毕竟是生长在这知名的蛊术村落中,虽然因为从小忙于功课,并没有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但耳濡目染,对其也了解不少。

    当即她便询问母亲,是不是中了蛊毒。

    那时她老母亲的神智还比较清醒,告诉田蕊,这并不是蛊毒的迹象。

    村里绝大部分村民对于蛊术都有所研究,田母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以她的实力,绝对不可能被人暗中下蛊而不自知。

    但田母现如今的情况,又明显不是普通病症。

    后来田蕊通过同学介绍,得知了中介所的存在,之后就有了这次委托,而她,则是以自己的寿命作为报酬进行支付。

    我听完田蕊的讲解,上前又对田母仔细查看了一番。

    其生命体征很正常,确实跟蛊毒没有关系。

    随后又开启阴眼,这才发觉,田母全身上下,被一股浓浓的怨气纠缠,这怨气显得极为杂乱,而且没有阴气牵引,似乎也跟厉鬼没有关系。

    我皱了皱眉,一丝灵气探出,在田母体内游走一圈,发觉那怨气已经跟田母五脉相合,深深的融入了进去。

    这种情况绝非是一朝一夕形成,只有长久侵蚀,才会出现这种变化。

    “阿姨平常都做什么,待在什么地方的时间比较长?”

    我转头问道。

    “我阿妈就是普通的农民,每天除了种地就没什么了,剩下的时间都待在家里。”田蕊道。

    “哦。”

    我点点头,随后起身,开始观察田蕊家的情况。

    普通的竹楼,室内摆设也很简单,风水上没有什么相冲的布置。

    忽的,就在我看到房顶时,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自房顶茅草位置,一丝丝肉眼难见的怨气在缓缓游走,向下散落,最后贴着墙壁,地板,在房间内缓慢的游移。

    这些怨气的数量很少,致使我在刚进来的时候,没开启阴眼时都没察觉到。

    现在仔细观察,才发现那怨气会慢慢的向人体集中。

    田母身上的怨气最为浓郁,而在其旁边,田蕊身上也已经沾染了不少,只是其浓度还没有达到影响人身体的程度。

    我站在房中,那怨气也在缓慢的向我汇聚,似乎想钻入我的体内,但每每刚一近身,便会被我体内庞大的精气自然排斥,震碎成虚无。

    原来如此,看来,田母的身体应该就是被怨气纠缠时间太久,太过浓郁导致出的问题。

    不论什么人,被怨气袭身,天长日久之后都会莫名其妙的生病。

    只是这怨气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来的时候我就查看过了,这地方的风水没有问题,房屋搭建都是用的竹子,自然也不会有事。

    和周遭环境以及材料都没关系,那唯一的可能,就只能是人为了。

    想到这,我转头对田蕊道,“阿蕊,你家近些年,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没有啊,我妈一直都跟村民关系处的很好,大家还会互相帮忙,有时候……对了。”

    田蕊说着,忽的想起了什么,沉声道,“如果非要说得罪人的话,那就是五年前了,那时候二姐还没嫁出去,家里的房子屋顶烂了,需要翻修,可那时候我才上高中,家里只有二姐和母亲两人,都是女人,根本就没办法自己维修。”

    “母亲没办法,就找到了村民帮忙,那家人挺痛快就答应了,因为本来就跟母亲的关系不错,当时聊天,还说要取二姐过门。”

    “本来我母亲也同意,可是后来,二姐遇到了一个附近迷路的驴友,两人一见钟情,最终走到了一起。”

    “母亲起初不答应,但二姐已经死心踏地的看上了对方,最后也没办法,就只能认了。”

    “二姐嫁到了外地,那家人得知后就不干了,来找母亲大吵了一架,最后心生不满,还说上次修理房屋,材料都是他们买的,找母亲要了五百块钱,最后才罢休。”

    “之后呢?”

    我又问道。

    “之后我们两家就没什么来往了,要说得罪人就只有这一家,难道是他们搞的鬼吗?”

    田蕊看着我道。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按照时间判断,很有可能,我还需要再查看一下。”我说道。

    “好。”

    田蕊点了点头,接着咬牙道,“要真是和他们家有关,我绝对饶不了他们。”

    “放心吧,这件事中介所既然接下,就一定会帮你处理好的。”

    我安慰了田蕊一句,随后便是出门,找了个梯子进来。

    仔细观察着房内的怨气走向,最终找到角落一处位置,把梯子放好,爬上去后,我伸手在茅草盖里摸了摸,将其掀开,便发现了一个用红布包裹的小包。

    我又仔细查看了一番,见再没什么东西后,便拿着小布包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