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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为什么拒绝?

      这件事他压到了现在才说,是因为巩眠付的原因,他自然知晓巩眠付和江沅结婚的事,若换着是其他人还好,但偏偏这得了名次的人是江沅,他便得顾虑到巩眠付这一边。

    如果是他,估摸不会让自己的妻子离开三年之久吧?

    当然,这是他的想法。

    江沅一怔,她默了半晌才明白他的话,她微微蹙起了眉头,不得不说,这种机会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难得的。

    可是,到了她的身上,很显然是不一样的。

    站在她旁边的巩眠付没有说话,彷如完全听不见似的,江沅沉思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拒绝了。

    “要不,这个机会你就留给别人吧?比我更有可塑性的,应该不止我一个人才对。”

    听到这样的答案,高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错失机会很可惜,但是,就他和巩眠付的关系,她若是拒绝,他夹在中间反而好过一点。

    “你确定吗?不后悔?”

    她点头,高铭又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随后才结束了这个话题。

    老白把车子开了过来,打开后座的门让他们坐进去,很快的,高铭的身影便在倒后镜中越来越远,一个拐弯,便彻底消失不见了。

    狭窄的车厢内,过分的安静。

    老白在前头专注的开着车,车窗外,路灯如同鬼魅般张牙舞爪的退后,她看得正是失神,猝不及防的,他的声音就这么传进了耳。

    “为什么拒绝?”

    江沅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他这是在问她为什么要拒绝高铭提出的机会。

    她咬着下唇,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这样的一会一旦错过了,往后指不定就再也没有了,但说实在的,她是连半点后悔都没有。

    因为她觉得,相比到国外进修三年,在这安城之中,有对她来说更重要的东西。

    譬如……他。

    “哪有什么为什么?不想去,就是这么简单。”

    然而,这样的一个答案却无法说服他。

    巩眠付微微俯身过来,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内,她缩了缩肩膀,抬眸间,就对上了他的双瞳。

    他的眼睛黑得仿佛看不见底一般,那瞳仁隐隐能够透露出她的倒映来。

    他靠得很近,近得她都能感受得到他喷出来的灼热的呼吸。

    “我以为,你会答应。”

    他会这样说,并非毫无道理,毕竟她到底有多喜欢弹钢琴,他在旁看得是一清二楚,就连他一个外行人都能明白被送出国进修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就不信,她会不懂。

    江沅下意识的想要逃避他的话题,他好像一眼就看出来了,还未等她扭过头,他便伸出手,攫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必须面对他。

    她没了办法,唯有慢吞吞的开口。

    “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去?”

    他不说话,她也没期待他能说些什么,因此,她便继续往下说。

    “对,我喜欢弹钢琴,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够到国外去进修,毕竟那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是,我不想去,最起码现在我不想去,因为我想留在这里,这里有我想要留下来的原因,也有我觉得比去留学进修更重要的东西。”

    他蹙眉。

    “那是什么?”

    江沅气得瞪大了双眼,这个男人,是真糊涂呢,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就不信,他当真不知道她选择留下原的原因。

    不过,既然他想听,那她就说出来,反正,在他面前,她早就没皮没脸了。

    “那个人就是你,我觉得你比留学进修还要重要,所以,我选择留下来,留在你的身边,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男人的身子僵直,由于车厢内光线太暗,导致她无法看清他此时此刻的面容表情。

    良久以后,当她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他却慢慢的动了动身子,随后,坐了回去。

    那攫住自己下巴的力道松开,她即刻揉了揉,视线投驻了过去,只见男人靠着背椅,那侧脸的面部曲线紧绷,隐隐的,有可疑的弧度。

    大概是她看得太专注了,让他难免有些不自在,他别扭的清咳了一声。

    “你们这年纪的女孩子都这么直接的吗?”

    江沅眨巴眨巴双眼,小脸皱在了一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你问我,我才回答你的啊!”

    的确,这是他问她的,可是,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直截了当就说了出来啊!

    巩眠付说不清这一刻自己的心情,见她似乎想要凑过来,他想也没想就伸出手把她的脸给推开,自己更是望向了窗外。

    “安静点,你吵得我脑壳痛。”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江沅偷偷对他办了个鬼脸。

    什么叫做吵得他脑壳痛?分明是他问她问题,她回答他,她那么认真的回答到了他那里,倒成了吵嚷。

    罢了罢了,反正她一开始就没指望能够从他嘴里听到什么答复。

    随后,车厢内便再次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唯有那汽车的引擎声不断的回荡。

    半个钟头后,车子驶进了巩家,最后停在了南楼前。

    江沅首先推开门下车,男人紧随其后,只是,他没有立刻跟上去,反倒是站在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边,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老白跟了他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怪异的他,便忍不住走了上去。

    “巩爷,你怎么了?”

    巩眠付斜睨了他一眼,而后继续看着那个方向,似是在对他说,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老白,我总觉得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

    “什么控制不住自己?巩爷,你控制自己做什么?”

    他是一头雾水,偏生,面前的这个男人很显然不打算解开他的疑团。

    巩眠付依旧看着那个方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江沅的身影突然浮现眼前,甚至逐渐的,开始清晰了起来。

    伴随着的,还有那一个晚上。

    她身体的曲线,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穿着衣服的时候以为不过如此,脱光了才发现什么叫做极致诱惑,就是像江沅的这般年纪,已然成熟的躯体,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稚嫩青涩,哪怕只是不经意间,却足以让人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