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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他的心里,有着别人?

      突地,她沉下了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知道他娶你的原因吗?你是不是以为他爱你所以娶你?不,你错了,巩眠付根本就不爱你,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他又怎么可能爱你?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包括你……”

    她直直地望着她,眼底窜动着癫狂。

    “巩眠付娶你是有目的的,他是为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外头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说巩眠付已经到了。

    温曼双赫然住了嘴,只是唇边依然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江沅的心里一再地回荡着她那还没说完的话。

    她说,巩眠付娶她是有目的的……

    后边,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顷刻,顷长的身影出现在门边,如同她要求的,仅仅一个人前来。

    巩眠付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下身则是一条紧身的黑色长裤,他双手插在裤袋里,悠闲得犹如出来闲逛的人一样,脸上没有一丝的慌乱。

    温曼双看了过去,语气甚是平淡。

    “没想到,你竟当真敢一个人过来。”

    巩眠付笑着,那脸上是一贯的波澜不惊。

    “我老婆的命握在你的手上,我可不敢随便乱来,不过,这倒让你处于有利位置了,不是么?”

    温曼双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男人走过去,径自给跌在地上有些狼狈的江沅解开绳索。

    看见她手腕上的勒痕还有脸上明显是被指甲划出来的血痕,他眼底的黑不禁沉了沉,而后快速地隐藏起来。

    江沅仰着小脸望他,面靥上皆是对他的不赞同。

    男人笑了笑,习惯性地摸了一下她的头,给她无声的安慰。

    他们之间的小动作温曼双尽数看在眼里,她涂着蔻丹的手紧了紧,眯眼望向他们。

    “巩眠付,看来你的心里并非没有她。”

    闻言,男人勾唇笑了笑,嘲讽般睨着她。

    “如果我的心里没有她,那我又岂会站在这里?还是说,你要我当着你的面表现出她在我心底到底有多重要?”

    温曼双冷哼一声。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巩眠付将江沅扶起来,抹掉她脸上的脏污后,才扭过脸来看她。

    “说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要怎样才将我们放出去?”

    温曼双大笑起来,眼里全是对他的鄙夷。

    “既然走了进来,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放你们走?”

    他不怒反笑。

    “你会。只要你还想在安城立足,你自然会放我们走。”

    他顿了顿。

    “而且你自个儿也知道,倘若我们走不出这里,你接下来的岁月也会变得痛苦不堪,就算离开了安城,可你必须过着暗无天日的藏匿生活,永远都没办法出现在人群中,甚至每隔一段日子就得换新的住所。因为你知道,巩家的人不会轻易放了你,你取我性命,他们必定要你生不如死,更甚是想死却死不了。”

    这就是巩眠付的厉害之处,他向来都能准确抓住别人的弱点,然后,给予致命的一击,让人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巩眠付在安城的地位,并非寻常人家就能随便挑衅的。这个道理,她懂。

    然而,她却笑了。

    “你说得没错,如果想要继续生活在安城,我就必须放你们离开这里,可是,既然把江沅捉来借以将你引来这的最终结果是必须放你走,那么我又何必搞这么一出?简直就是浪费力气不是么?”

    她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靠近,然而,就在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步伐。

    “巩眠付,你向来机关算尽,那你又可曾替你自己算过一把?你不可能一辈子都站在最高处,终有一天,你会被人拉下来,到了那个时候,我会笑着看你有多狼狈多凄惨!”

    男人没有说话,但是在他旁边的江沅可以明显感觉得到,他扶住她细腰上的手倏然一紧。

    温曼双的神色冷然,向旁边人使了使眼色,那几个大汉便走了过来,将巩眠付和江沅围成了一个圆。

    男人的脸色紧绷,深如幽潭的黑眸闪过一缕狠光,却瞬间便消失不见。

    温曼双的嘴角噙着笑,很淡,然而极为冷冽。

    “我说过的,我说过我得不到幸福,你也休想得到!凭什么你可以生活如常?凭什么你就不该负起点责任?倘若不是你,我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既然我不好过,我也得让你变得不好过!”

    说着,她瞥了一眼被他护在身后的江沅,脸上的表情渐渐开始了扭曲。

    “我倒是想看看,你还能护她护到什么时候!你觉得我碍于权势必须放你们走,但是我告诉你,这世上有一种人是不怕所谓权势的!那就是不怕死的人!”

    话音刚落,围住他们的那几个大汉便一涌而上,手臂粗的棍子眼看着就要往他身上挥去,他面容紧绷,将愣神的江沅推到一边,只手空拳地迎了上去。

    他的身子僵着,性感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黑眸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他挡住了那人的棍子,反身长腿一扫,连人带棍一并踢落在地,另一边大汉冲过来就想往他身上挥拳,他弯腰避过,余光一扫,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空酒瓶,拿着酒瓶砸向了旁边大汉的头上。

    “啪”地一声清脆声响,酒瓶应声而裂,那人头上顿时血如泉出,惨叫着滚落在地面上。

    男人的动作矫健,应付得游刃有余。

    突然,他听见耳后有凌冽的刀风略过,他侧身避过,后脚往后一扫,那人便立即闪避不及倒地不起。

    温曼双的脸色刹是难看,看着己方明显落于败势,她的眼底浮现了一抹阴鸷。

    精光一闪,她向旁边的其中一个大汉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趁乱溜到江沅的旁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擒住了她。

    江沅的一声惊呼,让巩眠付分了神,迎面而来的一记重拳因为这一分神而没能避过,拳头朝他腹部打去,下一秒,他的脸色蓦地一白,额头上冒出了一滴滴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