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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1节

      第一百一十章 夏安身世

    夏安看着乔乔把一样东西放在桌面上,那是一粒金瓜子,有着精致的珊瑚花纹,浮起的虚影中间是“夏之安之,珍之重之”八个篆体字。夏安定定的看着这八个字,苦笑一声,然后掏出一个小锦囊拿出一个小东西也往桌面一放,也是一粒和乔乔一样的金瓜子,只不过旧一点、小一点,珊瑚花纹也有点点不同;乔乔这一粒还结着精美的八宝璎珞流苏。

    夏安这粒金瓜子正是刘大力买来的运气袋里的那粒,而乔乔手上的就是夏南雪给她的信物。当时夏南雪说她只要拿着这一颗金瓜子到任何一家琳琅宝苑都可以随意拿取中意的货物。“珊瑚象征财富,奇珍异宝,所以宝瓶夏氏一直以珊瑚作为家族纹饰,只不过不同的分支使用的珊瑚纹路是不同的。”夏安慢悠悠的开口道。

    乔乔坐下来,手里丢着夏南雪给自己的金瓜子一边玩着一边听夏安说着这些世家大族轶事。

    “以‘九’为尊,所以历代只有家主才可以使用九枝珊瑚,旁人也就是三、六、四等等,那天远远看见宝船上锦帆上巨大的九枝珊瑚,就知道是家主亲临。”夏安嘴角那一丝笑容越发鲜明,满满的都是苦涩和自嘲“呵呵,九宝奇珍,财源不绝,谁见了宝苑之主不匍匐在地?长生、财富、权势,到了哪一个境界都逃脱不了这三件东西。”

    乔乔哑然,确实,修士虽然不爱黄白之物,那只是因为金银对他们已经失去了作用,就如同猛兽不爱青草、但依然钟情血肉;低阶修士苦苦困绕于晶石,高阶修士则梦寐以求法器,这和追逐金钱又有什么不同呢。

    修士一心想超越天道,妄图打破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则何尝又不是渴求着更高等级的权利。

    “我确实是夏家的人,而且还可以说是嫡系血脉,只不过我连姓夏的资格都没有。”夏安捂住了眼睛,肩膀一阵轻微的抽搐,不知道他是否流出了眼泪。

    认真说起来夏安还是夏南雪的兄弟,只不过同父异母,夏安的母亲是个寂寂无名的侍妾。

    “你可能不知道、但你外公外婆一定知道宝瓶洲当年轰动一时的‘断珂之难’。”

    夏南雪虽然是嫡子但是体弱多病,而且资质不佳,据说他小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反应迟钝,并没有一丝精明。而夏南雪之父、当时的夏家主子嗣却很单薄,除了夏南雪就只有一个侍妾生的夏安,因此引起了某些亲人蠢蠢欲动的心思。

    “我的母亲没什么见识,本来就只是别人送给父亲的一个玩物,被其他人蛊惑,深深相信哥哥和父亲双双死掉后家主的位置就只能传给一岁的我、而她也就能成为琳琅宝苑的实际掌控者。”夏安的声音变得悲戚,手仍然捂在眼睛上不愿意拿下来。

    乔乔听到这里已经被这劲爆又狗血的恩怨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想起宝船上夏南雪言语彦彦的样子,口齿很是灵活,完全想不出小时候呆呆笨笨的;而夏安是多倒霉有了一个这样的妈,想害死嫡子也就罢了,居然夫君也想一起搞掉。这、这亲妈谋杀亲爹,叫做儿女的情何以堪呐。

    大陆第一富豪宝瓶洲夏氏内乱,族人勾结家主侍妾妄图谋杀家主以及嫡子,此事历经一月有余,最后牵连八个旁系共计三百余人,尽诛。夏氏素以珊瑚为号,宝瓶洲历史就把这场沉痛的家族相残形容成珊瑚折枝断珂,称为“断珂之难。”

    “我母亲不仅死无全尸、还被打散魂魄,但是我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却没办法说她死得冤,要为她报仇之类,只能感叹她为何这么贪婪又这么蠢”夏安终于一行泪缓缓流下来“我是古院长保下来的。”

