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说：“尚董，还有韩总，咱们的时间很紧迫，中午就请二位屈尊一下尝一尝我们公司的食堂餐厅怎么样，等下午忙完了，晚上我亲自给二位接风。”

    尚富海对这个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他无可无不可。

    哪怕是吃餐厅，也有个单独的包间，食堂里有专门的大厨给他们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

    很奇怪，这个中午，除了张一鸣之外，他们竟然没有见到第二位今日头条的高管，这事怎么想都透着古怪。

    张一鸣却什么都没有解释，他吃饭很快，因为是工作餐，没有酒水，倒是每人一瓶鲜榨果汁，张一鸣吃完后就看向了尚富海。

    尚富海直接懵逼了：“尼玛，你这意思是催我抓紧吃完？”

    感觉画风好古怪！

    第191章 技术宅搞出的天大乌龙

    张一鸣几乎是用眼神催促着尚富海和韩正宇二人赶紧吃完了午餐，然后前头带路，引着二人去了个能坐下六七人的小会议室。

    让员工给送过来几瓶农夫山泉矿泉水后，张一鸣就关了门。

    “尚董，今天中午是寒酸了点，不过我晚上一定亲自给二位赔罪。”张一鸣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他也挺尴尬的。

    尚富海彻底糊涂了，他搞不明白大佬张这到底是什么画风啊，怎么越看越觉得古怪？

    就好像……不通世事的宅男一般。

    传闻说大佬张很闷，是个彻头彻尾的技术宅，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他真想骂人了。

    要是以此来推断的话，那张一鸣给他打那一通电话时所说的‘今日头条只需要参与者’这句话难道就是字面的意思？

    如果真是这样，那特么这件事情就搞笑了，他还以为对方有什么阴谋，或者有些魑魅魍魉的鬼祟之辈在背后搞鬼想对付他……

    可看张一鸣这为人处世的样，不大像啊，就他这样的人竟然也得了那巨额的财富？

    傻人有傻福？

    事实要不要这么残酷，似我等努力奋进而没有结果的人究竟该怎么办？

    看到尚富海没有回应，张一鸣更尴尬了，他以为尚富海二人心里生气了，说道：“不瞒二位，头条现在遇到了瓶颈，我找了很多方向，也寻求了头条其他所有的参股方，都没有办法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我这也是没招了。”

    “……”

    尚富海和韩正宇二人面面相觑，竟然是这样，他们还‘草木皆兵’的搞了个天大的乌龙，以为有人暗中要搞他们！

    二人相视苦笑，要是这样，你早说啊，说明白点不行吗？

    无奈归无奈，尚富海还是问他：“张董，说明白点，头条现在遇到了什么问题？”

    “唉，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用户的活跃度总是上不去，并且还有连续下降的趋势，我咨询了sig，海纳亚洲的投资人，都没有很好的办法帮我解决这个问题，红杉资本那边倒是给出了主意，但是我试了，没用！”

    “只是提高一下用户活跃度吗？”尚富海眼皮子连连抽搐。

    张一鸣忙不迭点头：“对对，尚董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大佬张，我真想一棍子抡瘸了你，就为了这个？那你电话里直接问不就行吗？

    还搞得三迷五晕的，害得老子对你误会大了，你究竟知不知道老子这次来是背水一战的。

    “张董，我确实有个法子，我也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什么好处？”尚富海没好气的问道。

    如果当时张一鸣在电话里直接问他这个问题，尚富海兴许就直接告诉他办法了，可是张一鸣太不会办事了，打哑谜，吓的尚富海这厮小心肝一直扑通扑通的跳。

    张一鸣适应不了尚富海的节凑，他皱眉想了想，说：“尚董，不对吧，你告诉了我方法，我解决了问题，头条的客户活跃度上去了，跟着头条的价值必然得到更大的体现，你手里的股权才能够更值钱，对不对？”

    “你觉得我傻吗？”尚富海问他，问的张一鸣不好意思了，老尚才说：“张董，你有没有想过做一个类似偶像扫描的系列报告，带动起潜水客户的活跃性。比方说程龙、刘天王或者更年轻的吴一帆等等……”

    “等会儿，尚董，你再仔细说一说，这个建议有点意思。”张一鸣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思维还有些胡乱不清楚。

