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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冷宫密谋

      一夜翻云覆雨,暂不详表。

    翌日清晨,温暖的阳光穿过窗户,钻入天青色的床帘,洒在陈羲玄沉睡的如玉侧颜上时,他突然睁开眼。

    他先是眨了眨眼,就猛的伸手摸向身旁床的里侧,结果摸了个空。

    他吃了一惊,侧身看向空荡荡的内侧,猛的坐了起来。

    “醒啦?”风素心的声音在床外响起,话音刚落,一只纤纤玉手伸进床帘,将帘子撩了起来,她光洁的面上带着两朵红云,深深的看着陈羲玄,慢慢展露笑颜。

    “怎么起来这么早?”陈羲玄这才放下心,翻身而下,一把攥住她的手。

    “睡不着了,感觉挺精神的,就起来了,你府里管家过来送饭,我才知道你这些天竟然没好好吃饭,起来啦,赶紧吃饭去。”风素心笑道。

    陈羲玄看了她一会儿,微微挑眉,说:“臣这几天吃食确实进的少,否则陛下也不会睡不着,精神这么好了。”说罢,攥着她的手,走到桌前,开始为她布菜。

    风素心将他的话品了又品,脸突的一红——老司机,陈羲玄绝对是老司机!

    她脸颊滚烫,端着碗,羞得恨不得把脸埋进碗中。

    一顿饭吃的倒是和谐,陈羲玄看着很是愉悦,不停为她夹菜,自己吃的不少,风素心也吃饱后,便站起身来,垂眸看着他说:

    “羲玄,我该回宫了。”

    陈羲玄微微一怔,把手中的碗往桌子上一磕,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陛下,这几日你需要留在臣府与臣一起商讨关于赈灾军需事宜。”他一本正经的说。

    “咦,有大臣说你已经处理完毕了,怎么还要商讨?”风素心纳闷的问。

    “只是把款子拨下去了,但臣担心有人中饱私囊,还需查看每日灾情之地,由我们自己人呈上来的折子,也是相当麻烦。”陈羲玄说。

    “可以进宫详谈。”她要是不回去,真怕敬元闹腾。

    “只是需要日夜详谈,宫中多有不便。”陈羲玄看了她一眼,眼中颇有深意。

    风素心心知肚明,选择对他的眼神视而不见,扭过头去,说:“日夜详谈也不是没有过,信王可以住东侧殿嘛。”

    陈羲玄摇了摇头:“可还有各位大人共同商讨详谈,若只有臣一人,臣也就在宫里迁就了,可臣实在分*身乏术,若其他同僚可在信王府处理公务,府内多有空房,定不会让陛下落了苛待臣子们的怨言,那些臣子都是我的心腹,若在宫中商讨,恐隔墙有耳,被臣的政敌听到,届时恐会起一场轩然大波。”

    “政敌?”风素心皱眉问。

    陈羲玄仰头看着她,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慢慢揉捏,慢慢的说:“朝堂中的大臣看似没有一人敢对我有意见,可是人心隔肚皮,不好说,宫内鱼龙混杂,各方派来的细作都有,我们没有千年防贼的道理,所以不如在宫外臣这里,将事情彻底解决,回宫方可高枕无忧,陛下放心,陆渊国也有过这样的先例,天启陛下也曾在臣子府中办理事务多日,当时的臣子根本没有一人敢有异议。”

    风素心看着他。

    陈羲玄故作矜持,可隐在袍袖里的手指正在微微挑动着。

    她有些想笑——要不是知道他的什么脾气,昨晚又……深入了解,还真的会被他一本正经的给绕晕了。

    不就是不想让她走嘛,嘚啵嘚啵说了那么多,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如果硬要回去,这醋坛会不会又拿敬元那事发作,万一被他发现了敬元的身份可就不好了。

