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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如若如释重负,某只龙终于肯大发慈悲了。

    就在她快要睡沉时,耳边仿佛听到一句:“我虽为黑暗,只想许你光明...”

    之后再说了什么,她一字也听不清。

    只觉得怀抱很暖,这一觉很踏实。

    作者有话要说:

    醒了醒了,他醒了

    第59章

    “哎,老张你听说了没有,昨晚那件邪乎事儿?”

    “啥邪乎事儿?”

    “就昨天晚上,山头王二狗家小儿子丢了!他昨个自己上山砍柴,太阳下山都没回来,我跟他爹举着火把去找他,你知道怎么了,老邪乎了,我这辈子第一次遇见。”

    “你这个老刺头,能不能不要说一半留一半,到底怎么了,你们是不是看见什么了?”彪形大汉坐在简陋石房里的小板凳上,要不是实木板凳,早就被他坐散架了。

    身边坐着跟他拉家常的老李。

    老李拍着大腿,故作神秘:“不仅是他,我都听到了!!老吓人。”

    “老刺头,你还说不说了,不说老子可就走了,还他娘的那么多事儿,谁用空听你在这里叨叨没完没了。”

    “哎!老张,你别急,你听我说。”

    “快他娘的说,没空听你墨迹。”

    老李四下一看,见没人才道:“王二蛋缩在一个大石头后,要不是那捆打包好的干柴,我和王二狗还发现不了他。小伙子跟丢了魂儿一样,一个人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他爹叫他也不顶用。”

    老张来了兴趣,他往前凑了凑,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鬼打墙?”

    “不是,比这个还邪乎。”老李抻了抻衣袖,“王二狗一见他儿子这样,连忙过去给他掐人中回魂,那人中都掐破了也没用,低头一听,王二蛋一直说一句,有龙有龙,他看见龙了,两只大龙。”

    老张咽了口唾沫:“遇到神仙了?”

    莫不是今年龙王爷显灵了,保佑他们这片地风调雨顺?

    “还有更邪乎的呢!”老李回答他问题,自顾自继续说:“他爹还没有问出口,从最那边深山里突然传出一声龙吟!”

    “干?”老李突然提高声音,把彪形大汉吓一激灵,向后仰面坐在地上,“你他娘的吓唬老子?”

    “我没事吓唬你干嘛?!”见他怒目圆睁,满脸不信,声音更高了:“不信你去问山头王二狗家,他也听见了!”

    “他娘的。”老张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边向外走边破口大骂:“问就问,你个老刺头,敢拿老子开涮,我就把你扔海里,祭奠龙王爷他老人家!”

    “问!你他娘的老鳖三,你现在就去问王二狗老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子现在就去,你给老子等着....”

    .......

    在他们看不见的山上一角,白衣女子朝黑衣男人吐了吐舌头:“我昨晚真不是故意的,我承认,龙体不好控制。”

    那个叫老李的村民听到的龙吟声,就是她叫出来的,刚刚从曼陀罗花变回通古之龙,是有点控制。

    “慢慢适应。”

    如若咬了口手中红衫果,汁水四溢,斜眼冷哼:“我说我控制不好速度和方向,冲下来吓到那个小孩儿确实不好,但是!”如若拔高三分,“后面就是你的错了!魔尊大人。”

    “噢?是么?”某龙不承认。

    反正他自己做过的事称之为两情相悦,并且一概不认。

    如若随手扔掉吃剩下的果核,继续向他纠正自己的错误:“昨夜,在深潭,如果,你不是缠着我,并且对我动手动脚,我也,不会,叫出来!”

    她细想昨夜,万俟孤幻化成黑龙在旁引她翱翔,她试了几次才从人身幻化成银龙,在空中,这具庞然大物着实难以控制方向和速度,还好有万俟孤在旁侧,要不然她说不定早就一头栽进繁华城镇。

    飞了一段才慢慢控制住方向,到了后面整个人就嗨了,她也不管前方是何处,只管云上云下随意穿梭,万俟孤也不加以阻拦,只是默默陪在她身边,任她翱翔于空。

    一路从亘古地域来到人间不知名的山头,随意低头一看,林中清潭吸引了她,顾不上给万俟孤使眼色,调转龙头扎了下去。

    如若高估自己,低估潭水。

    当她碰到冰冷的潭水时,肠子都悔青了。

    她!不会游泳!

    这个潭水深不可测,她觉得自己尾巴都快被淹没了,眼前还看不到底,心中被恐惧占有,忘记掐诀避水。

    爪子刚刚扑腾两下,身上感觉被缠上什么东西,等她回神看去,万俟孤黑金色龙头出现在她眼前,下一秒水花上涌,她被他的身体整个向上拖去,如若尾巴紧紧缠着黑龙,能清晰感受到他用力摆动龙身。

    刚探出头,用龙须蹭掉眼皮上的水渍,引入眼帘便是一个小男孩,他眼神惊恐的于如若对视,如若下意识想要跟他打招呼,等她想起来她此时是一只银龙时,那个小男孩已经不知踪影。

    如若跟面前黑龙对视,全然忘记藏在水底的两个龙身紧紧缠在一起。

    “我们好像被人发现了。”如若乖巧的想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女孩,大大的龙眼充满无辜。

    刚刚那个小男孩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别说那个小孩儿了,就是她冷不丁看见两个缠绕在一起的巨型‘水龙’,她也会被吓得半死吧...

    思绪还在刚刚那个小孩儿身上,等回过神来,周围水花翻涌,不仅如此,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尾巴不再属于自己,她正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缠绕拖拉着。

    “万俟...”

