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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事情解决

      方田带的人马虽然厉害但是却依然没能完成任务,甚至仇二仇三都没的抓住。

    “属下没能完成任务,甘愿受罚。”跪在乌公公的面前方田没辙,山贼太狡猾了,他们寻着窝点连人影都没有看见。

    深山密林里随便哪儿都能藏人,更何况他们人少路又不熟,最后只打住几个小啰啰。

    “起来吧,不怨你。”乌公公知道这不是简单的护卫刺杀:“回头看主子怎么处理这事儿。”

    山贼一日不除,颖阳陂一日不得安宁。

    “山路又窄,路程又长,杀鸡儆猴也不过是暂时的安宁。

    风雨之后这儿还是山贼的天下。

    “这事儿可报与了长祥?”老皇帝问着乌公公。他曾经说过事不了路不平他不走。

    “回主子,已八百里加急送进了京城。”太上皇在路上遇上山贼,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事不巨细都要禀报的谭护卫肯定会上报的。

    “那,朕就等此等,看他能怎么处理。”他已交权给了儿子自己也不能调动兵马了。

    乌子手中在建阳府的人马不超过两百,这样的数量想要剿山贼根本就不可能。

    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了。

    皮货商千恩万谢离开了驿站。

    兰夫人也歇息了两日后精气神好了起来。

    这一天心血来潮想要吃鱼。

    建阳府是山林地带,鱼可是稀罕的东西。

    驿站这边说没有。

    “没有你们不会去买吗,还是说怕我付不起钱?”兰夫人恼了:“怎么做还需要本夫人教你们不成?”

    驿兵见过官夫人,但没见过像兰夫人这样的。

    受了气的驿兵回到了柜台里。

    “别理她。”头儿冷哼一声:“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比她官大多的都没架子。”

    官大多的自然是指的一同住进来的那三个老人。

    “头儿,那是什么来头?”三个老人好像一对是夫妻,另一个是单独的,话不多更没有架子,平时就出来走走,今天两里跑以外的街市上转了转,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三条鱼让蒸了吃。没料到那一个女人也要吃鱼,还真是凑了巧。

    “我告诉你吧,看多了你就会明白,这三人绝对来头不小,越是不显山不露水越是厉害。”兵头儿小声道:“这种人一般不发怒,一发怒地都要抖三抖。”

    “头儿,你知道是什么来头不?”驿兵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

    “看不出来,但是说上面说腰牌是鱼符。”头儿小声说道:“能用鱼符的人可不比那什么四品官小。”

    那女人大约觉得四品官有多厉害多了不起,让整个驿站的人都知道她男人是京城四品官,以为会巴结奉承。

    驿站是什么?

    专供朝廷的人中途更换马匹休息住宿的地方,见过有品的官无数,四品,还真没放在眼里。

    倒是那个用鱼符的护卫听说是他杀了仇大的。

    仇大在颖阳陂那是响当当的人物,别的不说,那刀使得出神入化能杀人于无形。

    厉害的人被人杀,那杀他的人得多厉害,而且,人家来路也正,是朝廷的人呢。

    所以,小心伺候着最上策。

    冯氏今天上街买的鱼,吃午饭的时候主子三人一桌,下人两桌,无一例外,三桌都上了鱼。

    兰夫人看了心道还是自己想吃鱼,驿站才会去买,这当是享了自己的福。

    结果,她桌上却连鱼鳞都没有。

    “鱼呢?”兰夫人气急了,指挥的没鱼吃,没指挥的却坐享其成。

    “夫人,没有鱼。”驿兵低声说道。

    “没有鱼,那他们桌上的是什么?”兰夫人指着下人的两桌道:“去,将本夫人的鱼端来,本夫人未必连一个下人都不如。”

    谭护卫听了冷哼一声,直接将鱼挟成了两半,然后一半挟进了自己碗里。

    “吃,这可是老太太买回来犒劳大家的。”什么东西,还想和自己比。

    自己可是堂堂领侍卫内大臣,正一品,凭什么和自己比。

    四品,他还不放在眼里。

    万护卫见他和一个女人赌气,脸上的笑挂都挂不住。

    一个不忍给笑出了声。

    这笑声听到兰夫人眼里就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狗奴才居然敢对本夫人不够。”她也是忍了谭护卫很久了,明天就要启程了,有仇不报非君子。