    血洗门户的家主对这个虽然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却是厌恶至极,本也想处死,却被古栗生讨个人情,那时的古栗生还没有创办飞升修行院,仍然是昆仑里放浪形骸、做事往往出乎意料的二师兄。夏家和昆仑倒是一直交好,要不然几百年里风起云涌,多少商家竞争,又有多少势力垂涎,夏家能一直独占鳌头不被觊觎,昆仑为其保驾护航也是重要原因。

    而家主力挽狂澜到最后彻底压死这些不轨的亲人们,就是因为昆仑的援手,古栗生就是其中之一。当时夏安一岁未满,还没取名字,本来就和天之骄子的哥哥相差巨大,更别说因为他母亲的浅薄和贪婪引发的大祸让他更加被厌恶。

    古栗生却说稚子无辜,看其灵台清秀,丰额广颐,不是阴险狭隘之辈,而且长大之后说不定还是奇才呢,于是亲自作保替夏安讨个性命。昆仑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但已经彻底被厌弃的夏安被剥夺子弟身份,虽然没有虐待但也只是管吃管喝罢了,人最痛苦的是在四周一片歧视、冷落、窃窃私语中生活。

    夏安多年连个名字都没有,就一直被叫做“喂”“那家伙”,他十岁时弄清楚了当年的“断珂之难”,在极度的难堪和痛苦纠结中他下了一个莫大的决心,申请出府,让自己自生自灭好了。

    家主不至于舍不得他,反而是夏南雪对自己这个小五岁的弟弟很是同情,“虽然他娘想要我的命,可跟他没关系啊”。还是夏南雪暗中叫人把他送到一位修士那里抚养,也让他不至于流落街头遭遇莫测。

    夏安在师父那里难得度过了几年平静的岁月,进行了启蒙、开气、修炼,心态也能够从剧烈的自卑中逐渐变得平和。师父鼓励他,安慰他走出去进一步修炼,坦坦荡荡行走于天下,报出自己的名字,不必总觉得自己见不得人的躲在山里。

    “我配姓夏吗?”这是幼年的夏安含泪问师父。

    已经是耄耋时期的师父爽朗的笑着,抚摸着他的脑袋说:“你怎么就不能姓夏呢?往后你可以创立属于自己的夏氏家族,嗯,就叫云溪夏氏怎么样?我老头子也沾沾你的光。”

    云溪士,虽然是个筑基修士但是性格温和,心胸开阔,他抚养并且带着十岁的夏安开始修行,隐居云溪山。

    夏安是云溪士为他取的名字,也是从琳琅夏氏常用的祝福庇佑子弟之语里选出来的,师傅他老人家对自己的爱护之意从一个“安”字里表达得淋漓尽致。

    第一百一十一章 琳琅秘境

    “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他照顾我时年纪就已经很大了,而修为始终不能突破,因此几年后就到了大限之时了。”随着叙述夏安已经逐渐平静下来,他手拿下来,泪痕已干但眼角仍然微红。“我想继续修行,就来了飞升修行院。”

    难怪他会选飞升院,以他的资质完全可以去更好的修行院,原来有这样的前缘。也难怪一开始相处时他总是阴郁不合群,而每次去琳琅宝苑和宝瓶主城都各种借口不靠近。

    “我并不是嫉妒哥····家主,更不是仇恨他,只是、只是觉得无地自容见他罢了。”夏安本想说哥哥,又觉得不妥,自嘲着改为“家主”。

    夏安看着乔乔:“你现在是不是很看不起我?我居然是这样一个出身,说是孽种也毫不为过。”“你瞎说什么呀!”