    使坏者把她重新拖入水中,眨眼间水面淹没龙角,还好他施了避水诀。

    身上传来一股异样,尤其是被他缠绕着尾巴,如果如若现在是人身,她的脸必然绯红一片。很快,她被万俟孤引逗着回缠绕上他,细长的龙须在水中肆意游荡,想要抓住什么,最终抓住他那双威风凛凛的龙角。

    看似微乎其微的小动作,让紧紧缠绕着她的黑龙变了模样,不再温柔似水,像是海中暗礁,一但卷入其中,就难以在挣脱。

    如若不知道被他往下又拖了多深,自觉这次是跟以往的以往都不同的感受,所有感觉和让她愉悦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每一片龙鳞都等感觉到他们的快乐,尤其是来自龙尾和龙角的刺激愈发难忍。

    双方心中各有彼此半颗龙心,重新组成的龙心一大一小,此时场景,竟一时之间不知是谁带动谁的心跳,亦不知道是不是默契于此,还是说心意相通,万般皆可能。

    总之,两颗龙心同频率跳动,同频率加速。

    就此,她更加陷入某龙设计好的漩涡,越挣扎越难自拔。

    如若思想跟着龙身在水中浮浮沉沉,牵引着她的黑影反倒成为救命唯一浮木。

    深潭水中,掩藏住所有声音,包括翻滚的浪花,难以阻止嚼碎的龙声,两颗龙头默契般抵在一起,互相感受彼此间不经意流出的爱意。

    有他在,无论怎样都是好。

    沙漏渐渐堆积成小山,溢出体外时,黑龙紧紧缠绕着她,加速向上游去,冲出水面那一刹那,挤压过久的龙吟贯穿整个森林。

    惊动林鸟纷飞,鱼儿跃龙门。

    等如若从漫天烟花中平息,她已经化成人形,身上衣服湿了通透,下巴抵在万俟孤肩头,全身懒得动弹,随波逐流。

    “累了?”

    他的声音略微黯哑,能听出来宠溺。

    如若回了一个“呵”字,让他自己感受。

    身上好像被扒骨抽筋一样酸痛无力,这么一场谭中戏水,快乐是无比快乐,累也是无比累。今天万俟孤就算是说破天,她也断断不会再化成龙形。

    是真累!

    如若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身后一只手抚摸她纤瘦的脊背,一只手帮她揉捏着酸痛的腰肢。

    别以为这样就能讨好她,弥补刚刚引导她的过错。

    万俟孤听着她舒服的哼唧声,更加卖力帮她揉捏,遥想刚刚场景,那双无辜的眼睛盯着他,直击他心。

    让他没想到,龙身效果出奇好,回味无穷,让他流连忘返。

    越想嗓子越干哑,坏心思悄然爬上他心,在如若看不见的角度,那双漆黑眼底染上一层世俗欲望。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如若一步步又走进某龙提前设计好的陷阱。

    “听说人间有一节日名叫乞巧节,可以逛市集,放花灯。”食指缠上他的湿发,“我还听说,这一天如果两情相悦之人一起去放花灯许愿,便可以长长久久幸福美满。我自是知道魔尊大人与天地同寿,也必定会跟我这只小龙长长久久,但是我就是想去放花灯。”

    如若说的坦然直白,“你觉如何。”

    “好。”

    她想做的事情,他都陪她去做。

    “人间我也来过几次,就是没怎么认真逛逛,近来我们什么都不要管,在人间玩他个五六七八年再说。”

    “好。”

    “奥,对了。”如若从他身上下来,身子向后仰,跟他拉开距离,“我们得扮成凡人模样,魔尊大人你的龙袍太扎眼,人间除了皇宫里九五之尊是这个装扮,其余老百姓可不敢穿五爪龙袍。别到时候我们刚上街没走几步,被他们抓了去就闹了笑话了。”

    万俟孤挑眉,眼中傲气不甚理解。

    “实在不行,我们穿一样的素纹玄衣,这样子行么?”

    万俟孤一听穿一样的衣服,想都没想就说:“好。”

    如若把该说完的都说完了,把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干嘛,反问万俟孤:“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这句话简直就是问万俟孤心坎里了,他默默收紧环在如若腰上的手,没等她反应过来,再次把她卷入水中,水花只激荡一下,随后从水中探出两尾粗大的龙尾,月光下,黑尾上金光闪闪,它熟练地缠上银波粼粼的银尾,尽数把它卷入水中。

    一阵咕涌的气泡从水底冒出,深潭恢复往日平静,皎白圆月倒映在潭面,岁月静好安然若泰。

    看不到的潭底春光乍现情正浓。

    .......

    如若再回忆起前一晚之事,就觉得腰背酸痛,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感悟。这段时间已经被某只脸皮俱佳,其厚无比的老龙一手带出来,男女欢爱,天经地义,没有什么可害羞。

    就是想起来很生气。

    一把夺过他手上竹篮,从里面精准挑出最大最红一颗杉果,恶狠狠咬了一口:“还是两次!”

    第二次被他缠着现出原形,时间更比第一次长了许多,简直要把她龙身折腾折才作罢,她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再次醒来,阳光到了正中,她躺在干爽的草叶上,身下铺着羊毛垫,身上盖着他那锦绣华丽的外袍。

    腰后酸痛感全无,定然是被他施了法术,即便如此,难以平息她心头之恨。

    如若转身朝山下走,义正言辞:“尊上,你应该反思一下,昨日过分的所作所为。”

    “好。”万俟孤认错态度到位,“我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