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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的脸,他和她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因此,有一些话根本不用说出口,他就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

    “沅沅,对不起。”

    她咬着下唇,两年来的恨,到底敌不过两年来的思念,在这过去的两年里,她当真以为他死了,在那一场车祸中丧生了,直到今天她才感觉庆幸,庆幸他还活着。

    没有什么事情比他还活着更重要了。

    “易珩,你答应我,你答应我以后都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把我丢下好不好?”

    他点头。

    “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对你说……”

    他看着她的脸,迟疑了下,终究还是说出了口。

    “其实,关于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我知道你回到你亲生父母的身边,也知道你嫁进了巩家,成了巩眠付的妻子。”

    巩眠付的名声,他不可能会不知道,特别,这巩眠付还是跟她有关联的人,他更不可能不去打听有关于巩眠付的消息了。

    易珩的心情有些复杂,当他回来安城,知晓了有关于她的事情后,便不知道该不该去找她。

    曾几何时,他和她是相爱的。

    哪怕,还差捅破那一层白纱的地步,可是这一点,他和她都是心知肚明的。

    而如今,她已嫁人,他也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易珩了。

    他甚至不知道,他和她之间……还能回到过去吗?

    恐怕,是不能的吧?这期间已经过去了两年,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改变很多的事情了。

    他也无数次的幻想过跟她的可能性,只是归根到底,若是她能够幸福,要他怎样都是可以的。

    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然,很多的事情并非就能如同想象中的那么好,包括她的事,还有他的事。

    江沅一怔,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话来。

    她咬着下唇没有吭声,易珩会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吧?在这安城之中,几乎没有人是不认识巩眠付的,再加上之前新闻那么多,若说不知道,恐怕是假的吧?

    她也没想瞒着他,她垂眸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慢慢的扭成了麻花状。

    “易珩,我……我……”

    她始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勾唇笑了笑,伸出手摸着她的头。

    “你用不着对我说什么抱歉的话,你不欠我什么,真的。”

    他顿了顿。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他沉默了好久,久到她疑惑的看着他,他才扯了扯唇角,开了口。

    “你觉得你现在幸福吗?”

    她愣了愣,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她还是轻微颔首。

    “我觉得我现在还是挺幸福的。”

    她的手落在了依旧平坦的小腹上,如今,这个孩子还小,等到几个月过去了,这个孩子就会呱呱坠地了。

    以前的时候,她根本不懂得幸福到底是什么,可是,直到她遇到了巩眠付,才隐约懂得了幸福究竟是什么。

    对她来说,有巩眠付,有他们的孩子,就是她想要的幸福了。

    她也不要求太高,简简单单的就好。

    易珩望着她的脸,眼底溢出了一丝的挣扎。

    从他回来安城以后,调查了有关于巩眠付的事,自然而然,另外一些事也被他知晓了,哪怕,那些事一直都是遮遮掩掩的,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一般。

    他本想将那些事告诉她,可当他看着她的脸时,那些话却哽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怕,他怕他一旦说出来了,她的幸福就会出现裂痕。

    到底,他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笑了笑。

    “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

    他看了眼腕表,随后站起身来。

    “我一会还有事,要先走,医生说了你可以今天晚上出院也可以住一晚明天再出院,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建议你还是住院观察一天会比较好,我等会让助理给你把晚餐送过来。”

    她摇头,拒绝了。

    “不用了,晚餐的话我会让家里的佣人送过来的,还有我丈夫那边……还是得跟他说一说。”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联系上巩眠付。

    易珩盯着她的脸老半晌,她被他盯得浑身不对劲,禁不住摸着自己的脸颊。

    “怎么了?你好奇怪的样子。”

    他说了一句“没什么”,便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只是,他并没有立即拉开门走出去,而是回过头来看着她,试探性的问了句。

    “沅沅,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丈夫根本不像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你……要怎么办?”

    听见他的话,江沅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摇晃了下脑袋,“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说完以后,他便拉开了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她半坐在床上,看着那紧紧阖上的房门,心底始终有些疑惑。

    她对易珩太过了解了,除非当真是有什么事,不然的话,他不会用那样试探性的口吻来问她那么的一个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巩玉堂跟她说过的话。

    这两个人,似乎都知道些什么,而这甚至还是跟巩眠付有关的。

    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瞒在鼓里的?

    ……

    当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的下一秒,巩眠付便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走下车。

    老白自然免不得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后头,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把一些事情打听过了,所以然,两人是直接奔着病房去的。

    电梯在所在楼层打开,他大步跨了出去,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一抹身影。

    男人顿足,那双深邃的黑眸慢慢眯了起来,一抹冷戾在眼底一闪而过。

    即便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仅仅一眼,他就把这个人给认了出来。

    易珩自然也发现了他,男人本以为,他定不会知道他是谁才对,没想,这个人却来到了他的面前,那张脸上没有半点的惊诧。

    一时之间,火光暗中点燃,唯有彼此方知,这打量到底蕴含着什么。

    “这大半年,多亏了巩爷再三的照顾我家沅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