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青敲完之后，直觉得神清气爽，“你小子就是欠揍，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

    “算了，我还是离你远点，太暴力了。“江小明捂着脑袋就向外跑去。

    “这小子……“陈长青摇摇头，却没有离开观察室，他知道江小明肯定是到审讯室去了。

    果不其然，审讯室的门被他推开，江小明走了进去，

    曹向阳抬起头，看了看江小明，这不是？微微一个愣神，

    “看来曹老板记心真好，还认得我。“江小明微笑着说，“曹老板应该明白我们为什么会请你来吧。“

    曹向阳嘴角一撇，心说，你说得好听，这也叫请？

    随即双眼瞪着江小明，神情激动，手撑在桌子上，背向前弓，想要站起来一般，大声质问道：“我怎么知道，我还正要问你们呢，凭什么抓我？“

    江小明慢慢坐在椅子上，轻轻揉了揉头顶，嘴里发出一些细小的碎念之后，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抓你当然是有根据的，有好些人向我们供述，说有一起交通意外是你伪造的。“说完，江小明目光紧紧盯着曹向阳的双眼，

    有好些人供述？交通事故？曹向阳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那些人？

    看着江小明直勾勾在盯着自己，眼神好像是x光线一样，好像要将自己内心的秘密全部扫描出来一样，不敢和他对视，头一撇，心中还是不愿意承认，“我不知道你说的是怎么回事。“

    江小明见他不敢与自己对视，心里就有底了，那事十有八九就是他了，不过他是怎样进行伪造的呢，竟然骗过了警方的勘查？

    “别着急，你可以慢慢想，对了，那起交通事故还有一个死者，她的名字是……“江小明却没有说下去，而是话头一转，“想来你比我更清楚，我给你个机会，你来说吧。“

    曹向阳额头渐渐渗出不层汗水，不过他却仍然扭着头犟着嘴说，“我哪里会知道。“

    “哦，看来你还没有想好，算了，我也没时间和你在这里干耗，“说完，江小明挥了挥手，径直走出审讯室。

    “应该没错了。“陈长青也从观察室出来，手上夹着一根烟，看到江小明走过来，轻轻喷出烟雾，说道，“鲁军说的没错，那起意外真和他有关。“

    江小明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他，“咦，才这么一会儿，智商就上线啦？“

    “都说了是考校你，“陈长青又吐了一口烟雾，烟雾飘过来笼罩着江小明，“真以为我这刑警队长是混来的？你就这样'放过'他，加把劲应该可以拿下。“

    刚刚曹向阳心理防线已经开始波动，如果加把劲的话，击溃应该不是问题，可没想到江小明却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放过'了他。

    江小明挥手，扇开烟雾，“他早就是砧板上的肉，随时可以宰割，刚才也只是确认鲁军的供述是不是属实，现在我更感兴趣的是另一个人，韩龙！“江小明说着向前走去，

    “韩龙？“陈长青没想到江小明从来没有将目光放在曹向阳身上，刚刚的过程也仅仅只是在印证鲁军的话，跟了上去。

    江小明边走边说，“对，现在他才是重点，鲁军的供述已经得到印证，作为这个案件策划者与主谋的韩龙，他才是难啃的骨头。“

    陈长青叼着香烟，“会不会这个鲁军就是主谋，他……“

    江小明站定，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想过，眼中光芒闪烁，好一会儿才道：“不会，如果鲁军是主谋，他供述出其他人，事后肯定会被他们指认，而且如果鲁军是主谋，李小倩被杀就不会是最后一位，没有其他制衡手段，另外的人不会先动手而让主谋最后动手的。“

    陈长青点头，没错，他们只是临时拉起来的一个小团伙，不是一个组织，不可能小兵在前冲老大垫后，鲁军如果是主谋的话，也没可能这么容易就交待，他应该知道他拉韩龙来做挡箭牌并靠谱，韩龙也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反而会指认他，所以这样的栽脏并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其四名案犯都指认韩龙，要拿下他应该不是难事。“

    “其他四人的指认是我们必须争取的，但我认为远远不够，他还可以狡辩是其他四人联合起来陷害他，如果不能将他以主谋定罪，案子就不算是成功，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物证，证明他就是主谋的物证。“

    江小明轻车熟路地来到陈长青的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

    “根据鲁军的交待。他们用于联络的手机已经被韩龙收回，我想韩龙已经将它们销毁了，不可能留给我们，而韩龙召集他们的方式又是通过网络聊天室，并且还是在五个多月前，我相信也不会再查到什么东西，

    现在最有可能还藏有证据的就是鲁军，不过要让他拿出来，恐怕并不容易，“

    江小明想到那只老狐狸，也感到头痛，看似他被江小明算计，不得不交待出案子的真相，实则是他在发现警方已经怀疑到他身上，而且也掌握了足以将他定罪的证据之后，迅速想出来的绝地求生之计，他很清楚只有他亲手将其他人推下去，他才有可能活出来，所以最后那点东西，他肯定不会轻易交出来，只有等警方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再亮出来，他才更有把握，贡献出关键证据，依法立功减刑，而且一劳永逸，他也会被重新洗白，以后这件案子将不再是他的污点，这才是他的图谋，所以这个时候去找那只老狐狸，肯定拿不到任何东西。

    陈长青还没有会过鲁军，不清楚他的狡猾，皱眉道：“他都已经交待了，还藏着证据有什么意义呢？早点交出来不是更能将其他人绳之于法吗？“

    “他才不关心其他人是早是晚被绳之于法，他只关心他自己能不能活得下来，所以，他现在是奇货可居，等我们警方实在是找不到证据过后，他手中的证据价值才更高，如果能指认案件主谋唯一的物证是他'贡献'出来的，根据法律规定，他很有可能会减刑至无期，甚至有期都有可能，你说他会现在将证据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