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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冥府之殇

      在安国寺只是待了一天便回去了,原本夜冥殇想着去瞧瞧冥王,可是因为自己得了伤寒,此事便一拖再拖。

    从来没有生过病的夜冥殇此次却是久病不愈,躺在床上,冷凉月给他喂着汤药。

    “今日,冥王府内,冥王的那间屋子在夜里失了火,冥王也在里边儿,等到灭火后,剩下的,也只是一具炭黑的尸体!”

    听到这里,夜冥殇一时忘了将那药咽下去,一直含在嘴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将苦涩的药咽了下去“是嘛!那我这个嫡子,是不是应该过去瞧瞧!”

    冷凉月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早,我便为你准备好了一件素白的衣裳,你将药喝了,咱们一起去。”

    伸手断过冷凉月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冷凉月皱着眉头有些心疼“哎哎哎,你慢点儿!”

    喝完后,将空碗放在床旁的小木桌子上。

    冥王府内,哭成了一片,皆是白衣素服,挂满了缟素,夜冥殇被下人迎了进去,大多都是冥王的女人。

    低着头,抹着泪,但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那个不是觊觎着这个王府的财产。

    柳娴自从亲眼看着冥王的尸体被抬出来后,像是大病了一场,就连冥王的葬礼,也没有出去。

    只是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发呆,眼眶红红的,却没有眼泪流出,自己算计了这么久,甚至看着夜锦将自己的夫君送上别的男人的床。

    为的只是将冥王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如今,却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敢相信。

    门被推开,夜锦推着轮子走了进来,走到柳娴面前“母亲……”

    啪的一声,脸上挨了狠狠的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被打的脸偏到一侧,一个嘴角勾起,带着自嘲的意味。

    “你这个逆子,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听到这个,夜锦心下一紧,忙忙将头抬起,心下有些不自然道“母……母亲这是何意,儿子不知!”

    忽然,听到柳娴冷哼一声,脸上又挨了一巴掌“你做的那些大逆不道之事,还以为我是不知道的吗!”

    终于,听到这个,心里一凉,“母亲,母亲,不是这样的锦儿不是有意要这样的!”

    柳娴指着夜锦,冷声道“不是有意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亲手,将你父亲送到皇上身下的!还真是狼子野心啊,为了得到冥王府的王位,不惜一切代价,果然也是你能干出的事情!”

    夜锦还要张口说些什么,柳娴突然叹了口气“如今你父王走了,你也如愿了,母亲只想求你一件事!”

    “母亲,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锦儿一定为您办到。”

    “我如今,没什么要求,只是想着,日后我要是死了,就将我同你父王葬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夜锦有些心痛,没想到,柳娴对他提的要求,也只有这个,都是关于冥王的。

    “今日,你送你父王出去吧,我便在这院子里待一会儿。”说着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面前的夜锦。

    夜锦出去,大堂上,没想到太子竟然陪着夜皓晨一起回来了,夜冥殇倒也是没有想到。

    一会儿,管家带来了一份儿书信,是来自刑部侍郎,李府的。

    管家瞧着面前的夜冥殇,有瞧了瞧夜锦同夜皓晨这三位王府的公子,一时竟然不知道,还将这个书信给谁。

    忙忙弯下腰,低下了头,将手中的信举高“摄政王爷、大公子、三公子,这是李府来的书信。”

    夜冥殇没有动作,夜皓晨也被太子圈在怀里,夜锦瞧着无人接这书信,便开口道“管家,你来念吧!”

    听到这句话,管家才有些放下心来“是,三公子。”

    说罢,便将信打开,原以为是个问候的书信,打开一看,管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有些犹豫的看了看三人。

    夜皓晨瞧着,有些烦躁,一把夺过管家手中的信,看了一眼,脸色也有些不好“夜妙,死了!”

