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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 她,不过是推了一把罢了

      但他没有多说些什么,搂着她的肩膀就往山下走。

    张娜却没有迈步,她杵在那里,神色很是迟疑。

    在这之前,她是见过巩眠付,自然也知道,巩眠付是巩老爷子的二儿子。而按道理说,她不该一起跟去巩宅的,毕竟,她也不是巩老爷子的什么人。

    巩玉堂在她身边走过,在擦肩时,脚步稍稍一顿。

    “一起去吧!”

    他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没再停留,继续往前走。

    张娜很是激动。

    即便是一句也好,这还是巩玉堂头一次对她说话,就连上次他第一次过去找她,他也是一声不吭的。

    这起码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她咬牙,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到了山下的停车场,江沅看着朝这边走来的两人,眼珠子一转,便走到了张娜的身边。

    随即,她拉着张娜的手望着巩玉堂。

    “巩玉堂,就让她坐你的车吧!你得好好照顾她啊!”

    她说完这话后,就回到了巩眠付的身边。

    巩玉堂再想拒绝,已是来不及了。

    看着江沅坐进了那台黑色pagani,他只能无奈地叹息,再转眸看着张娜,她是一脸的期待与害怕,他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在打开驾驶座的门时,淡淡地道了句。

    “上车吧!”

    张娜面露喜色,本想坐进后座,但想了想,到底还是拉开了副驾驶座的位置。

    这一幕,江沅隔着车窗是看得很清楚。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笑,帮她系安全带的巩眠付只能无奈地摇头。

    “尽是鬼主意。”

    他说着,便启动车子。

    当黑色pagani驶出停车场,江沅看着那跟在后头的车子,心里想着,这回市区的路程可是一个多钟头,想来,足够让那两个人相处了。

    有时候,当两个人都望而怯步,是很需要有旁人推一把的。

    而她,不过是推了一把罢了。

    她想起了一些事情,不由得望向了旁边的男人。

    “对了,我们到巩宅去做什么?还有那些亲戚,他们要干什么?”

    那些亲戚,她都是不认识的,有些只是简单地见过,但平日里是没有过多的交流的。而她在楚家的这些年,也知道巩老爷子是甚少与那些亲戚来往,特别,还是郑家的亲戚。

    当年,郑心雨的自杀,让郑家对巩老爷子是尤为的怨恨,自此就甚少往来,但毕竟巩眠付的身上也流着郑家的血液,才好歹见过几次。

    她身为巩眠付的妻子,看得是极为清楚,巩眠付自己也不太喜欢跟母亲那边的亲戚往来,仅有的几次接触,那些人给她的印象都是极差的。

    郑家现在早就不比以前了,之前见面的时候,那些人的嘴脸皆是令人生厌的,不是找各种机会向他们要钱,就是讥讽,好像深怕天下人会不知道巩老爷子当年看上的就是郑家的钱。

    甚至,还曾说过巩老爷子当年拿走了钱,这辈子楚家的人就是欠了他们。

    其实,也难怪她会不喜欢那帮亲戚的,换着是任何人有着这样坏的印象,都是不愿过多的接触。

    巩眠付一手掌着方向盘,懒懒地开口。

    “还能做什么?爸现在不在了,他们到底想要些什么想做些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

    经他这么一提醒,江沅立即恍然大悟。

    “他们是为钱而来的?爸这才下葬啊!”

    巩眠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们这算是给了面子了,没有在葬礼前就提财产的事。”

    她咬着唇,眉头皱得死紧。

    “那爸生前有立下遗嘱吗?”

    他拐了个弯,这才回答她的问题。

    “好像是已经立下了生前遗嘱,等会儿律师也会过来。”

    他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是想着另外一件事。

    这场葬礼,无非就是做给一些有心人士看的,巩老爷子的死因是他杀,本不该这么早就下葬,而是交由法医处理。

    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攥紧,那望着前方的黑眸,慢慢地眯起。

    一个多钟头后,黑色pagani到达了楚宅门口。

    江沅走下车,看见另一台车子旁,张娜也走下车来了,她留意到,张娜的面靥带着淡淡的安慰,想来,应该是她跟巩玉堂已经谈过了。

    她嘴角一弯,这才与巩眠付一起走了进去。

    几名律师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巩玉堂是巩老爷子的私生子这事,郑家人是知道的,而巩眠付身为婚生子,又是郑心雨的儿子,他们自然是站在巩眠付这边的。

    至于巩子安,由于只是巩老爷子弟弟的儿子,关于财产一事上,分到的量是极少的,也有可能是半点都不能得到。

    从葬礼开始到结束,巩子安都是沉默着的。

    他坐在边上,神色有些黯淡,这种时候,她也不好过去安抚他,只能不语。

    而张娜就坐在了巩玉堂的身边,郑家有人看了她一眼,立即便皱起了眉头。

    “这个女人是谁?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这可是楚家的事!”

    张娜垂下了头,正想起身离开,没想,巩玉堂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她是我的生母,这样的资格足够了吗?”

    仅仅一句,就将郑家人的嘴给堵住了。

    张娜抬起头看着儿子的侧脸,眼眶之中,眼泪不停地在打转。

    郑家人还想发作,现在是只能憋着了。

    按道理说,巩眠付身为巩老爷子和郑心雨的婚生子,得到的财产应该是最多的。

    就连江沅也是这么觉得,而且,巩老爷子生前就已经说了,他会将天邦交给巩眠付来打理。

    可是,当律师打开文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宣读那一份遗嘱时,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气。

    巩玉堂就像是被一道雷当头劈下一样,好半晌都没能反应过来。

    他……他刚刚听见什么内容了?

    巩老爷子的生前遗嘱,竟然把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他这个私生子?

    甚至包括了天邦?

    巩玉堂当真和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巩老爷子过往对他到底是怎么样的态度,他是看得很清楚的,巩老爷子向来都是偏爱着巩眠付,而他的财产,理所当然也是会留给巩眠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