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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巩先生这是要带她走?

      她难免有些急了,明明差一步就能走出这宅子,却偏偏在这节骨上眼被发现,想着这一被发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逃跑的机会,说不定往后的看守会更加严厉,她就忍不住低下头狠狠咬住他的手臂。

    她是发了横地咬,几乎是没多久的时间,唇齿间就尝到了咸涩的血腥。

    罗穸的脚步一顿,却仅仅只是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往前走。她自然没有松开,仍然狠狠地咬着不放,不一会儿,空气里就蔓延开了一种淡淡的血腥味。

    拖行再加上手臂上的疼痛让他的动作比方才缓了一些,然而,并不代表他完全止住脚步。

    眼看着宅子就在面前不远处,她的心里更急了,正想要用上自己的爪子,却突然听见了一道异常熟悉的声音。

    “罗先生这样拉着我的太太,这传到了外面可不好看哪!”

    明明是略带轻浮的一句话,但是,听在她的耳里却成了一束她期待已久的光亮。

    拖着她的罗穸明显也听见了,身形稍微一晃,还没回过头去,擒住江沅的手就被一只宽厚的大掌覆上,随即,施展的重力让他下意识地松开一直拖行的人。

    江沅也还没反应过来,罗穸紧抓着她不放的手就已然松开,得到自由的手本是顺势滑回身体两边,却在半途被另一只温热的手截住,那带着薄茧的手动作熟稔地与她十指紧扣起来。

    同一时间,她的颌骨被握住,强行让她松掉牙关不再咬着罗穸的手臂,退开时,她的唇角还沾有明显的血迹,男人发现了,用腹指温柔地抹掉,看着她呆滞的脸容,勾起了一抹淡笑。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性气息,不过是几日的时间,却仿如几个世纪没有接近过。

    所以,当巩眠付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她的眼眶忍不住一红,随后,眼泪便像关不掉的水龙头一样不停地流下,滑落脸颊。

    他的掌心紧紧贴合着她的掌心,那温暖不停地传送到她的身上,让她冰冷的身体重新暖和了起来。

    这一刻,江沅不得不承认,自己原来是这么期待巩眠付的出现。

    他的出现就犹如寒日里的一缕眼光,将她的世界彻底照亮,连带着把那些阴霾全部扫走,丝毫没有留下半分。

    罗穸转过身来便看见了将江沅护在身后的巩眠付。

    他自然是认得他的,那一日在凌菲病房里他就曾经见过他一面,虽然是不愉快的,但他对他的印象还是尤为深刻。

    他没有想到,巩眠付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出现。

    蓦地,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紧紧地瞅着面前的男人,他的眼底闪过了阴鸷。

    然而,男人却丝毫不放在眼里,只是淡淡地斜睨了他一眼,就一心一意地看着他面前哭个不停的小女人。

    干脆利落地将她拥进怀里,巩眠付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好了,别哭了,你再这样哭下去眼睛会哭瞎的。”

    江沅不说话,只躲在他的怀里不断地抽泣,肩膀一下一下地耸动,样子看上去可怜极了。

    他叹了一口气,大掌稳稳地箍住她的细腰,动作很是温柔。

    他抬眸看了一眼罗穸,见他的面容难看,他反而嘴角噙着一抹兴味的笑。

    “这么晚了,罗先生还不回屋去睡吗?”

    罗穸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虽然表面和谐,却只有对方才对这难得的和谐心里有数。

    “巩先生也好兴致啊,这么晚了竟然逛到我家的大院来了。”

    用“逛”这个字来形容他的出现,倒是有些暗讽他这若是逛街也逛得太远了些。

    然而,他不怒反笑,看着面前的这个人。

    “没办法,我已经从安城逛到s市来了,自然也不差这几步,顺便过来这边将我妻子带走。罗先生有所不知,我这个人怪癖很多,其中一个就是喜欢睡觉抱着我妻子,没有抱着她我就睡不着觉。这几日我妻子不在身边,我可是翻来覆去睡得不太塌实,看来,今晚回去我就能睡好了。”

    这样的一席话,让罗穸倏然变了脸色。

    “巩先生这是要带她走?”

    闻言,他挑了挑眉。

    “怎么?难道我要带我妻子离开这里,还得经过罗先生的批准?”

    不等罗穸开口,巩眠付的声音就带着几分淡漠地传了过来。

    “罗先生虽为我妻子的表哥,但也不至于这样将一对夫妻活生生地拆散吧?这毁人好事的举动,劝罗先生还是少做为妙。”

    罗穸将本欲吐出口的话重新咽回了喉咙里,他调查过这个男人,自然也知道他的背景不容忽视。

    当初,他轻而易举地从看守所出来,他便知道这个男人并非什么等闲之辈,后来为了将江沅带回s市,免不了费心去查他的身份。得知他背后的势力,他便自然而然有些忌惮。

    即使s市与安城相隔甚远,但他向来步步谨慎,理所当然不会去正面挑衅。

    本想着只要将江沅藏起来就好,没想到他以为藏匿得很好,这个男人却还是出现了。

    只要一想到江沅会被巩眠付带走,他的面容便开始不自觉地扭曲,狰狞得让人无法寻到之前常挂在脸上的温润。

    “如果我说,她不能离开呢?”

    到底还是有几分忌惮,罗穸吐出口来的话只是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

    巩眠付微抿薄唇,看着他的眼神慢慢地变冷。

    “哦?不能离开吗?那要是我执意要带她离开呢?罗先生能拿我怎么样?”

    不同于罗穸的隐忍,巩眠付是从不需要在别人面前软下姿态的。

    他有这个自傲的本钱,自然不畏惧面前的这个男人,更别说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妥协。

    他的手依然放在江沅的腰上,虽然话是对江沅所说的,但眼睛却是望着罗穸。

    “沅沅,我们回去吧!”

    罗穸想要出手阻止,但巩眠付出现得太过突然,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带着人过来。

    他的家人都在屋内,而这个宅子里他留下的人并不多,若是只有他一个人前来还好,但若是有一大群人藏在暗处,他可冒不起这个险。

    所以,他惟有看着巩眠付带着江沅一步步地向着门口走去,那十几个佣人分别站在两边,面面相觑却无人出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