    夜冥殇对这个名字,若不是刚刚那么一提,他似乎都已经忘了,这冥王府还有夜妙这么个人,心里也没多大感觉。

    夜锦听到这个也是平平淡淡的“那个李南,府中妻妾众多,夜妙嫁给他,到现在变成这样,也是可惜了。”

    夜皓晨听着,将手中的书信扔在地上,心里面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感触,同为庶子庶女,自己原本也不过是个外室,现如今,又是太子身下的男宠,同为侍妾的夜妙,又有什么不同。

    如今,人这样就没了,他对他以后的路,也有些迷茫,仿佛这一辈子,也只是为着别人,为着复仇而走这。

    太子仿佛是瞧出来他的不对劲,揽着他的手也不由紧了几分。

    夜锦看向夜冥殇“二哥你说,这刑部侍郎,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个,你可别问我,我现在,已经是自立门户了,你还是自己解决便!”说罢,便牵着冷凉月走进了灵堂。

    太子瞧着夜冥殇,松开了夜皓晨,也跟着进去“殇儿,还请留步!”

    听到这个,夜冥殇跟冷凉月的步子倒是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向着他们走过来的太子。“太子殿下,您还是叫我摄政王爷的为好,我想,我们之间还没有那么亲密!”

    太子似笑非笑的走了过来“摄政,王爷,哎,按着咱们的关系,你应该叫我一声表哥,而我,应该唤你一声表弟,瞧我这脑子,我应该唤你为表妹的好。”

    听到这个,夜冥殇的拳头不由攥起,冷凉月顺着太子的话,也明白这太子怕是知道了夜冥殇女扮男装的身份。

    抬手反握住夜冥殇的拳头,脸上带着轻笑“太子殿下,我家王爷虽然有张雌雄莫辨的脸,可是,太子,我家王爷也是个男子,叫表弟也就罢了,这表妹,还是请太子收回吧!”

    洛承安倒是有些意外,原本是想叫夜冥殇在他自己王妃面前出丑的,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女人会为夜冥殇说话。

    眉头微挑,笑了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还请王妃莫怪啊!”

    冷凉月却是冷哼一声“太子殿下的癖好,这皇都中,怕是没有人不知道的,我家王爷倾城绝世,太子殿下看看也就罢了,若是放在心上惦记着,本王妃,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王妃这是在给本宫警告了?”

    夜冥殇一把将冷凉月揽在自己的怀里“太子殿下,就算是本王的王妃给太子的警告了,这也当是本王的警告。”

    说罢,忽略洛承安眼里的阴狠,结伴走了进去。

    葬礼第二日,一大早,皇宫里面,便来了一道圣旨,府里的人都聚在了院子里,夜皓晨只待了一天,便被洛承安带回了太子府。

    皇帝身边的公公脸上挂着笑意先对着夜冥殇同夜锦行了一礼“老奴见过摄政王爷、三公子。”

    夜晋笑了笑“公公怎么如此多礼,不知公公此次前来,怕是皇上有什么旨意吧!”

    “三公子倒是聪慧,老奴这次来,便是来宣旨的!冥王府接旨!”

    听到这个,在场的人,出了夜冥殇同冷凉月都跪在了地上“朕得知楚崖兄不幸遇火身亡,倍感伤怀,特赐冥王府黄金万两,因冥王府内不能一日无主,朕便做主,封冥王府三公子,为冥王,接手冥王一切事宜!钦此!”

    “臣,谢皇上隆恩!”说罢,接过那道圣旨。

    待宫里头的人都走了,夜冥殇也带着冷凉月走了,如今,关于冥王府的,都已尘埃落定,在哪里呆着也只是白搭。

    夜晚,两个公公抬进来了一个架子,上面挂着许许多多的玉牌子,上面都是后宫各个嫔妃。

    “皇上,夜深了,您准备去那位娘娘宫里啊!”

    皇帝连头都没有抬“你们将这个,抬出去吧,朕今夜,那个的宫里都不去。”

    那两个太监,下意识的看向皇帝身边的主管太监,这位,可是跟了皇帝数十年了的,皇帝在想什么,他还能不知道!

