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情不自禁
“嗨,又见面了!”看到粟歌过来,约翰笑着起身打招呼,姿态从容淡定得如同两个人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粟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不管是意外再遇,还是跟踪了过来,对于围在顾唯辞身边的男人,粟歌又怎么可能会有好脸色。
然而,即便是如此,坐下来的粟歌还是开了口,甚至脸上的笑容也加深了,“您好。”
约翰湛蓝色的眼里晃过一抹诧异,在他的感觉中,眼前这个男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都是十分地强的。
在他预想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这倒是让他有些兴致缺缺了。
“希望接下来还能够遇到你。”约翰笑着起身,修长的腿一迈,正好挡住了粟歌的目光,在顾唯辞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拉起了她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再见。”
说完,约翰转身给了粟歌一个得意的笑容,朝两个人眨了眨眼睛飘飘然地出去了。
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尴尬,顾唯辞的手还在半空中,显然自己到现在也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粟歌眸子眯了眯,对上了顾唯辞那有些不知所措的目光。
嗤笑一声,粟歌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后起身坐到了顾唯辞的身边。
果然……他的宝贝儿还真是不能够让他掉以轻心啊。
“那个……粟歌,我……”看着坐下来的男人,顾唯辞轻轻咳嗽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一开始还觉得约翰那个男人如同一个有礼有节的英国绅士,但是如果到了现在顾唯辞还是这样认为,自己估计都得钻桌子底下去了。
“我知道,英国的礼节嘛。”修长的手指拿起桌上的帕子,粟歌的声音如同在跃动的音符,嘴角甚至勾了一丝弧度。
顾唯辞一噎,瞬间有些摸不清粟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了。
英国礼节是这样不错,但是……约翰的行为就个人而言,明显是因为那啥了。
顾唯辞嘴角抽了抽,想要说什么,手却被粟歌拉了过去。
洁白的帕子落在顾唯辞的手背上,冰凉的感觉让顾唯辞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定定地看着他。
只见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如同没有看到她的目光一般,微微垂着头,眸子在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似乎是微微眯了起来。
手指动作之间,白色的帕子已经在顾唯辞的手里里外外擦了三遍。
当顾唯辞那白净的手背微微泛起了红,粟歌从容淡定的将手帕放在了桌上,缓缓地抬起了头来,“现在心里好受些了吗?”
看到顾唯辞愣愣地望着自己,粟歌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顾唯辞的额头,“我知道你在怕我生气,但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我不生气,所以你也不需要难受。”
怔怔地看着粟歌,听着他说的话,咀嚼着他话里的每一个字的意思,顾唯辞最终笑了,“我知道了。”
当粟歌说出了那样的话来的那一刻,还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呢?
他在意,但是他更在意的是自己此刻是否忐忑,这样一点儿细微的地方,却足够让顾唯辞的心变得沸腾起来。
“今天晚上咱们回去吧。”顾唯辞刚准备说什么,粟歌再度开口。
愣了一下,顾唯辞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不是买了明天的票吗?”
“改签了。”捏了捏顾唯辞的鼻子,粟歌眨了眨眼睛,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道,“还是回国放心些。”
说完,粟歌用一双眸子乜着顾唯辞,欣赏着自家宝贝儿脸上那神色的一点点的变化。
顾唯辞哪里不知道粟歌的意思是什么,当下心里乐了,“回国也是你说的,来这儿也是你说的,粟歌……我听说这边女生给人见面的贴面礼也不推辞吧?”
说完,顾唯辞轻轻笑了起来,眼里的神色如同一只偷到了腥的猫儿。
看着那笑得眼角眉梢处都是春光的女人,粟歌喉结滚了滚,在顾唯辞没有来得及的情况下一把将人拉进了自己怀里,凑前吻了过去。
顾唯辞的眸子猛然睁大,随着粟歌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两秒后,便也不由自主的回应起来。
等到两个人分开之后,粟歌嘴角带笑的看着那个脸颊处都变得绯红的有些羞赧的女人。
这是第一次,顾唯辞在外面的时候主动回应了自己。
想起当初自己和顾唯辞刚刚到伦敦的第一天那个出租车司机所说的话,粟歌终究是低低的笑出了声,看向顾唯辞的眸子里满是宠溺。
“宝贝儿你觉得咱们两个谁更勾人?”手指点上顾唯辞的手腕,顺着落在那发红的手背,粟歌轻轻地揉捏了两下。
“你。”毫不犹豫,顾唯辞脱口而出。
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让粟歌给自己“乱扣帽子”?
“我?”粟歌轻轻哼了一声,叹了一口气,将顾唯辞的手合拢在自己的手心里,“算了,宝贝说什么就是什么,总之咱们今晚回去,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好。”点了点头,顾唯辞嘴角勾了一丝浅笑。
回去也好,国内的女人……看着粟歌的眼神总之不会这么露骨。
两个人吃完饭,粟歌牵着顾唯辞的手走出了餐厅,在出门口的时候,粟歌步子微微一顿,转头朝某处看了一眼。
那个人……最好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回到酒店,顾唯辞进门就开始收拾起东西来,粟歌将身体靠在门上,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后,嘴角勾了勾,转身去客厅泡茶。
等到顾唯辞将东西几乎收拾好了,下意识的去寻找粟歌的身影的时候,发现那个男人正在将茶倒进杯子里。
微微垂下的眸子,微微抿住的嘴角,抬高的手臂,氤氲的水汽,落在顾唯辞的眼里,让她不由自主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等到顾唯辞在粟歌面前站定的时候,粟歌轻轻地将茶壶搁在茶几上,端了一杯茶抬起头来,“试试我泡的茶。”
“这是我第一次喝你泡的茶?”顾唯辞伸手接过,在粟歌的对面坐了下来。
“不是。”粟歌摇了摇头,“你在我家里喝的茶,十之八九都是我泡的。”
“那这个茶有什么区别?”嗤笑一声,顾唯辞转了转手里的备注。
“异国他乡,家里的茶,心爱的人。”粟歌抿了一口,不紧不慢道。
对他来说,这就是最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