    “你骂谁?”谭护卫“叭”的一声将筷子放下站了起来冷声问道。

    “就骂你,狗奴才!”兰夫人也不示弱,她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这个臭男人还敢像前些天那样用剑威胁她。

    “掌嘴二十!”谁也没料到开口说话的却是那一位。

    “谢主子。”谭护卫激动万分,他确实是奴才,但不是狗奴才,是被人高看一眼的奴才。为了护自己,太上皇亲自发话了。

    兰夫人惊讶万分,能点摸不清头脑。

    奴才不好这主子居然说掌嘴,这是护短。

    她想喊自己的护卫却一不及出口。

    随着那一声谢后,旁边一个婆子站起来就开始掌嘴。

    “啪啪啪”左右开弓,掌嘴二十打得兰夫人鲜血长流,牙齿都打丢了好几颗,整个人成了猪头,惨叫声在响彻驿站,四下里围了好些人。

    “真是蠢死了。”婆子打完觉得手疼,还揉了揉手:“论起来,就这句话你死一百次都不够。”

    四品的夫人骂一品的内臣,真正是愚不可及。

    黄婆子见她打完连忙将人扶了下来。

    黄婆子觉得兰夫人真正是屡教不改了。

    头发长风识短不说,还眼光不好,明明对方比自己强居然还不意识不到,可劲的往上撞。

    就算是狗奴才,那也是别人家的狗,打狗还要看主人。

    现在好了,别人的主人让打你。

    “你们……”兰夫人想要骂黄婆子,黄婆子向她使了一个眼色大声招呼:“快来人,夫人昏倒了,快扶夫人回房休息。”

    兰夫人是又气又疼,果然成功的昏了过去。

    黄婆子连忙带着一干人撤退。

    鸡蛋碰石头,吃亏的当然是她们。

    好好的吃一顿饭,被一个蠢女人搞得乌烟瘴气的。

    老皇帝连食欲都没有了。

    正在这时候驿站有加急信来。

    谭护卫见状连忙迎了上去,接过后双手呈给老皇帝。

    老皇帝看后将信放下。

    “长祥已经派了路行的人来接手。”老皇帝对周会新道:“说是像环宫大道一样好好修建一下,也设关卡收费,在险要处派兵驻守,让山贼无处下手。”

    周会新一阵愕然。

    山贼是暗抢,修路设关卡可是明抢啊,而且还是朝廷派来的人。

    “收过路费总没有山贼厉害。”冯氏小声说道:“山贼不仅劫财,还连女人都不放过,人命更视作儿戏,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性质。”

    “呵呵,你说得对,是我想岔了。”周会新笑道:“我还不如一个妇人,真是惭愧惭愧。”

    “我也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老皇帝道:“颖阳坡既然是到建阳府的必经之道,道路太窄凶险,又多山窄,让路行的人来拓宽加固再加防范,还确实是一个办法。”

    事情有了定论,建阳府知府也得到了朝廷的命令,很快就贴出了告示。

    兰夫人清醒的时候就听到黄婆子她们在议论纷纷。

    “夫人,您总算是醒了。”黄婆子道:“老奴已经请了大夫给您用了药,脸上的伤可能要半个月才能消除,夫人,您看咱们是在驿站继续住下去还慢慢走着呢?”

    “狗奴才!”兰夫人这会儿觉得哪儿哪儿都是疼的:“打听清楚没有,他们到底是京城什么样?”

    什么人都没打听清楚,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招惹,这不蠢是什么呢。

    “夫人,没打听清楚是什么人。”黄婆子道:“不过来头应该不小。”

    为什么这么说呢?