    忙忙抬手,冲那两个太监摆了摆手,叫他们下去,待他们出去后,那公公也自觉的退了出去。

    皇帝的寝宫里,也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这才将手中的奏折扔在一旁。

    几步走向里屋,将自己旁的墙壁推开走了进去,里面亮亮的,越往里头,空间越大,皇帝走进去,里面还有不少的太监宫女,见到他,忙忙跪在地上。

    终于,走到了最里面儿,里面倒是一个寝室的模样,床上躺着的人,便是那已经在外界人眼里死了的冥王夜楚崖。

    夜楚崖听着步子,便也知道来的人是皇帝,皇帝几步走过去,坐在夜楚崖的一旁,取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儿,塞进了夜楚崖口里。

    那粒药丸儿入口而化,皇帝爱惜的抚摸着夜楚崖的脸“乖,这粒药,是可以让你开口说话的!”

    听到这个,夜楚崖果然觉着自己的嗓子有些冰冰凉凉的感觉,嘴中微动,这让他心里又是万分激动。

    皇帝瞧着夜楚崖的样子,眼里的爱意挡都挡不住。

    “你放了我!”

    皇帝倒是没想到,夜楚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有些皮笑肉不笑道“你说什么,你想离开是吗?”

    “浩儿,你别闹了,你放了我,要不,你就杀了我,一刀给我个痛快!”

    皇帝的手,在夜冥殇唇上摸索这“放了你,你想多了,杀了你,朕怎么舍得!你的那个儿子,可是用你,换了冥王的位子,如今的你,在在外界,你是已经死了的。”

    听到这个,夜楚崖惊讶的瞧着面前的皇帝,他不知道,他跟皇帝是怎样走到这一步的,然后就这样一直错下去了。

    皇帝安静的躺在夜楚崖的身边,抱着夜楚崖闭上了眼睛。

    傅明月坐在宫院里的一颗槐树下,拿着一大壶酒喝着,冥王竟然死了,与她一起度过那么多年,并且为她养育了一儿一女的夜楚崖就这样死了。

    心里面空空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觉着,很难过、很难过。

    自己找杀手刺杀云婳的计谋失败,如今真的算得上是满盘皆输了吧!想到这里,有些自嘲等我笑了起来。

    想她傅明月,当年可是洛国的第一美人,第一才女,却怎么也没想到,现在这把年纪,竟然落得个如此可悲的下场。

    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死于别人之手,看着原本显赫的—丞相府,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看着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如今也成了别人的小妾,看着喜欢自己的两个男人竟然睡在一起。

    呵呵,这些,都是多么的讽刺。

    她想起了那时候,还是芳华正茂的年纪,有个叫陶璃月的女子,是那样嚣张肆意、灼灼其华的女子。

    曾经拉过她的手,看着她的掌心“我可告诉你,本姑娘想来会看手相,今日咱俩有缘,我便为你免费看一个!”

    那时候,她只当面前这个女子是个骗子,也不在意“那你倒是说说,你看出了什么啊?”

    她还记得陶璃月一脸沉思道“你吧,前面的日子过的太舒坦,以后的日子,怕是艰难啊,瞧你也不是个长命的!”

    那时的她,向来娇纵惯了,只喜欢听好话,怎么允许旁人这般说自己,也是在那个时候,自己恨上了陶璃月。

    如今看来,那个陶璃月说的,倒真是不错,想到这里,扬起头,举起酒壶将酒倒进自己口里。

    看了看天上的明月,笑了笑,今夜的明月,明早的日出,这怕是自己,最后所能瞧见的了吧!

    次日一早,皇帝带着浩浩荡荡的一众人来了牡丹殿。

    皇帝看到衣衫不整,怀里抱着一大坛酒的傅明月有些不悦。

    傅明月瞧见他,将怀里已经喝空了的牡丹月,扔在了一旁,扶着老槐树站了起来“皇上这么快就来了啊!”

    “哼,明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竟然敢找杀手去刺杀皇后!”

    听到这话,傅明月大笑了起来“皇上,我傅家,四百口人,无一人存活,这个仇,我如何不报!不过如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皇上要杀要刮,还请随意。”

    皇帝正要说话,云婳几步走了进来“皇上且慢,臣妾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