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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他也觉察出银河的为难,

    十分坦白地,

    他握住银河的手,挨向了自己的身体,但是这一切,并不猥琐,

    似,只告诉她一人,将这个秘密,只告诉他的宝贝儿一样,

    “我是个不中用的人,银河,我不中用一辈子了!”脸深深埋在她肩头,一个老神仙最大的羞愧了……

    第80章 80

    向一个年轻女子叙述自己这方面的隐疾,是羞耻的,但是,她在心目中位置不一样,这是他的幸运星,倒也全盘托出。

    经童心路一遭,雪银河算是看透并不是每个光鲜外表的背后一定也光鲜,血泪史甚至比常人更悲惨。原单纯指着橘悦摸索金禾死因,再到他对自己无保留的好及雪银河情感经历造成的“年长崇拜”,直至现下,又多了对他经历的同情,雪银河自然和这位原首相更亲近了。

    这天,橘悦带着雪银河在院子里捕蚂蚱。

    虽说辞了首相,橘悦一时倒没搬离首相府,也是蒋家宽厚,说毕竟这里头有橘家近半个世纪的痕迹,容橘悦收拾阵儿。离别之时,橘悦倒更似个老顽童,常在这旧时老行宫里带着雪银河换着花样寻乐儿,银河自当开心。

    那墙根儿下逮蚂蚱,他俩儿都戴着草帽,趴草丛里聚精会神。冷不丁儿现身一只四脚蛇!其速度如飞,几下就没了身影。把雪银河吓一跳!

    橘悦这会儿精神矍铄,速度真快,逮着一只!

    只见这四脚蛇体型不大,一拃长,鼻子眼睛都让人看得清楚,小眼睛露着贼光,滴溜溜地转,一副谁都不相信的样子。银河喜欢,他小心放到她手里,结果这家伙反应更快,溜了。“哎,”银河一拍腿,橘悦笑说“不急,还有。”银河举起毛巾给他擦汗,“算了算了,热死人。”橘悦抬手刮了下她鼻子,“你就是没耐心。”

    童源把她带进权力场,也是因着初始就是“考验着她”一路下来,所以,事事得她自己努力,自己琢磨;橘悦这儿不同,他会教她,手把手教,还磨她的性子。童源看似严厉,其实后期因家庭原因,更依赖她,叫雪银河更“自力更生”;橘悦这一开始就是捧宠着她,老想着哪儿是对她最好,由此看似随和,实则也严厉。

    饶是雪银河再喊热,终还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叫她欢欢喜喜守着一只跑不了的四脚蛇。她边抚摸着它,“这宅子简直是个野生天堂,什么都能悠闲地活着,找着属于它自己的自在天地。”

    “是咯,你要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出了这个宅院,外头尘世何尝不是如此,一时之困都不在话下,总有适合自己的时空,就看你怎么想了。”

    “嗯。”雪银河直点头,突然拉起他的手,“对了,你不总问我怎么溜进来的么,带你去看!”这要他不卸任,雪银河一辈子不得告诉他“狗洞”的事儿!

    橘悦真是为了她老命都拼了!跟着她来回爬了几次狗洞,甚至,“来,你趴我背上,看两个人能一起穿过么,”荒唐吧,为她高兴,这也能干!雪银河也是不怕臊,真趴上去了,“慢点!呀,卡住了!”这要胡育颜看见,想扒了她的皮!哈哈。不过,她是真开心,好久没这样开心了……

    橘悦何尝又不是呢,

    洗了澡,银河趴在凉席上睡着了。他给她脚踝上蚊虫叮咬的一个包擦了药后出来——哎,就怕虫子咬她,做了好些防护的,结果,还是“有机可乘”被咬了一个。

    出来,前厅,有客求见。

    馥沅一见叔父顾不得请安就上前,“叔父,心学去教育部的任职被耽搁下来了!是不是蒋家插手……”

    橘悦手里的蒲扇指了指椅子,“坐下说。”

    见叔父气定神闲,馥沅这才想起请安,“叔父好,我也是一时太着急……”

    “急什么,他的任职是我压下来的,”

    “您?为什么……”

    见她实在太着急,橘悦还是放缓了语气的,“我想了想,他去教育部还是不妥,”

    “可是,心学他就中意教育部,您也知道,他本质里就是个学者,非要他从政,他只愿走教育这条路!”

