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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挑明

      男人动作一顿,试探的举了举玉件。

    梁二点头。

    男人赶忙上前,把玉件搁在案几上。

    梁二拎过来,左右看了一圈,才道:“这玩意儿你从哪儿弄来的?”

    “是我家里的淘弄来的,”男人赔笑道:“大人若瞧得上,便留下吧。”

    他喏喏的往后挪步。

    梁二瞟他一眼,道:“我会按价给你的。”

    “不用,不过是把玩物件,能被大人瞧上,是它的福气,”男人陪着笑,退出门外。

    梁二把玉件拿在手里,反复端量。

    越看越觉像家中那个。

    没多会儿,郑三进门。

    梁二抬眼,道:“打发了?”

    郑三点头,上前半步,道:“这是鱼佩?”

    梁二嗯了声,拎着丝绦,任由它在眼前来回的打转。

    “这该不会就是大郎早前抵出去的那个?”

    郑三瞪大眼,怎么看都像梁二从家里拿出来的那个。

    梁二把鱼佩握在手里。

    “我已让人去探匪巢,这两天我就带着人过去剿了,”郑三道。

    “你看着办,”梁二随口应着。

    郑三随即去外面布置。

    没两天,郑三跑来与梁二说要出发。

    “现在?”

    梁二问。

    “人质孩子啊贼人手里,再晚我怕撕票,”郑三点头,看一身正装的梁二,“你要出门?”

    梁二唔了声,道:“我要去衡州一趟。”

    郑三眨巴眨巴眼。

    这些日子,梁二承受的煎熬,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他能踏出这一步,也是鼓足了勇气的。

    为免他退缩,郑三便道:“不然你先去,我过两天再动身。”

    “不用,”梁二道:“你且去,我只在那儿待两天便回来。”

    “两天功夫,出不了什么事。”

    梁二随意说着,往外行。

    “也行,”郑三说着去了校场。

    点兵同时,寻了两亲信,命其打起精神,务必守住城池。

    日头高起,一队骑兵电掣出了城门。

    入夜时,骑兵赶至衡州城外。

    一骑单分,沿着官道直奔城门。

    余下则改道下去边上茂密树林当中。

    夜色如墨,将周围一切都侵染成一色。

    郑三等人席地而坐,摸出胡饼。

    梁二勒着缰绳,奋力催着马匹。

    终于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到城里。

    兵士见到梁二,皆惊讶不已。

    梁二略一颔首,便奔去府衙。

    柳福儿正在跟书吏商议事情,听得门外一阵急促马蹄,便抬眼望去。

    书吏忙去门边,见梁二正翻身下马,忙见礼。

    听到书吏称呼,柳福儿微微挑眉。

    从座位上起来。

    梁二阔步进来。

    “可是郴州有事?”

    柳福儿上前两步。

    “没有,”梁二看了眼正位的案几上堆叠的公文,皱眉道:“都这个时候了,怎滴还在忙?”

    “有几件急事,需得尽快料理,”柳福儿解释道。

    梁二轻咳一声,侧头。

    书吏立刻明了,知趣的告退,并在迈过门槛之后,善解人意的把门带上。

    梁二嘴角浅勾,暗道他上道。

    柳福儿挑着眉,定定看他。

    梁二干笑了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从怀里摸出鱼佩,道:“就是这个,物归原主。”

    柳福儿接过来,看了看,道:“你从哪儿找打的?”

    “是你的?”

    梁二眼睛晶亮。

    柳福儿点头。

    “那就好,”梁二呵呵的笑。

    柳福儿瞥他一眼,道:“就为了这个,你丢下郴州过来?”

    到此时,梁二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出不对。

    他唔了声,小心翼翼的看柳福儿。

    柳福儿回到桌案之后,随手把鱼佩搁在一旁。

    梁二上前,道:“寻到你我定亲之物,你不高兴?”

    “高兴,”柳福儿声音淡淡,手自然地打开一本公文。

    梁二用力抿着嘴唇,等了半晌,也没等来柳福儿一个眼神。

    他终于忍不住,低低的道:“我已经再三退让了,你到底还要怎样?”

    柳福儿猛地抬眼,看一脸寂寥的他,

    心有些发酸。

    她缓缓吸了口气,淡声道:“你以为我是在拿乔?”

    梁二摇头,道:“那事是我考虑不周,你生气,也是应该。”

    “只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便是再大的气也该消了,”他道:“若你就是气不过,那我就去跟包娘子道歉,请她谅解。”

    柳福儿微微摇头,道:“你觉得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梁二没有说话,神情坦荡荡,显然不是那么认为。

    柳福儿嘴角浅浅扬了起,复又落下。

    现在想来,这事她只在心里想过,便这么做了。

    梁二还是一头雾水的。

    这对他不公平。

    柳福儿快速组织了下,道:“以前我就与你说过,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简单的你欢喜我,我欢喜你就够了的。”

    梁二点头。

    所以他也一直在为两人,为他们母子努力啊。

    柳福儿道:“你阿娘不喜我,你应该知道?”

    梁二微微垂眸。

    “这些年来,不论我怎么做,她都不喜我,”柳福儿讥嘲的勾了一边嘴角,“婆媳相处,是讲究缘分。大抵我与她没缘,好在还有阿耶和婆婆,他们都待我极好。”

    “所以我也拿出真心对待他们。想着便是阿娘不喜我,只要阿耶婆婆喜我,也是好的。”

    “但显然,是我太天真了。”

    “在看了那天之后,我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不论到何时,我……终究是个外人,”她收了所有表情,淡淡的道:“我本就不是个善于处理这等事情的人,现在一切都来得及。”

    “你想做什么?”

    柳福儿这话,明显就是分道扬镳的前奏。

    梁二声都抖了。

    “你放心,我不会和离。”

    梁二松了口气。

    “但也就这样了。”

    “我不糊再回汴州,也不会再与你家人有什么亲密接触。当然,年节礼我还是会备的。”

    柳福儿道:“你若想纳妾也尽随你。”

    “我不要,我只要你,”梁二涨红了脸,暴躁的低吼。

    “那就做表面夫妻,”柳福儿立刻接口。

    梁二肩膀紧绷,胸口剧烈起。

    半晌,他长长吸了口气,冲出厅堂。

    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柳福儿耷拉下肩膀,幽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