    尚富海于是把头条上辈子搞得‘发布报告’给说了一遍，当时老尚也是这个发布报告的‘受害者’，但在当时，因为这一个动作，今日头条直接撬动了几千万日活跃用户，依托头条的‘算数’系列对海量的用户数据进行了深度挖掘，做到了为每一个人精准推送感兴趣的信息，并从宏观上带动了大众的阅读习惯。

    听尚富海把整个活动娓娓道来，张一鸣的眼神越来越亮，直到尚富海把整个活动给说完以后，张一鸣猛地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其实很简单，还是头条‘算法’的一个变种应用，我真是死脑筋了。”

    尚富海心里吐槽，你何止是死脑筋，直接搞技术搞得脑子不转弯了。

    “尚董，还有其他的好建议吗？能够带动头条发展的想法也行。”张一鸣问。

    他可算逮着一个能交流‘技术’的人了。

    尚富海当然有，他也没再瞒着，甚至没再提‘好处’这一茬，他说：“你也可以依托头条的优势搞一个‘头条寻人’的活动啊，全国上下有多少走失人口？头条本身就有精准的定位搜索和地域推送功能，它还有广大的下载用户群体和日活跃用户群体，你为什么不能把它给利用起来，以帮助那些走失的人找到他们的家人，说的好了，这是行善积德，说的自私一点，这也是宣传头条的实用性和正面形象啊……”

    “这个好，尚董，还有吗？”

    “精准辟谣，你可以通过计算机算法加用户反馈的方式，高效识别虚假信息，我特么现在就烦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你要是能处理好了，你想客户什么心理……”

    “还有商品搜索，当然了，这个只是我自己想到的一个概念，我就简单说一说，能不能做，做了能不能实现，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嗯，尚董你讲，我记录。”张一鸣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本子来，手里还拿着一只笔，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

    看的尚富海直冒冷汗，果真是个‘宅男’。

    摒弃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尚富海开始阐述起来：“张董，你想有个客户如果去搜索‘女装’或者‘男装’‘婴儿用品’等字眼，头条直接就能够出现相关的二级类目信息，甚至在显示出的类目商品信息下边还能够显示该商品的具体销售情况，例如某款中老年开衫的销量是6件。平台内一共有14个大类的商品，其中男装大类被置顶。而点击放心购旁的“查看更多”后，能够往下搜索更加细分的其他具体商品情况，头条的界面也显示相关商品信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从其他的在线渠道那里赚一笔渠道分润……”

    说着说着，尚富海突然住了嘴，他嘟囔道：“哎呀，说多了，我怎么还胡说八道了，张董你当没有听到，我乱说的。”

    “……”

    张一鸣满头黑线如瀑布垂落，真的是乱说的吗？为什么我感觉这些功能和头条都是如此的契合，好像它们本该就是因为头条而存在的一样？

    大佬张心里挂了个大大的问好。

    第192章 找大佬张借人

    张一鸣把尚福海刚才说的几条建议全部记录完之后，忍不住感慨：“尚董，如果早两个月和你见一面就好了，我不会耽误了这两个月的进一步发展。”

    尚福海多实诚的一个人，在心里偷偷地接受了大佬张的赞誉，面上云淡风轻的摆摆手：“张董，我这都是瞎说的，有没有用，又能不能实现主要还是靠张董的本事。”

    说完他拐了个弯：“不过话说回来，张董，我这算不算帮你，帮头条解决了个大问题。”

    张一鸣下意识的点头，何止是解决了大问题，后来的几个思路简直为头条一年内的快速发展指明了道路，可他为什么总觉得尚福海这厮给他打了埋伏？

    尚福海不管啊，他一看张一鸣都点头了，紧跟着就问：“既然张董也认可了，那么我这里现在也有点小事情需要张董帮忙。”

    “你说。”张一鸣开口，依着他的脸嫩，都不好意思拒绝。

    尚福海说：“张董，是这样的，我除了投资了咱们头条之外，我个人还搞了个连锁便利店，我现在有20多家店面了，下一步我准备集中铺开市场，截止今年底我打算初步定在100家左右。”

    他就这么一个实诚的人，一心一意的描绘着自己的宏伟蓝图，等把粗略的运营模式说了一遍后，张一鸣立刻把握到了这里边的商机，主要是成本小，现金流的回款能力快，这个模式要是运营好了，简直就太恐怖了。

    他很感兴趣：“尚董，冒昧的问一句，你下一步的发展资金压力应该不小吧，我入点股帮你一把怎么样……”

