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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了

      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回去的路上也没怎么交谈。

    到宋家老宅大门外后,梁川送单舒到门口,单舒回头对他说:“车您开回去,改天让人送过来就行。”

    “好。今天谢谢你,单先生。”

    “我才是,您送了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在这些有钱人面前,单舒知道不需要过分提钱的事,不过该说的话也不能少说。

    梁川摇头,“进去吧。”

    单舒没有立刻转身,踌躇片刻,上前张开手臂主动抱住梁川,靠着他小声说:“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打我电话,最近我都会有时间。”

    梁川轻笑了一声,拍拍他的背,“你这样说可要让我误会了。”

    单舒想了一下自己刚说的话,的确有些歧义,羞红脸立刻澄清,“不是,我的意思是——”

    如果需要找人倾诉——

    “我知道!”松开他,梁川含笑说,“不用解释。”

    单舒咬着嘴唇点头,脸上的温度还是没有降下去。

    “对了,单舒,”梁川抬手抚摸他的嘴角,温柔看着他,问:“以后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嗯。”相识以来,两个人好像一直以先生互称,虽说是社交礼仪,不过显得非常生疏。

    这时大门外传来一声喇叭响,宋荣瑾的座驾停在单舒的车旁边,灯光照过来,正好照在单舒和梁川身上。

    梁川及时将手从单舒脸上收回,对他说:“我该走了。改天有时间约你。”

    “好。”单舒上前两步,看着他跟宋荣瑾打过招呼后开着他的车离开。

    宋荣瑾从车上下来,满脸不悦地质问:“你们怎么在一起?”

    单舒习惯性对他行了一个礼,恭敬回答:“上午去医院拆线碰到的。”

    “所以,今天一整天你都和他在一起?”

    对这种事,宋荣瑾总是能莫名其妙抓住重点。

    单舒没有回答,脸色冷淡地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已经深夜十点多快十一点,夜晚天气凉,他并不想站在门口和他争执。

    “别转移话题!难怪今天一天都不接我电话不回信息!还有,他为什么要开你的车走?他自己的车呢?”

    面对这一连串的质问,单舒心里一阵不耐烦,回答得就有点不客气,“我跟谁在一起,回不回您的电话,都是我的自由,宋先生无权干涉!”

    说完扔下宋荣瑾直接走了。

    宋荣瑾气得冲到自己的车子前面抬腿猛踢了两脚。

    宋晓从车上下来,关切问:“宋先生,您没事吧?”

    宋荣瑾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不关你的事,嘴巴闭紧一点!”

    说着转身跑进大门去追单舒去了,留下宋晓一个人站在原地捏紧拳头气得面部扭曲。

    宋荣瑾眼里只看得到单舒,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即便他在外面情人一个接一个地换,也从来没想过用哪一个来取代那个人!

    默默看着大门口摇曳的花枝,宋晓轻声对自己说:“看来这个眼中钉,不得不拔除!否则——”

    宋荣瑾的目光永远不会再回到自己身上!

    从大门口到父亲住的小院子要走将近二十分钟,单舒并没有被宋荣瑾气到,以悠闲的步调往回走。

    自从那天晚上将日记本送给宋荣瑾后,他就彻底看开了,只等生日宴后向宋荣瑾提离开的事。

    其实如果不是怕他会发疯,现在就想提。。。

    还是算了,宋家现在一派喜庆,大家都在高高兴兴为大夫人的生日宴做准备,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太引人注目得好。

    一个人走没多久,身后就传来咚咚气呼呼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没脸没皮的追过来了。

    手被用力抓住,随后被对方追上反拖着往另一个方向走,“跟我回家!”

    “宋——”

    “闭嘴!”宋荣瑾暴躁吼了一句,脚步落得更重,恨不能将地面跺出个窟窿来,“回家之前都不准开口!叫不出正确的名字就不准开口!”

    单舒被他拉得踉跄,手也被那不知轻重的力道抓痛,在心底叹口气,默默加快脚步,尽量跟上他。

    生着闷气走了几分钟,等到胸口那种烧心的感觉消散后宋荣瑾才慢下脚步。

    最近天气一直不错,晚上有星星也有月亮,天气不冷不热,宋家宅子晚上的夜景也很好。

    如果不是身边的人闹脾气,应该有更好的心情来夜游的。

    回到家里,值班的海琳帮他们留了门厅的灯,宋荣瑾便拉着他没有开大厅的灯直接穿过大厅上楼。

    楼道和走廊的灯都是声控,应声开启,单舒看着对方高大的背影。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喜欢跟在宋荣瑾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他,看着他的背影让自己感到安心,全身心地信任和依赖着他。

    这个习惯,到现在都还没完全丢掉,每每两个人走在一起时,他就会自觉落后两步跟在他后面。

    走进主卧客厅,打开灯,松开单舒,宋荣瑾打算脱下外套,没想到单舒已经先伸手过来帮他解开扣子脱下西装,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

    宋荣瑾跟着他走了两步,趁他挂衣服时从后面抱住他,将头埋在他颈窝里,闷闷不乐说:“抱歉,我不应该发脾气。”

    单舒挂好衣服,就那样站着任他抱着,也不回话。

    抱了一会儿,宋老板心里没那么难受了才拉单舒到沙发上去坐好,蹲下来握住他的手,问:“伤口今天拆线了?医生怎么说?有没有后遗症?”

    解开衬衣袖扣,看到那手腕上簇新的手表,怔住,问:“这只表没见你戴过,新买的?”

    仍旧没有得到回答,微微皱眉,抬头疑惑看单舒,“舒舒,你怎么不说话?”

    单舒看着他不语。

    宋荣瑾自个想了一下,露出被气到的笑容,“你故意气我?好了,不许跟我置气了。手上的伤医生怎么说的?”

    “神经被伤到,不会像过去那么灵活了,不过不影响正常生活。”

    单舒口气平淡地回答。

    宋荣瑾解开遮住伤疤的手表,心痛地低头亲吻,“是我的错,把你逼成这样,对不起。”

    听着他忏悔一般的言语,单舒到底有些被触动,另一只手抚弄他的头发,“都过去了,荣瑾,以后我们都往前看。”

    “嗯。”宋荣瑾顺势跪在地毯上抱住他的腰趴在他腿上,“舒舒,原谅我好不好?”

    单舒叹口气,这个要求他没办法回答。

    因为他们之间没有对错。

    只是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