    “中午的时候驿站有人听到他们在议论说什么修路收费,下午的时候建阳府就有告示张贴出来,说是朝廷的下发的命令。”黄婆子低声说道:“连朝廷的告示都能提前预知,可见不是一二般的人。”

    兰夫人震惊了。

    脸肿得摸都不能摸,牙齿也落了,还说脸上的伤痕半个月才能消。

    饶是如此,她还是不想再在此呆了,哪怕天快黑了也让自己的人马立即起程。

    “蠢妇总算是走了。”驿兵一脸的幸灾乐祸:“四品夫人,多大的样子,谁稀罕啊,打肿脸充胖子,真是一点也也不假。”

    “看见了吧,哥告诉你的,这老头儿不是简单的人。”驿兵头子一脸的得意:“咱过的桥比你吃的盐都多,看好了,好好伺候着吧。”

    “多谢头儿。”驿兵连忙拍着马屁。

    在宫中,李长祥也是心情复杂的盯着桌上的地图叹了口气。

    “想不到承唐还有这样的匪患,父皇这次受惊了。”三个老人在颖阳坡遇上了山贼,让他吓了一大跳。

    要是父皇有个三长两短他万死难辞其咎。

    “咱们想不到的地方很多。”周漫青却不以为然:“这只是颖阳坡,在承唐的全国上上下下这样的事发生得很多很多,咱们看不到,下面的人看到了也不给咱们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是这样的小事,落在百姓头上那就是灾祸。”

    说一千道一万,社会治安不好百姓受苦了。

    “真是岂有此理!”李长祥拍案而起:“来人,速查全国各地山川角落,将这种强取豪夺,恶霸一方的贼子全部拿下从严处罚。”

    这是要扫黑除恶了?

    也好!

    朝廷就该为民办点实事。

    寻常老百姓遇上这种事敢怒不敢言,地方官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有甚者官匪勾结,打上一打确实应该。

    战时保家卫国;平时就该剿剿匪患,让民众安居乐业。

    “不仅现在要查处,以后也要长期坚持下去。”想想三个老人在民间走动,时不时的来一出,早晚给吓坏了。周漫青不敢保证自己在外遇上也能淡定处之。

    一年一打还是一年两打?

    “不定时的打击,可以设立举报奖励,发动老百姓积极参与,发现一处查一处,长期坚持下去就会有效果。”周漫青道:“为民办实事,相信官兵们也愿意。”

    李长祥和周漫青说起了颖阳坡修路的事。

    “在原有的基础上拓宽加长,也修成两车道,在转弯隐弊处设立驿站,不仅人少敢走,夜晚也敢走,军民官商都随时都可以走动,根本不需要住宿。”周漫青想想就觉得可恶,颖阳陂两边的客栈居然是山贼的眼线。

    贵于京城大客栈的住宿价,拖着让来往行人都要住上三五日才离开,简直就是明抢啊。

    明抢不成,就来暗的,这让客商人民怎么生存。

    “修桥铺路,该架桥的就架桥,该钻山洞的就钻山洞。”周漫青道:“尽量让路平坦一些,车马好走。”

    “你说常九这一次是赚还是亏。”李长祥比较关心常九的路行怎么折腾,这一次修路可是没有宅院供他卖了,又怎么能盈利呢?

    “生意原本就该是有盈有亏。”周漫青笑道:“不过,若是依着我的方案做,他们依然不会亏的。”

    李长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自家这位脑子里到底装的啥?

    常九看了皇后娘娘的方案这才相信她说过的话:她实在可以不用出银子就可以分红的。

    明明是亏的一项工程,她却能扭亏为赢。

    且不说过路费用,而是沿途设立休息亭,提供食宿,说是服务站,让来往的客商车马可以随时停宿。这个服务站直接抢了驿站的生意,因为在颖阳陂的中途,而且还开设点很大,同时可以住宿上百人。

    这条路收费也不是白收的,而是会派人沿途保护,让山贼无从下手。

    也就是说颖阳陂由之前的人少不敢走变成了人人都可走,放心的走。

    花钱买放心,这是绝大多数客商都乐意看见的。

    特别是以前那些有过被抢经历的人更是奔走相告,觉得这是朝廷给民众办了实事,办了好事,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看这边的事开始有了眉目,老皇帝一行人才往前走了了。

    冯氏对此直念阿弥陀佛,少了劫匪也就少了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