    “你…就算了，这一块我暂时不打算引入外部资金。”尚福海摇摇头：“不过，我现在想一块把连锁便利店的配套线上平台做出来，到时候线下和线上相互配合，未来大有可期”

    “对，没错，尚董眼光就是毒辣，早早的就注意到了这一点，直接在初期就把短板给补上了”张一鸣办事有点不同世情，可他的能力毋庸置疑，若不然也不能把字节跳动给做到近千亿美元估值，本人也进入了国内富豪榜前十。

    他一下子就看到了这种线上和线下模式的相互配合，两种模式形成互补效应，简直无往不利。

    尚福海连连点头：“没错，可问题是我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也没有这个渠道，所以我希望张董能借给我几个人用用，帮我把初期的线上平台给搭建起来就行了。”

    说完后，生怕张一鸣给拒绝了，他紧跟着说：“张董，我可是刚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问题，现在就抽几个人给顺手搭建个线上平台架构的活，咱俩这交情，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还真让尚福海说对了，张一鸣心里都开始打草稿要怎么拒绝了，他也缺人啊。

    头条现在急速扩张，不变的变更版本，增量算法，这都需要大量的专业人才，他上哪里去抽人出来给尚福海去搭建平台？

    这厮想的可真美！

    可是他拒绝的草稿还没出台，尚福海一句话又堵住了他，有尚福海‘无私’的帮忙在前，他要是现在给拒绝了，好像很不地道啊，做人太没品了！

    大佬张一脸的为难，挤眉弄眼，最后他万般不舍的伸手撑开了5个手指头：“尚董，不是我不帮衬，最多给你抽个5人的小团队，而且时间不能太长。”

    “半年吧，时间不能再少了，两三个月也做不出个东西来，半年后我一准放他们回来。”尚福海赶紧说了个日子，做出保证。

    “……”大佬张不说话了，生怕言多必失。

    他想告诉尚福海，借用时间最多不能超过1年再长怕是这些借出去的人都不能跟得上头条的架构发展需要了。

    可是他没想到尚福海给出的时间限定更短啊，直接短了一半，他要是再多说，就真傻了。

    “人我借给你，但他们的工资福利得由你负责。”张一鸣把一分一厘的账都给算明白了。

    尚福海当然不会舍不得这点钱，他点头答应下来，接着一副商量的口吻：“张董，要不你干脆把他们辞了，我招他们过来算了。”

    张一鸣听了非但没有生气，眼神里还带上了蔑视：“你觉得他们愿意跟你吗？”

    赤裸裸的瞧不起人！

    尚福海现在还真没有办法反驳，他被噎的不轻，被人给小瞧了。

    可是他也很无奈，不管是海菲自助餐厅还是一公里便利店都是实体产业，这种产业往往不被互联网行业从业者所认同。

    剩下一个海菲资本，也不会招几个互联网行业的从业者，至于说尚福海未来打算搭建起来的便利店线上平台，这个更干脆，现在还只是一个念想，连框架都需要人家帮忙给搭建，一个无名之辈的小公司和一个享誉圈内的互联网新贵相比，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被看不起就看不起吧，老尚也不去争这个问题，没有必要，先把自己给做好了，事实胜于任何雄辩。

    “张董，这个5人小团队里，给我两个能够做视频架构的，我需要在线上平台初期做一些视频宣传。”尚福海插了一句。

    张一鸣倒是没有怀疑尚福海还别有居心，自然的就答应了。

    尚福海临来之前还有个腹案，他准备作为底牌拿出来的，就是‘拍客短视频’的构想，或者说‘抖音’的变种版，但是很显然他想差了事情，既然这样，底牌也就不用抖落出来了，他想着找张一鸣借用的人里能有这方面的人才，帮他把这个视频app给做出来，只要有了基础，剩下的就好办了。

    至于便利店的线上平台，这当然是真的，也是尚福海未来的重中之重。

    现下与线上的配合，这是他的大构想。

    而在这之前，同样也是尚福海和安晓辉密议过得，在保证一公里便利店目前维稳的基础上大力拓展新的区域发展，尽快把规模给铺开。

    是故，他刚才给张一鸣说短时间内要把连锁店开到100家左右，这是真的，没有糊弄他。

    第193章 笔记本暴露事件

    博城，巴黎春天小区，老尚家。

    女婿又出远门了，闺女儿子也都各自上班去了，外孙女中午吃了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