    橘悦睨她一眼,“那要法律这条路呢?他是学法典的,走修法这条路呢?”

    一下将馥沅问住!好半天,她想过来,就笑了,“还是叔父高明!”

    橘悦轻轻摇着蒲扇,“你回去再问问他,学法是不是为了更好地用法,与其教育人,不如改造人,岂不对社会更有作用?”

    馥沅连连点头,还是叔父深谋远虑啊!法是根本,在根本上立足,岂不掐在了源头!

    沉稳许多了,“知道了,谢谢叔父,我知道回去怎么跟他谈了。”

    又聊了些最近童家的近况,

    聊起她那两个小姑子还好,叔父一直不吭声。

    直到她又提起叫她“咬牙切齿”的雪银河,叔父突然蒲扇一停,“她,你就不要再提起了。若再叫我听见你这么不懂事,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心思放在正事上,哪来的那么多小妇人恩怨!”

    这要没后头一句,馥沅绝对吃惊!叔父怎么突然这样严厉;有了后头一句,馥沅就不得不从,再不敢在橘悦跟前提及“雪银河”,因为想想大局,聊她,着实“太妇人之见”,她雪银河上得了台面吗,抬举她了!

    馥沅到底还是最关心童心学的前程,想起一桩,又忧虑谈起,

    “叔父,心学走司法这条途径当然是好,但是会不会困难重重,毕竟那本就是蒋家的阵地,蒋昌徐可是历任好几届的大法官,而且听说,他一直也有意叫他的二儿子蒋心俞继任……”

    叔父起身背过手要往里走去,看来谈话也想到此为止,不想再多说,

    馥沅忙跟着起身,

    叔父望她一眼,

    “我不也从首相位下来了么,你还想一步登天撑个胖子,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馥沅明白过来,忙低首,“明白了明白了,一步步来。”

    叔父走了,馥沅呼出一口气,脸上还是现出笑容,毕竟叔父还是高,给指明了道路!

    其实呢,他高高在上的叔父走进去就绕道小厨房,

    那上头还熬着燕窝粥,

    他的银河醒了可是要喝的。

    谢谢给宝贝儿投小钻石哟,她是个长篇,慢慢看吧,嘻嘻,不会叫你们失望哒。

    第81章 81

    分数出来了,雪银河考得特别好!

    那当然高兴了,一番辛苦没白费嘛。不过,也有个槽点,她没有被所报学校所报专业录取,而是被一个叫“717军院”的“法庭宪章”专业提前录取了。雪银河也是懵圈儿。

    这她当然得找老橘给她参谋参谋,

    橘悦也有自己的疑惑点,不过首先还是问她,“这个学校这个专业当然是顶级得好,就看你愿不愿学军法了,”

    “怎么顶级好?”

    接下来橘悦为她介绍了这座“特别仗事法庭”的顶级学堂。

    天朝设立的这个“特别仗事法庭”直属国机部,它是仗事最高裁决法庭。初始设立时,不需要陪审团、没有公众旁听、不需要出示必要的证据。参加判决的多为君方官员,只要2/3的君官认定被告有罪,判决就成立。整个审判过程都是秘密进行,被告甚至没有上诉的机会……后来随着不断修法,这个“专断”结构也在不断改变,不过有些形式还是得以保留。

    “717军院”是它唯一一所后备学院,向法庭输送优秀的军法法官。从硕士研究生开始录取,当然多半招录的都是法学领域顶级苗子。不过这次雪银河的分数确实高,被特招也正常。

    雪银河还是有自己的考虑,她这些时随橘悦长得见识比童源那会儿还要多,也深知姐姐当年所处的背景水有多深,要探明她的死因就得“深入虎穴”。这个学院听着就“高大上”,着实可以试试……

    她点点头,“水往下流,人往上走,既然有这个机会,可以试试。”

    橘悦要说比童源更注重她的“个人发展”。也是,童源把她当“小女儿”,总想着她由他庇护就好;橘悦可把她当小佛!供着不说,指望她越来越好。而且橘悦思想上比童源更“切实际”:谁还能护谁一辈子,赖着别人总不如自己扎实。所以橘悦也点点头,“你有兴趣就好,这确实是条好路,你是理工科的脑子,善于分析,这条路也适合你。”

    这雪银河可摇头了,她有自知之明,“我糊涂得很,而且又没有法律基础。”

    老橘捋捋她马尾辫,慢条斯理,“这倒不怕,那小学生还到处培优呢,咱可以补嘛。”

    老橘遂着手给他的银河请“家教”,恶补法学!

