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她在乎巩眠付,她的心里有巩眠付
他一脸的固执,江沅看着他,自个儿也气极了,觉得他是根本无法沟通。
他也不好好想一想,巩玉堂是他的哥哥,如果她真想一枝红杏出墙来,至于等到现在,至于找他身边的人么?
她干脆就闭上嘴,不再开口,实在觉得,跟他继续争辩下去,就是浪费口水。
大概,巩眠付也是不愿意跟她多说,招来侍应就结账走人。
回去的路上,两人皆是保持着沉默,狭仄的车厢内,是过分的安静,只能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
她的脸偏向了一边,从他的这个角度望过去,就只能看见她耳后的发丝,她甚至就连个侧脸都不愿意给他看,更别说是交谈了。
到嘴边的话再一次咽了回去,他也犟,抿着唇只看着前方。
他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首先妥协,其他事他都能容忍,但唯有这件事,他是无法忍耐。
回到御庭,江沅首先下车,他跟在后头,他抬眸望去,她的腰背挺得笔直,就连头也不回一下,仿佛他是一个全然陌生的透明人似的。
由于回来的时间还早,宝宝仍在客厅内自个儿玩着老爹买来的玩具,月嫂则在旁边陪伴着,见到他们回来,便笑着打了声招呼。
巩眠付想走过去把孩子抱起,没想,江沅却快了他一步。
她将宝宝抱在怀里,回过头时,脸色并不是很好。
“我今天在婴儿房跟宝宝一起睡。”
这还是自争吵以后,她首度开腔跟他说话,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她说出口的竟是这么的一句话。
巩眠付的脸猛地一沉,刚想说些什么,便见她抱着宝宝走上了楼。
这下,他的脸色已经不能再用难看来形容了。
光是聪明一些的人,都能看出这两个人在吵架,月嫂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又瞥向二楼的方向,自知不该在这节骨眼上扯老虎须,便自动自觉地离开。
偌大的客厅内,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干脆就走到地窖,拿了一瓶酒上来,坐在沙发上就自个儿喝了起来。
他越喝越气愤,他就是怎么都想不通,他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不管怎么样,他制止她跟巩玉堂见面,也是为了她好,可是她却不见得理解。如果不是爱她,他又怎么可能像防狼似的防着那巩玉堂?
他可无法忍受再一次见到巩玉堂牵起他老婆手的情景了。
另一边,江沅将宝宝抱到婴儿房以后,起初,宝宝是怎么都不肯睡,她哄了好一会儿,这小子才消停了下来,也渐渐有了睡意。
看着儿子恬静的睡脸,她的眸光不自觉地放柔。
随后,她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到了旁边的小床上,再到沙发处坐下。
儿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长得像巩眠付了,她看得难免有些失神。
想起巩眠付,她就不禁觉得怄气。
她也不是故意跟巩眠付对着干的,她是真的认为,自己所做的并没有错,她也知道他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因此,这么久以来,她跟巩玉堂之间都是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可偏偏,他却是不愿意去相信她。
江沅叹了一口气,其实她自己也明白,巩眠付和巩玉堂,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态度。
就欺骗隐瞒这事上,她很快就原谅了巩玉堂,反倒是巩眠付,她却是有一段时间无法原谅,甚至还狠下心肠不愿意见他不愿意理她,有时候,就连她也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小气了些。
仔细想想,巩眠付和巩玉堂是不一样的。
她对巩玉堂没有那种感情,对于不相干的人,自然便也能轻易地原谅,因为从未放在心上。
可巩眠付不一样。
她爱巩眠付,也是因为爱,所以才会过分的在乎,得知那些事以后,虽明白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她好,可是,她就是无法原谅,只由于,她在乎巩眠付,她的心里有巩眠付,便容易在一些鸡皮蒜毛上的事纠结个老半天。
若她用对待巩玉堂同样的态度对待巩眠付,那才是真正的糟糕。
她想让巩眠付理解她,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但是,那个男人却是什么都不懂,只硬着一口气,说什么不允许。
一想起他那嚣张霸道的模样,她就觉得特别的头疼。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好好地跟巩眠付沟通一下,她并不想跟巩眠付冷战,那样的事就连她自己也会觉得难受,可若是要她按照巩眠付的想法去疏远巩玉堂,她又做不到。
她的世界不可能只围着他一个人转,她也有自己的交往圈。
江沅抬起手,揉了揉额头,为什么巩眠付就不能放下对巩玉堂的戒备呢?
外头,黑夜卷席而来,没有给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她伸了个懒腰,今晚她是不可能回主卧去睡了,在巩玉堂的事情上,她和巩眠付产生了分歧,若他一天不理解她的做法,她就一天不回房去。就算不能睡在婴儿房也没关系,御庭还有很多房间,她随便挑一间都能睡。
婴儿房没有床,只有一张沙发,但对她来说,却是已经足够了。
她从旁边拿起玩偶,充当枕头放在沙发上,随即,便关了灯躺下。
刚一闭上眼,就隐约听见一些声音。
江沅蹙起了眉头,想要摸索旁边的小灯,打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没等她把灯打开,一只大掌就封住了她的唇。
她倏然睁眼,就算周遭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但光凭那熟悉的气息,她就知道来人究竟是谁了。
她挣扎着,他却凑近她,低声地说了一句。
“别吵,待会儿会把儿子给吵醒的。”
听见这话,她立即便停了下来,黑暗当中,双眼瞟向了小床方向。
小孩子睡得浅,只是一点声音就能吵醒,往往吵醒以后,就得哄很久才能重新入睡。
她刚刚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才把宝宝给哄睡了,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鼻翼间,飘着淡淡的酒味,她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
他喝酒了?
男人似乎也怕会吵醒孩子,便也不打算在这里久留,趁着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