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这就是你做的饭?
燕雅茹绝美的面容就在咫尺,逆着昏黄的暮色,她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暖色,五官也显得格外柔和。
陆云南又一次恍惚了,她看着眼前的女人,竟然有种回到了以前,林雪还在人世的时候,他送她回家的场景。
奇怪的是,原来在她身边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自从她惨死异国之后,林雪的面目就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那个女人虽不及林雨萌生的娇艳,但是脸上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给人一种看不透也抓不住的飘忽的感觉,这段时间以来,他的脑海里一直都在反复的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没有林雨萌在身边,他是不是会爱上那个女人?
一想到这个问题,陆云南就不由得一阵烦躁,公司公司这边有林雨萌给他捅下的这么一个篓子等着他还补救,回家呢,林雨萌还动不动就毫无道理的站起来乱叫乱跳一通,烦闷的生活下,他只能靠着释放情yu和大量的酒精还麻痹自己的神经。
可是要命的是,每次和那些女人抵死纠缠的时候,林雪那双云淡风轻的眼睛,总是会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陆云南就这么盯着燕雅茹失了神。
“陆先生?”
燕雅茹勾了勾唇角,一边轻声的唤着他,一边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听到燕雅茹叫他的声音,陆云南这才反应过来,他尴尬的笑笑,错开眼神,手不自在的抚上自己的后脑勺。
“呃……”
“要不要上去坐坐?”
两个几乎是同时开口,陆云南没想好说什么,而燕雅茹却是早有打算。
“我做饭很好吃的,要不要尝尝?”
燕雅茹补充了一句。
一提到吃饭,陆云南这才感觉到,自己早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张了张口,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肚子却先很不给面子的“咕咕”叫了一声。
燕雅茹笑了,起身下车,然后一只手臂撑在车门上,朝着陆云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把,陆先生。”
反正一时也没什么地方去,身上又没钱,陆云南干脆就接受了燕雅茹的邀请。
其实,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之后,陆云南对于身边的人也不是没有防备心,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燕雅茹接近自己的目的。
可这个女人出现的总是那么的恰到好处,让陆云南找不出一丝拒绝他的理由来。
和陆云南想象的不一样,燕雅茹的房间装潢的竟然十分的简洁,一进大门,最吸引人视线的,就是那张硕大的工作台了。
燕雅茹把包往衣架上一挂,换好鞋就冲着厨房过去了。
“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去做饭,家里有点乱,我没来得及收拾,将就一下。”
陆云南点了点头,也换上了燕雅茹给他准备的拖鞋,倒没在按燕雅茹说的去沙发上休息,而是冲着燕雅茹的那张工作台过来。
房子不大,一室一厅,原本卧房的墙壁大概是在装修的时候被打通了,代替墙面分隔开两块区域的,正是这张硕大的工作台。
工作台上摆着一台台式电脑,接着两个屏幕,零散的,还放着几本书。
陆云南随意的翻了翻,都是些金融方面的书。
这个时候,厨房那边已经飘来了浓重的饭菜香气,本就饥肠辘辘的陆云南不由得深吸了口气,肚子也十分配合的又“咕咕”叫了两声。
“来了!红烧牛肉面,尝尝!”
燕雅茹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陆云南回头就看见燕雅茹端着一只硕大的拉面碗,冲着他这边过来。
“泡,泡面?”
陆云南不由得一脸黑线,合着这燕雅茹的所谓的会做饭,就是煮泡面啊……
燕雅茹挑了挑眉毛,“怎么?不爱吃?”
陆云南连连摆手,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想到,燕雅茹所谓的做饭,竟然只是简单的煮一包泡面。
他抬眸,正看见燕雅茹正冲着他吃吃的笑。
她把拉面碗在放在陆云南面前的工作台上,然后回身又往厨房的方向过去。
不多时,就又端了一大碗泡面出来了。
“快坐下趁热吃,很好吃的。”
她绕到工作台的另一边,把碗放在桌上,然后拉出一只凳子来坐下。
看到陆云南仍在发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干什么?不吃泡面啊?”
“啊?没,没有。”
陆云南这才回过神来,也拉了一只凳子在燕雅茹的面前坐了下来。
太像了,她和林雪太像了!
燕雅茹煮的这碗泡面,他不由得想起,以前陪着林雪加班的时候的光景。
那个女人,也是这样的不会照顾自己,每每加班到深夜,家里的厨子们都下班睡觉了的时候,她也不麻烦别人,自己摸到厨房,用那么一口小煮锅,煮上浓香的一锅,然后吃的香甜。
每每他皱着眉头,叫她不要总吃这些没营养的,那个小女人,总是献宝一样的把自己碗里的饭菜亮给他看。
“卧了一个荷包蛋,还有菠菜、午餐肉,很丰盛呢!”
和他面前的这碗泡面简直一模一样……
“怎么了?不对胃口吗?”
见陆云南迟迟没有开动,燕雅茹问道。
陆云南摇了摇头,“没,没有,走了会儿神。”
燕雅茹笑笑也没再说什么,埋头吃起了泡面。
陆云南也没再说话,动起筷子吃起泡面来。
的确很好吃,面条劲道,汤汁鲜美,一如以前林雪亲手给他煮的一般。
真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还能够吃到这样可口的泡面。
林雨萌不会做饭,甚至连泡面也从来没煮过,即便是在她没有和林家人相认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也都是他动手做给她吃。
一想到林雨萌,陆云南的眉头不由得一皱,他闭了闭眼睛,努力把林雨萌的画面从脑海里赶出去。
没有手机,没有任何人的打扰,今天晚上,他好不容易能够放松一下,就不要再去想那个不可理喻的女人了,坚持了这么久,隐忍了这么久,他真的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