    乔乔不仅强势打断他、还主动欠起身紧紧抓住夏安的手,唯恐他因为羞愧跑了,“父母和儿女虽然骨肉相连,但某种方面来说也可以分开,父母是父母,儿女是儿女。你有个不是东西的娘,可我也有个不成器的爹啊,咱们俩谁还看不起谁啊!所以你再别说哪种自卑的话了,你不仅仅是骂自己、也是骂我呢。”

    不愧是乔乔,一席话说得夏安哭笑不得,百感交集只看着这珍贵的小伙伴,说一声“谢谢”,而这时说说笑笑声传来,“我就说这‘百蝶穿花裙’适合我吧——啊——”同时包厢门打开了,汤香香惊叫了一声,马上又咋咋呼呼“哎呀我们回来得不合适,乔乔你倒是说一声啊,咱们还能不成全吗。”

    她马上转身,还一边使劲推着不明所以的刘大力:“出去、快出去啊。”

    乔乔哭笑不得,她和夏安正四手相握、四目相对,看着确实一副深情款款的画面。吆喝着把汤香香喊回来,又费力解释一番她和夏安纯粹是抒发伟大友谊,至于夏安的身世没得到夏安的允许乔乔当然不会对外说。

    片刻阮沐俩口子回来,开始上菜,于是热热闹闹的吃喝让尴尬的一幕被掩盖。用完美餐后阮家的飞行船送四英杰到达琳琅宝苑的秘境,乔乔特意拉拉夏安的袖子,对他做个鼓励的手势。夏安对她笑笑,表示自己无事。

    把乔乔几人送进了秘境锦娘还久久不愿离去,站着看了好久叹了口气,阮沐拍了拍她的手:“在外面求学多认识一些人比较好。”锦娘笑了笑:“娘,我当了娘也知道娘的心了。”

    这时听见一声“阿姐”,又是一声“小锦”,转身一看是阮丹青和吕谷山俩人,身后分别各自是带着十来个年轻弟子,想必也是来参加这次秘境历练的。阮沐稍微有点吃惊,原来外洲的也可以参加吗,而宝瓶洲的弟子不久前才在天音门出事,天音门弟子还跑来宝瓶洲的秘境,这脸皮也是非同一般的厚呢。

    阮沐冷淡的招呼了一下就走,以免阮丹青又给吕谷山撮合说好话,所以说阮丹青成不了大器,耳根子实在太软了。吕谷山眼巴巴的看着阮锦,到底不敢当着阮沐和鄢石的面去拉扯阮锦。

    琳琅宝苑财大气粗,这次历练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琳琅宝苑都会送其一件法宝,引得大家一阵兴奋,大门派也好小门派也好,谁也不会嫌法宝多呀。这次秘境也是以各自门派或者修行院为单位,自己安营扎寨自己制定行动计划,举办方没有任何限制任何要求,标准就是以结束时间到了后谁所获最多来评定。

    所以乔乔就看到飞升院能来的师兄姐妹都来了,大约古院长是觉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吧,其实乔乔此时还不知道,不仅仅是白牧云,连同一起的古栗生都已经和昆仑失去了联络。乔乔热情的和师兄寒暄着,当然她的老冤家绯炎也携带迷弟们翩翩而来。

    今年苍穹损失惨重,为了鼓舞士气基本上所有的弟子都带上了,就这样比起其他学院的人也少得很多。大家看到四英杰都纷纷过来问好,气氛显得无比融洽。

    飞升修行院这次历练中由那位卖过很多物品的师兄主持,也是熟人了,乔乔毫不见外的呆在师兄身边打听东打听西,却打听不到多少古院长和万师傅的消息,心里难免一阵失望。飞升院没有自己的飞行船,这位颇擅长炼器的师兄用的是一只大纸鹤,瞧着弱不禁风的却也稳稳的把同门十位兄弟姐妹都给托住了,只是飞行得就有点慢吞吞了。

    虽然像绯炎这样的人在不停叨叨“哎呀那边不错,师兄停下来在这里做据点吧”“哎呀这里很好啊,可攻可守,可进可退,师兄还不停下干嘛呢”、但师兄显然是个意志坚定、有自己主意的人,头也不回的只管操纵着纸鹤前行。

    纸鹤飞过入口的青青草地,前面居然是一道雪山,这在风中瑟瑟发抖的纸鹤居然也慢吞吞的抬升,往雪山上面飞,虽然它好像随时会被破掉但始终坚强的停住了。纸鹤没有遮蔽,又单薄,功力弱点的随着高度上升接近冰雪开始难受了,越靠近山顶越冷,汤香香冷得直哆嗦也不肯加衣服:“我以前穿得更少呢,我这样运转灵力效率更高。”

    夏安丢了一件毛皮斗篷给她,汤香香马上裹着了,中午时看见他和乔乔双手握在一起的酸酸的感觉也没有了。乔乔无语,说好的运转灵力呢?

