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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章 愿儿百岁

      卢家传承几百年,府里岂能缺了花匠?

    只是卢家这任家主不喜豪奢,周夫人为了迎合郎君喜好,便把需要花大心血养护的娇贵花种放在暖房。

    庭院里多是竹梅等清雅疏朗的意味的绿植。

    王夫人斜了眼,见周夫人脸白得厉害,一直憋着的郁气总算吐了一点。

    早在还是刘氏当家之时,她就看这对婆媳不顺眼了。

    明明二儿媳懂事能干,对长辈,对长嫂也是谨守晚辈本分。

    这样的儿媳,真是打了灯笼都难找的。

    偏她们不惜福,不说帮衬,还用那恶毒手段,打压加害。

    这等蠢妇,真是靠得近些,都觉得满心不舒服。

    王夫人拧了帕子。

    要不是自家郎君几番要求,还越了她答应赴约,她又怎会来这儿受罪?

    王夫人越想越憋屈,脸色也跟着越来越难看。

    另一边,汪四郎从随从所呆的屋舍出来,沿着墙根直奔前面正院。

    只是,才经过一到月洞门,便见守在门边,白净细瘦的汉子。

    这样的身量,北地和中原极少。

    反倒是江淮一带,十分普遍。

    汪四郎顿住脚,转而贴着墙,往前绕。

    奈何,不论他转几遍都无法绕过守在书房和正院等要地的汉子。

    未免被人主意,汪四郎只好转而往后院去。

    照比前院的森严,后院明显松了很多。

    穿过几条游廊,他很轻易的寻到要去的院落。

    他还记得,柳福儿曾说,如果这座府邸需要一个人的话,那么那个人必定是虞氏无疑。

    现在,他寻梁帅无法,便只能去找虞氏,向她求援。

    越过高高围墙,他小心的缩进正房侧面,墙与屋舍之间的缝隙里。

    缝隙不大,只三尺有余。

    中间种着一株树干极粗的矮枝树。

    柳福儿曾笑语梁康说过,那是他父亲年幼时的游戏之作。

    不想竟真的抽条发芽了。

    虞氏便让人将围墙扩了一些,给那株小树留下长大的空间。

    汪四郎歪头端量片刻,蹑手蹑脚的缩到树下。

    树长得很好,枝条繁多,枝叶茂密。

    显然是被人精心照顾着的。

    汪四郎小心的把头从枝条边探到窗边。

    睃了一圈,也没见到人。

    汪四郎很是失望。

    正想离开,就听隔间传来一点动静。

    他急忙缩头,躲在槅扇之下。

    约莫几息,麦香扶着虞氏进来。

    虞氏喘着气,面对着他立着。

    或许因为觉得没有人,此时她的面容有些凄哀。

    汪四郎不由动容。

    只是再一定睛,这才发现,自己面前这座只蒙着素绫的屏风外,还摆着一尊像。

    麦香点了香,递到近前。

    虞氏拿过,仔细的插着。

    此时,两人的距离仅两尺不到。

    汪四郎大喜,忙往前凑了凑。

    才要出声,就见靠着廊下的槅扇边,有汉子探头望来。

    汪四郎一僵,忙咽下到了嘴边的话。

    虞氏忽的别开眼,吸了口气。

    虞氏却在这时发现异样。

    她越过屏风,定定看着指头大小的孔洞。

    汪四郎急得不成,却又没办法表明身份。

    虞氏忽的转身,跪倒蒲团之上。

    她闭着眼,手捻念珠,低声道:“望你垂怜,留我梁家一点血脉。”

    “只要能保康儿安康,我代我儿,愿以命相报。”

    汪四郎嘴巴开合了下,明了虞氏的意思。

    但他却不能那么做。

    他小心的退到墙外,再次混入仆从之中,随着女眷的车队离开。

    回到司空府,毛二恭谨来迎。

    见汪四郎面色不好,便识趣没问。

    其后,彝娘子冲过来。

    “你去哪儿了?”

    汪四郎睨她一眼,转头去书房。

    “哎,你等等,”彝娘子在后紧追。

    汪四郎走了几步,忽的停下。

    他定睛看着彝娘子,一动不动。

    “你,你看我作甚?”

    彝娘子被他看得面色泛红,扭捏揉着衣角。

    “我记得你弄了好些毒物?”

    彝娘子眨巴下眼。

    “也没有很多,你不是不喜欢?”

    她嘟着嘴,一脸抱怨。

    “有没有不知不觉能让人害病,却又除了你,旁人治不好的?”

    汪四郎自动忽略她的话,问道。

    “有,”彝娘子想了想,眼眸微闪。

    “太好了,”汪四郎大喜,“给我一份。”

    “现在没有,”彝娘子道:“得过几天。”

    “几天?”

    汪四郎心急救人,赶忙问。

    “五,两天,”彝娘子道。

    “那好,倒是我寻你拿,”汪四郎丢下这句,重又转头进书房。

    “哎,你,”彝娘子想要唤他,可是想到要做的事,又没出声。

    她皱着眉头,转头看毛二。

    “毛总管,我需要些药材。”

    “娘子尽管说,”毛二笑吟吟,脾气极好的样子。

    彝娘子吐出一连串药名。

    毛二初时还点头,可听着听着,便便了脸色。

    要是他没听错,汪郎君要求的只是害病。

    她要的可都是毒性极强的药材。

    误食一点都有可能丧命。

    彝娘子一口气说了尽一刻,才道:“都记下了吗?”

    “这个,容小老儿寻枝笔来。”

    毛二躬了躬身,急急寻来笔墨。

    彝娘子便有重新复述。

    毛二记完,将上面药材逐一念了遍。

    彝娘子点头,笑道:“都对,给我拿来吧。”

    毛二面颊不自然的抽搐了下,到底还记得自己身份,没再追问。

    但他又心有纠结。

    毕竟这些药材加在一起,足可毒杀百十个人了。

    彝娘子已跟落下一块大石一般的笑着转头,迈开欢快的步子,回去自己院里。

    毛二挠头的拎着单子去库房拿药。

    很快便是两天。

    一大清早,彝娘子便冲到汪四郎从打回来便没有离开的书房。

    汪四郎才刚盥洗完,见她过来,便道:“做好了?”

    彝娘子点头,递上个白玉小瓶。

    汪四郎接过,端量了下她,道:“这两天辛苦你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我不累,”彝娘子笑得明媚。

    身侧,仆从提着食盒过来。

    彝娘子瞄见,两眼晶亮的看来。

    “那个,你吃了吗?”

    彝娘子的企图实在太过明显,汪四郎又才刚求完人家,真好把人推拒在外?

    “没有,”彝娘子说着,已自动自发的迈进屋来。

    “那就一起吧,

    汪四郎浅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