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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七百四十章 各得其所,敌我之谊!

      汉阳城。

    旗帜各异、服饰不同的两支人马再次在汉阳城内的城主府前相遇了。

    “金庾信!”

    一头的当先之将勒住缰绳,唤住了另一头的大将。

    “阶伯!”

    另一头的大将也睁大着眼睛,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这方的将军。

    “你家大王如何下判?”

    “你家大王又如何下判?”

    金庾信与阶伯几乎同时翻身下马,正视着对方,走到门口,又几乎是同时开口问向对方。

    “我家大王......”

    两人相互怔于对方的询问,又各自将头偏向一边,愧然作答。

    “唉......”

    听得对方的回答,两人又同时对视着叹息一声,同病相怜地相互叹惋。

    城主府大厅。

    “启禀上使大人,我国愿意将所攻下的汉阳以南之土献给大唐,此乃诸城之户籍与账目,请上使大人收下!”

    金庾信从一旁的将领手中沉重地接过满放着文书的木盒,呈交给程处弼。

    在程处弼的示意下,裴行俭接过金庾信手上的木盒,打开来看,进行查阅,向程处弼点头示意。

    “好,好,新罗果真是我大唐忠诚之藩,可坐于东疆,护佑我邦!”

    程处弼满意地看着金庾信赞叹一声,转向一边的阶伯问道。

    “那百济呢?”

    “启禀上使大人,我国亦愿意将所攻下的汉阳以南之土献给大唐,此乃诸城之户籍与账目,请上使大人收下!”

    阶伯也从身后的将领手中接过早已准备的木盒呈上。

    “好,百济亦是我大唐之忠实藩属,可镇守东土,护我边陲!守约、仁贵,你们两人带着这些资料先行下去!”

    程处弼再次赞誉一句,转向一侧的乙支文德问道。

    “乙支文德,你认为如何啊?”

    “尊使大人,为我朝鲜着想,殚精竭虑,大恩不言谢,我乙支文德拜谢尊使大人!”

    乙支文德心满意足地向程处弼拱手感激,得到了汉阳以南之土,国祚得存,他也算为高句丽尽了最后一份忠,心愿了解。

    “拜谢尊使大人!”

    豆方娄也随着乙支文德向程处弼高声拜谢。

    “此事已矣,两位将军已经得了陛下赐封,为我大唐同之将,切不可再而乱言!”

    程处弼虚抬双手,示意两人起身,同时又给出了提醒之语。

    “我等知错,多谢尊使大人教诲!”

    乙支文德、豆方娄心神一紧,感激地再向程处弼躬身。

    “既然一旬之约已解,上使大人,末将便先行告退了!”

    乙支文德、豆方娄、程处弼是满足了,但金庾信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当下便提出告辞。

    得到汉阳以南之地,这是大唐之幸事、亦是高句丽之幸事,但对他而言,却是天大的不幸,是心头的耻辱!

    程处弼挽留道:“金将军何苦行事匆匆,本使已在府上设下酒宴,金将军引上一杯,再走不迟!”

    “户籍、账目已经呈交,末将再赖着城池不走,上使大人之军也不好接管,当尽快交割,以免徒生事端。”

    金庾信作答道,其实他哪里是怕在此多生事端,他是担心国内会有内忧。

    将打下之土献给大唐,对金德曼的威信肯定会造成影响,他要赶着回到国内去,协同昔乙祭帮助金德曼主持大局。

    “金将军之言甚好,末将亦及早撤军,将城池交割给上使大人!”

    金庾信一语,阶伯也跟着提出了请辞,金庾信在这里待不住,看着乙支文德、豆方娄喜悦的神情,他也是如坐针毡,很不好受。

    “两位将军所思甚善,那本使便不久留两位将军了,山长水远,日后再见!”

    此前不过是礼节上的挽留,程处弼也明白两将为什么待不下去要走,也没有挽留,礼节性地拱手道。

    “末将拜别上使大人!”

    金庾信、阶伯两人一一向程处弼欠身拱手,徐徐退出了大厅。

    “阶伯,他日再见,便不知几何了!”

    出了城主府,回到己方的军骑中,翻身上马,金庾信望着对面的阶伯,眼神虽然肃杀,却多出了惜别老友般几分眷恋般的感伤。

    “金庾信,你若要战,我自当战,你若把酒,我亦举杯!”

    阶伯的眼里也饱含着崇高的敬佩与冷厉的血仇,豪爽的回应道。

    “好!保重!”

    金庾信哈哈大笑,深沉地看着阶伯一眼,调转马头,昂首而去。

    “保重!”

    阶伯凝望着金庾信的背影,高喊一句,也调转马头,背道而驰。

    一句保重,并非保重,并非祝福对方珍重身体,长命百岁,而是希望对方的命能够坚持到他们下一次在战场上再次相遇!

    因为,能相互取得对方性命的只有也只能是自己!

    两人就如同三国末期的羊祜之与陆抗一般,相互敬重、相互挂怀、又相互厮杀、最希望置对方于死地。

    城主府,程处弼的书房。

    “就这么轻易地获得了汉阳以南之地,我还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

    “我也希望能够打上一场,毕竟谁不希望多加一份军功......”

    薛仁贵、裴行俭帮着程处弼整理新罗、百济呈交上来的城池资料,窃窃私语,交换意见。

    “不需要打仗,四方之间,各得其所,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从门外归来的程处弼,听得两人之见,踏入房内,大声地宣讲道。

    “战争从来不是单纯的战争,战争从来都只是朝堂的延续,为获得朝堂利益而存在!”

    “新罗、百济得到了册封,免去了我们去攻打他们的侵害;高句丽延续了国祚,王室与旧臣得到满足;我大唐得到了宗主国应该有的威信和实实在在的利益。”

    “我们不过是虚张声势,若是新罗、百济真不给土地,则两国必将连横对抗我们,在这隆冬之际,争锋相对,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若是初战不利,让金庾信、阶伯认为我大唐不是不可与敌,同时让这汉阳城中的乙支文德认为我大唐外强中干,则形势必危!”

    “你们两人都要记住:能获得利益就好,能将利益掌握在手就行,不要盲目自大、贪得无厌,切莫得陇望蜀、因小失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