    银河再次陷入题海里,她现在也吃得了这个苦,如今的雪银河没想混着过了,为了她姐,也为了她自己,又有老橘这样扎实的后盾,她真的得用功!加上,人那到底是个多金贵的学府,提前录取了并不代表就真正“录入”了,还得面试!起码,为此,她也得做好充足的准备吧。

    一段时日的闭门恶补,雪银河真有点“改头换面”的意思。

    瘦了,

    肯定不是老橘没把她招呼好,老橘那悉心呵护不比一个家里有高考的差!

    到底高强度学习是个费神的事儿。

    雪银河将长发也剪短了些。她吵嚷着“剪发明志”,老橘亲自操刀给她剪。及肩吧。平常在家她爱扎个可爱的啾啾,再黑框眼镜一戴,跟高考的孩子也差不多大!出门了,淑女些,一个小麻雀辫儿后边扎着,利落聪明。老橘私下里上哪儿都爱把她带着,教她,溺爱她。银河也越来越离不开他,是真的离不开,有事儿嘴边就是“老橘,你说怎么办!”他把她的事儿理得太好了……

    橘悦也终于从首相府搬出来了。

    在首相府呆着的最后一天是雪银河陪着的。

    肯定有伤心呀,到底一份家业丢在这儿了……

    老橘很落寞地坐在床上,银河跟前他也就不端着啥了,伤心就是伤心。

    银河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来,泡泡脚,”

    老橘上次“嗑出血丝儿”倒也真不是大事儿,他那段儿有些上火。不过银河是吓着的,有了童源在前,这个,她可得再照顾好!

    盘腿就在下头的榻子上坐下,“来,脱袜,一泡脚暖身子,二泡心暖情绪,”银河像安慰老小孩儿一样,给他脱袜把脚浸入温水里,

    橘悦两手支着床边儿,“四儿,我是不是特对不起祖宗,”银河为了方便有时候给自己的备注名就延续“四儿”了,老橘也就跟着亲昵叫了,

    “怎么会,您自个儿还说人生起起落落正常,再说,哦不当首相了就对不起祖宗了,那我们这一辈子当不了首相的,祖坟上不得炸火了。”

    橘悦这才笑起来,伸手兜了下她下巴,“这小嘴儿甜的,不过,谁说你就一定当不了。”橘悦望着她,倒有些意味深长。是了,他现在宠她没个边儿,就怕到时候银河一张嘴要星星,他都得想法设法去摘!

    银河轻轻揉着他脚,“我可不当,多累,我想享福。”橘悦听了心软,弯腰把她抱起来,“嗯,享福最好了。”亲亲她的眉眼。

    他们间的亲昵很自然而然,

    在外人看来,橘悦主阴谋,笑面虎一样。但在银河看来,他就跟个好看的佛神仙一样,总那么温柔又仙雅,能叫她放下一切心事,去亲近他……

    银河跨坐在他身上,

    小仙女一样歪着头靠他肩头睨着他,小声说话,

    橘悦脚上泡着养生水,怀里抱着小娇气,顿觉人生如此也不过大幸福了,所有的失落、悔恨、算计,这一刻都好像一文不值,

    他说,“我要是个正常人,这会儿该把你折腾得够呛,”男人嘛,骨子里遇着心爱的,都得这样。他亲得她也够激烈,手都在抖,水里的脚趾都弯曲起来。

    ……

    银河仰起头,眼神迷离,“真没感觉么,”

    他深深埋在她肩头,“对不起,”

    银河亲着他耳后根,“别这么说,我就想你能快乐就好……”

    “我很快乐,真的,真的……”

    人世间呐,真不能事尽如意,不过能抓住幸福的尾巴也是幸运是不。事尽尽欢,没有差池比较也就分出不出幸福的高低长短。知足常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