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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冷,冷彻心扉

      妮娜点头。

    陶曼姝坐在那里,感觉好像有一股冷意从心底冒升,一直蔓延至了四肢百骸。

    冷,冷彻心扉。

    原来,这就是希望变成绝望的心情吗?

    在这之前,她是那样地期待能够站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她爱的那个男人已经结婚了,他是别的女人的丈夫。

    道德的那把尺就挡在了她的面前,阻断了她所有的步伐。

    她想爱他,却不能爱他,要是她想到他身边去,那么,她不就成了第三者吗?

    不,她不能。

    但是,她又割舍不了心里的这份爱,唯有她自己知道,在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她就已经爱上他了。

    而这么久的等待,为的,只是单纯的再见他一面。

    或许,女人都是贪婪的,所以她才会在见到他时,渴望能够留在他的身边。

    陶曼姝咬着下唇没有吱声,妮娜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

    “在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很多,像大老板这样的男人,本来就跟我们不是同一个圈子的,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么?只能远看不能亵玩焉,我们就这样看着他就够了,说白了,这就是仰慕不是爱情,等你找到一个你真正爱的人你就会知道了。”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分不清?她清楚地知道,她对那个男人的,是爱情,而不是所谓的仰慕。

    她自己的心,没人比她还要清楚了。

    妮娜瞟了她一眼,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像她这种太过年轻的女孩子,都会对过分优秀的男人存有幻想,她可见得多了,更何况,她自问自己说得已经够多了,她的人生是她自己在过,她可没有兴趣去插手她的人生。

    “我有点内急,先去上个厕所,你趁着午休的机会眯一会儿吧,下午还有得忙的呢!”

    陶曼姝心不在焉地点头,妮娜站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脑子里想的,都是关于那个男人的事。

    她是真的不甘心,也不想放弃。

    她心底的那个天平在摇晃,从小的教导让她应该在这个时候止步,适时回头,可是心里的爱慕却诱惑着她,想让她继续向前走。

    她是明白的,她明白在她面前的,会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可是她是真的爱啊!那一晚在夜总会包厢的事,她一直都记着,甚至是记到了现在,她从未对一个人如此难以忘怀过,她内心的魔鬼在叫嚣着在咆哮着,她想……试试。

    ……

    因为之前生病的缘故,宝宝和贝贝一直都放在罗萍那边照料着,好不容易痊愈了,她是想念得紧,便把两个孩子从那边接了过来。

    在家里呆得难免有些烦闷,因此,待两个孩子午睡醒了以后,她便与月嫂一起带着两个孩子出门。

    商业圈里有几处繁闹的大商场,宝宝贝贝下车以后就吵着闹着要去三楼的玩具区,她没了法子,唯有带着他们上去。

    那里有供孩子玩乐的很大的游戏区,四周围了充气的小围墙,也不怕孩子摔着会摔受伤,看上去是安全得很。

    记得在美国的时候,她也曾经带宝宝贝贝到这种地方来过,因此,宝宝贝贝是特别的熟悉,刚上来,贝贝就拉着宝宝一起往里头冲。

    她与月嫂就站在外头,看着那两抹小小的身影融入其他的小身影当中。

    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贝贝玩起来很野,估摸一时半刻是肯定不愿意离开的,因此,她站起身来,跟月嫂说了一声,自己便打算到楼下的超市去走一走。

    推着手推车往前,她仔细地看着商品的生产日期和保质期,其实这些东西根本用不着她来买,只是难得来这一趟,她就想着给孩子买些东西。

    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货架上的商品,没发现一抹身影竟然靠了过来。

    当她发现的时候,手里已经被塞了些什么,她抬起头望过去,那身影很快就融入了人群之中,她只来得及看见那是一个中年女人。

    江沅难免觉得有些疑惑,她摊开手,这才发现那人塞过来的,是一张折叠的便利纸。

    这是什么?

    她将这张纸打开,印入眼帘的那些字,让她的身子不由得顿在了那里。

    许久以后,她才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放到衣服的兜里,她又在超市中逛了几圈,却再无心思继续购买东西,干脆就推着手推车到收银台结账。

    在回到三楼前路过一个垃圾筒时,把那纸团丢了进去。

    两个孩子也是难得出来一次,虽然澳园里有巩眠付给她买的很多玩具,但也没有在这里好玩,毕竟有那么多的朋友。

    她与月嫂就坐在那,等到外头夜幕快要降临了,才带着两个孩子回去。

    由于玩了一下午,吃过饭后,宝宝和贝贝东倒西歪地在沙发上睡着了,她与月嫂一起把孩子抱上楼以后,她就回到了主卧。

    这几天,巩眠付很少回来,从佣人的口中听说,似乎是公司上有紧急的事需要处理,这些天都是睡在公司里。

    她从浴室洗了澡出来,便在床边坐下。

    房间内开着很足的暖气,她抬起头,看着落地窗外的黑夜,突然记起了在超市收到的那张便利纸。

    那纸上,只简单地写了一句话。

    “你想巩眠付死吗?”

    她攥紧了手里用来擦头发的毛巾,眉头不由得一蹙。

    她不知道,那纸到底是谁写的,又会是谁给她的,那个塞到她手里的中年女人看上去应该是被拜托了而已。

    会是谁?会是那个人吗?

    她从来都没有表露过她想巩眠付死的痕迹啊……

    江沅总感觉,这个人似乎离她离得很近,甚至,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很熟悉。

    今天超市的事,不可能只是巧合,她前脚才走开,后脚就有这么的一张纸……

    她摇了摇头,把这件事抛之脑后,起身去找吹风机。

    ……

    与此同时,别墅的客厅内。

    从接到消息开始,唐心慈的心情就变得愈发烦躁,也顾不得佣人都在,用手将茶几上的东西通通都扫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