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好？”顾安安忍不住问道。

    “哪里都好。”靳仪终于不笑了，双眼直直地看着顾安安说道：“唯一的不好，就是他居然喜欢看你。你有什么好？长得好吗？不过如此！性格好吗？呵，简直可笑至极。你凭什么能吸引到他？他居然还为了你带走了南宝。”

    顾安安抚额，靳仪才是疯女人好吗！

    “知道他在哪里吗？”霍云琛手指在桌上叩了两下，沉声道：“我们可以做个交换，我让你去找他。至于他和我之间谁能赢，那是我们的事。”

    靳仪看了他一会儿，惨然一笑，“霍云琛，你还是不懂女人。我之所以留下，就是因为我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为他扫清后面的事。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能说清一切细节，所有的药物都是从我手里出去的。警方拿他没办法。梅尚思和傅桐他们联络的人都是我安排的人，懂了吗？”

    “你……”小方气得挥手就想打她。

    靳仪仰着头，挑衅地看着他。

    “他是恶魔啊。”顾安安激动地说道。

    “你们心里的恶魔，对我来说是拯救者。”靳仪笑笑，转头看霍云琛，“寄人篱下的滋味，我比你更懂。从小到大，我和女佣没有什么不一样。妈妈去世之后，我也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你们的脸色生活。我很怕哪一天惹你们不高兴了，我就得扫地出门，无处可去。十八岁的那年，霍永仁来家里看老太太，我正在洗澡，他直接就进来了……我很害怕，不敢对任何人说。他还直接去学校找我，让我陪他去喝酒。蓝琅予那天也在应酬，我遇见了他……他教我怎么摆脱霍永仁。把霍永仁和别的女人的视频给了他太太，他太太很厉害，他收敛了很多。没敢再来找我。我那时候就和他在一起了。”

    靳仪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她怔怔地坐了会儿，小声说：“霍云琛啊，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脏的，大家都不干净。你干净吗？顾安安干净吗？没有人是干净的。所以，谁也不会比谁高贵。我爱蓝琅予，这是我的事。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都那是枉然。”

    霍云琛抱起双臂，盯着她看了会儿，轻轻点头，“好，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靳仪笑笑，甚至朝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一脸骄傲地说道：“谢谢合作，我会把牢底坐穿的，死刑也行。我告诉你，你抓不住他。”

    “简直走火入魔了，这些事真的是死罪！”顾安安看着她的背影，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靳仪。

    霍云琛还没来得及安排下面的事，路平来了。

    “云少，老先生请你和太太过去一趟。”路平面无表情地盯着二人，冷漠地说道：“靳仪和霍航航都在老先生的车里了。”

    霍云琛抓起手机就想打过去。

    “老先生身体不好，等不了那么久。”路平一把抓住了站在身边的顾安安，盯着霍云琛说道：“你应该马上履行你的诺言！”

    “路七叔！”顾安安的手腕被他抓疼了，用力抽了两下都没能摆脱他。

    “路平，放开他。”霍云琛放下手机，沉声道：“走吧，过去见老先生。”

    路平没放开顾安安，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对不住了，疼也忍忍。你不疼，你的这位霍先生不懂得时间宝贵。”

    路平连车也不让霍云琛开，三人直奔齐老先生暂住的地方，锦林酒店顶层，整层楼。

    靳仪和航航果然都在这里，被捆得像粽子。

    “一个是他女儿，一个是他女人，有这两个人不愁找不到他。你为什么还不去找？”齐老先生愤怒地拍桌子，指着霍云琛质问：“怎么，你利用完了我，就想摆脱我吗？”

    霍云琛看了看吓得脸色惨白的航航，沉声道：“他这个人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你抓着她们没用。”

    “呵……他不是还给顾安安留了手机号？那就割下这两个人的耳朵，斩了他们的手指，每天鞭打他们，把照片发给他！他怎么对我的儿子，我就怎么对待他的女儿。”齐老先生怒不可遏地抓起了桌上的皮鞭，往靳仪和航航的身上抽去。

    “老先生，航航还是孩子。”顾安安隔航航近，她猛地扑过去，抱住了航航。

    老先生这一鞭子可狠了，打得她灵魂出窍。

    “老先生！”霍云琛两个箭步过去，抓住了老先生的手腕，厉声说道：“我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我拿我的生命和人格担保。”

    “你的生命是我儿子给的！”齐老先生眼眶胀红，老泪纵横，咆哮道：“若不是他，你早就死了，烂成了白骨头！但是你呢？你回来了，就抱着你的娇妻，你的鳞儿！你早就忘了我的儿子！你成天都在做你的事，你根本就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我正在做。”霍云琛放开他的手腕，低声说：“您找那地方不也找了这么多年？很快了，真的很快了。”

    “我等不了了，我要今天就出发！”齐老先生拍着轮椅扶手，激动地大吼：“我儿子死了，我都不能放声大哭。因为你要迷惑你的敌人！那是我的儿子，我的！你要是办不到这件事，我就杀了你的儿子！”

    霍云琛猛地抬眸，只见路平手里抓着盼盼的衣领，从里面的房间出来，直接把盼盼伸出窗口。

    “老先生。”他的脸色猛地一沉，大步往窗口走。

    盼盼吓得哇地一声哭了。

    “你这样和那些禽兽有什么区别？”顾安安慌了，连忙上前去夺儿子，“七路，你把孩子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