    裹着斗篷的汤香香也不哆嗦了,她眼尖,突然看到山巅远处的一个东西,叫了起来:“哇,好高的山门;哇,这是冰做的吗?”

    纸鹤在带着雪沫子的北风中摇摇晃晃,居然毫发无损的飞到了山顶,只见银白一片,蔚为壮观。这寒酸纸鹤继续向前,大家都纷纷赞叹起来,眼前赫然是一道冰雪铸成的大门,也不知道是人工的还是风蚀刻出的无数精美独特的花纹,叫人眼花缭乱。

    很多人看一眼就头晕脑胀,众人纷纷叹息这真是莫大的机缘,可惜自己功力太低微不能承受,因为门上隐隐刻着什么符文,扑面而来的澎湃灵力让人经脉都胀痛起来,不敢多看唯恐气海爆炸。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死心

    乔乔也是运转了几个周天才适应起来,心里暗暗诧异这个秘境灵力为何如此强大。正想着纸鹤已经飘飘荡荡的穿过了这道冰雪之门,大约在山顶飞了一个多时辰,而山顶到处是白雪,看得人十分单调,又异常寒冷,弱一点的弟子难免心智不稳,噗嗤噗嗤竟然有不少人就掉下纸鹤。

    终于一片银白中出现了一线黑色,那是裸露的岩石,纸鹤飞越山顶开始下降,空气也渐渐变得温暖湿润,一个很大的平台出现了,平台上还有不少人。纸鹤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歪歪扭扭向平台飞过去,与其说是降落还不如说是一头扎在地上,早已风雪侵蚀得斑斑的纸鹤瞬间摔个稀巴烂,上面的弟子“哎呦哎呦”叫个不停,一个个滚得七零八落,引得不少旁观的人发笑。

    乔乔爬起来,看到平台上不少其他门派,看来雪山是第一道屏障,大家都得翻越这座雪山,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路径,好像为了证实她的猜测这时又有陆续到达的门派,而半山腰还有从不知道哪里道路穿越过来的同修。

    接下来就各门各派自己选择营地了,师兄带着飞升院众人往山下走去,因为纸鹤已经用坏了,大家不得不各自拿出各自的法宝坐骑,这种场合拿飞行船显然是不合适的,不过他们有两个老祖一只猪,倒也不用自己跑腿,一时间虎啸猪叫,威风凛凛,不愧是飞升四英杰。

    师兄最后选择的营地在一处小山谷中,到了半山倒是温暖得很,只是地面白雾弥漫看着如同仙境一般,汤香香哇哇叫着伸手去捞地上的云雾,又拉着乔乔探头探脑的去看山峰边缘的云朵:“乔乔,你的飞行云拿出来看看,哈哈!你看,都瞧不见了。”

    绯炎冷哼一声走过:“乡巴佬。”真是丢死人了,昆仑才是自己应该去的地方,自己一定要去昆仑,但是不要和这种丢人现眼的乡巴佬一起。绯炎不满的想。

    汤香香对着云朵大喊:“你好吗?”听不到回声她失望的说:“还是我们寨子好,我小时候最喜欢爬到山上听回声了。”

    乔乔伸手摸了摸:“这里应该加了隔音阵,没有回声也是正常的。”她拿出从云梦寨带的果子:“吃吧吃吧,你寨子里带来的。”

    汤香香高兴的跳起来:“是我最喜欢吃的了,乔乔你也吃,这个试试这个。”她又把夏安和刘大力喊来一起吃。反正四英杰凑在一起除了占便宜以外就是各种吃了。

    安置好了以后师兄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并不限制大家自由活动,这师兄本来就不爱管闲事,在他看来都是挺大的人了,还是修士,大可不必拴在裤带子上;再说他的裤带子也拴不了这么多人。