    于是风素心只好又慢慢的坐了回去——罢了,且再哄他一晚,明天再说吧。

    “陛下可是同意了?”陈羲玄仍旧握着她的手不撒开。

    “唉,朕没有信王殿下如此牙尖嘴利,说不过你啊!”她叹道。

    陈羲玄闻言,嘴角向上勾起一个坏坏的笑:“陛下何必自谦,陛下也是牙尖嘴利,臣还有证据证明。”他说着,就微微扯开衣领,只见他精致白皙的锁骨上,有几个泛着紫红色的牙印。

    风素心见状,一张脸再度羞的通红,一把将他衣领拢好。

    “呃……天凉了,信王殿下小心风寒入体。”

    “臣不怕。”陈羲玄笑着说罢,一把将她拽入怀中。

    *******

    风素心原本想着,再陪他一夜也就回宫去了,可没想到,面对一个刚刚食髓知味的单身汉,事态发展就一下不可收拾了,铺天盖地的惊涛拍岸,她宛如被卷入滔天巨浪里的一条可怜的小鱼,拼命折腾下,也只能随波逐流了。

    她这才知道清楚的知道,自己那天早上那句“睡不着,精神挺好”的话,算彻底把信王殿下给得罪了,在她以为过一夜就能回宫,结果整整十天,她一直躺在床上,白天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除了陈羲玄喂她吃喝时尚能清醒一些,但也只是感觉浑身酸痛,晚上刚恢复点精气神,就又交待到陈羲玄的身上了。

    深夜,冷宫一处偏僻的拐角。

    敬元一拢黑色的斗篷,踏着夜色而来,时不时的踩到地面上的干枯的落叶,发出轻微的嗑擦声,她的面孔深深的遮盖在连帽下,于深秋寒凉的月夜下,仅仅露出小巧的下巴和嘴唇,她在拐角处站定,看着眼前同样一袭黑色斗篷的男人。

    男人将连帽摘下,拢至脑后,露出许广珅苍老的面庞。

    敬元也摘下连帽,她的脸在月夜下显得有些惨白,嘴唇紧紧的抿着,面上一派寒冰之色。

    自从第一次以银簪为信物展开秘密联络,他俩趁风素心这段时间不在宫中,已经悄悄在此处见过好几回面了。

    许广珅向她垂手道:“假女皇荒淫无道,宿在信王府中,已经十日未曾早朝,此等昏君,还是尽早除去的好。”

    敬元闻言,在斗篷里的双手剧烈一颤,便狠狠的握紧,过了一会儿,又慢慢的松开,指尖却仍是在微微颤抖。

    “人都联系好了吗?”敬元冷冰冰的开口。

    “回公主,已经联络妥当,”许广珅面露激动之色:“有些是与臣交好的同僚,还有一些是不满信王的将士,他们表面上臣服在信王的威压下,实则等待机会反扑。”

    “这会是个很艰难的过程,可能会丧命,许大人可要想好了。”敬元瞥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微微蹙眉。

    许广珅惊觉自己的失态,赶紧垂下眼眸,往后退了一步,再度垂手道:“是臣唐突……只因公主长得太像……”他喉头一哽,再也说不出话来。

    敬元从斗篷里伸出冰凉的手,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脸颊,幽幽道:“我长的像母亲,母亲是许大人的表妹,我应该唤大人一声表舅舅。”

    许广珅激动的身体有些颤抖,却是拼命的压抑住,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公主放心,宫内未防皇室血统混淆,首御医手里有套祖传秘术,可用秘药滴血认亲,届时,公主身份昭告天下,任信王那等乱臣贼子再怎么翻腾,也会以失败告终,只是请公主派人好好善待太上皇,具听说马太后因为养尊处优多年,根本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太上皇……已经只剩一把骨头了。”

    “其实,假女皇有派人暗中监视照顾,会留太上皇一口气的。”敬元说。

    许广珅还是有些不放心,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敬元:“这是十香软筋散,要尽快下在那假女皇的茶水或者饭食中,定会使她浑身酸软无力,连咬舌尖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需要每日都服用,否则会失去药效,”他微微一顿,继而咬牙切齿道:

    “如果不是想要以她要挟信王,不敢让她死去,否则臣定会给公主一瓶鹤顶红,送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归西!”

    “不论何时,你都不许动她性命。”敬元冷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