    乔乔四人就先四处转转看看环境,这小山谷还真是风水宝地,不少门派都选择驻扎在附近,乔乔看见了阮家人的营地,想着看老祖的面子还是得去打个招呼。结果在门口居然碰见吕谷山,吕谷山一见自己双眼都亮了,立马喊了一声:“乔乔“

    乔乔只好站住,冷淡的说了声:“吕掌门。”吕谷山激动的冲到她面前,看样子就想一把抓住她的手:“我是你爹阿。”赤月老祖低低的咆哮了一声,吕谷山不得不退后几步。

    乔乔摆摆手:“吕掌门就不要如此认亲戚了,我娘说了不认识你,你现在也是有道侣的人还请不要如此到处乱说了。”说完她连阮丹青都不想拜访了,干脆扭头就走,去打个兔子野鸡之类的烤着吃不香吗。

    阮丹青在营地内苦着脸看着乔乔径直离开,阮沐已经警告他他和吕谷山厮混她不管、但如果还想做中间人撮合双方的话就别怪她最后一点香火情都不念了。

    阮丹青思前想后,还是老祖的意见大过天,老祖看重乔乔,自己也就不能站她们对立面去。于是他派了个弟子出去跟吕谷山说:“家主昨夜有所感悟现在闭关,暂时不能出来接待吕掌门,等他出关了再请吕掌门一叙。”

    吕谷山仍然是不走,痴痴的站在山峰前面,吟诵着为阮锦所写的诗篇,别人对他指指点点也不以为意,想着这些深情的诗篇总会通过阮家人传到锦娘的耳朵里。吕谷山回了天音门后就一直冥思苦想怎么才能挽回锦娘的心,想着当初锦娘就是爱慕自己的才华,于是洋洋洒洒写了一卷情诗。

    从此大家每天都早出晚归探索秘境,就吕谷山甩下一票弟子不管,美其名曰“锻炼自我能力”,他自己则是一有空就过来到阮家或者飞升院的营地前晃荡,每次都换一身新袍子,青白蓝紫,粉藕褚黄,颜色样式都不重复,抱着他成名的古琴,头发胡须都梳理得油光水滑,一副美男子的翩翩风度。

    阮丹青不见他就和阮家其他人畅谈心中的苦闷,乔乔遇不见就在飞升院门口设坐,点一炉香,幽幽抚琴,也成了秘境里一道风景线,有不少女修懈怠了探索任务,宁愿绕道也要到飞升院营地附近来邂逅一下这位传说中情殇深创的中年美大叔,飞升院弟子进出都不方便,着实令人烦恼。

    不光阮家的人就连乔乔也被绯炎堵住:“听说天音门掌柜是你爹?听说他为了你娘连自己的道侣都不要了,你这模样难道你娘还能是什么绝世大美人。”

    乔乔这几天正被弄得暴躁,要不是师兄不在意她早被唾沫星子淹死了,不过也差不多,没到头顶也到耳朵了,听了绯炎这一把火不由分说就抽出龙骨伞对着绯炎挥去,绯炎没注意一下居然被打中了,身体斜飞了出去,屁股险些摔成八瓣。

    “你疯了啊!”绯炎恼羞成怒,站起来对着乔乔回击。很快有师兄过来分开两人,绯炎还在不依不饶的要罚乔乔,师兄就要她值三个晚上的守卫,毕竟是她先出手的。

    大家都散开时,没一点眼力介的绯炎又跑到她面前得意的说:“我看你有什么好下场,你肯定就和你娘一样最后都会身败名裂。”

    第一百一十三章 阴魂不散

    乔乔怒从心底起,冲过去扇了她一巴掌:“反正要受罚、多打一下不吃亏。你们都听着、谁再敢说我娘,我杀了你们。”

    乔乔一贯是个阳光开朗的模样,笑嘻嘻的不计较长短,突然一下子双眼通红、歇斯底里的发作一时把大家都吓到了。汤香香几人赶到了站在乔乔身边,汤香香一边给乔乔抚着背安慰她一边瞪着绯炎。

    绯炎哇的一声哭出来:“我要告爹爹去“

    这小祖宗总算知道跑开,不再惹人厌烦。乔乔值夜汤香香几人自然是要来陪的,倒也颇不寂寞,这时只听一阵悠扬清脆的琴声响起,伴奏着一个男子深情的吟诵:“可怜天下父母心,乌鸦反哺羊跪乳,娇儿啊,何时与父携手把家还。”

    汤香香几个也早就领教过吕谷山这些天做得这些沸沸扬扬的事情,此时除了露出个欲呕的表情也就只有紧紧的按住乔乔,以免她冲出去击杀吕谷山。

    吕谷山离开百花洲这一段时间万觅柔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些天她在忙着收集给吕泳的修行丹药和材料,虽然之前吕泳表现出来的让她有点灰心失望,但隔了两天吕泳又肯抓着她的胳膊摇晃、撒娇(这也就是那夺舍的老鬼能做的最大极限了)她一颗被伤透了的慈母心又重新热乎起来,也就心甘情愿打起精神为女儿东奔西走。

    吕泳要的有些东西万觅柔听都没听过,吕泳只是撒娇的说在古籍里见过的,万觅柔不疑有他:“娘就知道你是最好的,比那个野种好一百倍。”她想着等吕泳修为上去再跟吕谷山曝光,自己也更加有底气。

    吕谷山在宝瓶洲的丑态传到天音门来,万觅柔气得直发抖,只好使劲开导自己莫生气莫生气、为这个畜生气坏了自己划不来。现在越演越烈,万觅柔觉得自己出门时别人都会用一种含有深意的眼光打量自己。

    这天吕泳需要一颗紫岳化清丹,万觅柔在库房找遍了都确认没有,但是她记得吕谷山手里是肯定有一颗紫岳化清丹的,因为这是她的嫁妆之一。当万觅柔唤来一名弟子让他去找吕谷山时,弟子支支吾吾:“掌门现在在外交流。”

    是啊,这个贱人去追另一个贱人,都追到别人家里去了。万觅柔挥挥手,弟子连忙跑远了。

    喘过气后万觅柔拿出一把宝剑来,之前在鄢石那里花巨金买下子母追踪境的就是她,母镜镶嵌在这把她的随身佩剑上,想想还蛮讽刺的,真是阴错阳差啊。

    镜面中只见吕谷山双膝盘坐在一方古雅的垫子上,神态悠然的正在抚琴,万觅柔痴痴的看着,当初就是这样的吕谷山把她迷住了,才让她不顾一切都要得到他。

    万觅柔长叹一声,正要收了境去找吕谷山时,听到了阮锦娘的声音“吕谷山,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

    万觅柔一震,赶快重新凑到镜面前,这下看出来吕谷山并不是在秘境里,而是打扮了一般到了沐萝山庄门口,企图用一片诚意追回佳人。

    吕谷山叫着“锦娘”上前,准备出门采蘑菇的阮锦只觉得流年不利因此开门见凶,她板着脸说:“我和你早就没有关系,不要这样叫我。”

    吕谷山深情的说:“咱们还有女儿啊,你要知道我和万觅柔生的泳儿死了,乔乔就是我唯一的孩子了。”

    万觅柔浑身颤抖不已,痛苦的遮住了追踪镜,想了想起身吩咐弟子:“我要外出去找你们掌门,这几日门内上下事宜就交给王乐瑶,你们都要听从她。”

    吕谷山转移了阵地,在沐萝山庄附近安营扎寨,阮锦不能出门,到哪里都遇得见他,不是突然递出一枝花来就是溪水对面响起悠扬的琴声。

    阮锦都要抑郁了,阮沐看到女儿瘦了一圈这一天终于忍无可忍,当吕谷山又在门口弹琴吟诗时她跳出来一把抓住吕谷山就打:“你这个狗东西敢惹我女儿和我的乔乔,阮家和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