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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忆里模糊记得，曾经那位贵妃往族里求过情，甚至到现在，曾经出来族里的时候还听族里老人说过，那个白狐是自作自受。

    妖和人，怎么相恋？

    甚至白狐爱的人根本不爱她。

    古言想了想，但还是没想出来族老说过的，那个白狐现在被除族去了哪里？

    想不出来，古言就放弃了。

    但是她倒是没想到原来痴情白狐被负心竟然成了鹣鲽情深，并且白狐还为了不使情郎难做而投井自尽了。

    清雪对人的情绪很敏感，明显察觉到古言的情感和她讲的故事不符，不再说话了。

    静静的泡茶。

    喝完茶，又逛了一会儿御花园，古言还荡了会儿紫竹林里的秋千，清雪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古言的坚持，一众人去了紫竹林。

    进去之后，清雪完全感受不到周围的美丽风景，心中径自战战兢兢，时刻注意着身周。

    古言说走的时候，她简直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好在平日里在天成帝身边伺候养成的素养让她维持了面不改色的镇定，没丢面子。

    出了紫竹林，清雪说：“小姐，现在陛下应该已经到了，我们现在过去？”

    古言摇了摇头。

    清雪一愣，“小姐？”

    古言说：“不去。”然后又解释：“如果有条件，后宫里肯定很多妃子都去了，那么我们去了也没什么用。如果皇上就是想安静一会儿，我们这样去了反倒惹对方不高兴。”

    清雪听得怔怔的，她有时候觉得小姐很笨，有时候又觉得很聪明。

    想了想，清雪点头同意古言的说法。

    她平日里伺候天成帝，经常陪伴在其身边，没发觉对方有什么不对的，但是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因为她是宫女，而对于后宫妃子态度就不一样了呢。

    一时间都忘了天成帝的意思，古言和她是平等的宫女，而不是后妃。

    但是天成帝的态度作祟，她心知肚明对古言的态度，她自然而然的就用看待后妃的眼光看她了。

    古言嘴上说的当然不是真正的想法，她就是不想要接近天成帝。

    她自恃美貌就足以吸引天成帝，就没必要谈感情了。

    还免得被天道察觉……

    小德子不敢说话，身边的气压高了又低，低了又高，摸不准对方什么心情。

    心中却同情古言，本来不想惹的人，十分意外的惹上了。

    天成帝心思难得和清雪靠近了，语气莫测的说：“你说，她是聪明，还是笨？”

    小德子斟酌了一下，谨慎的回答：“奴才觉得，小姐不笨，也不聪明。”

    天成帝语调上扬，“哦？”

    小德子说：“依奴才的看法，小姐不聪明，没有反应过来即将成为您的侍女，”抬头看了看天成帝的脸色，小心的说：“……就算是接近了，也……不是没有借口。”

    天成帝说：“继续。”

    小德子：“但是小姐想到了您可能是想要自己安静，不想要后妃打扰，奴才觉得小姐可能是在宫里没有安全感的原因。”

    怕惹怒了您身首分家。

    天成帝明显听懂了他的意思，沉声笑了下，“是，确实不聪明，也不算太笨。”

    说到这，他就把古言从脑海里扔出去了。

    “礼部尚书的儿子又胡作非为被抓了？”

    小德子点头，“是。”

    说起这礼部尚书的儿子，最被人称道的就是他是礼部尚书的独子，偏偏不办正事，整日混迹于三教九流，礼部尚书都放弃他独子了。

    天成帝笑了一下：“礼部尚书和右相，两人一子一女，浪荡和刁蛮，真是难为他们做父母了。”

    小德子说：“听说前些日子，右相府中二小姐对一男子一见钟情，千求万请想让右相同意。”

    “哦？”天成帝感兴趣的问：“那位勇士？这么不走运？”

    “听说是今年的探花郎。”

    天成帝眉峰微蹙，在记忆里翻找了下，隐约想起今年的探花郎什么模样，“……是个美男子。”

    又追问：“右相呢？真同意了？”

    小德子：“听说似乎是同意了，但是后来好像又发生了什么事，又不确定了。反正本来也没有下聘……”

    小德子知道天成帝的性格，这时候说话并不循规蹈矩，带着一点讲笑话的味道。

    天成帝点点头，过了会儿说：“如果右相用强，你去警告一下。”

    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想，他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一个人才的衷心。

    想到最后的结果，天成帝忍不住笑了笑，“还真希望右相能给朕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小德子有些无语。

    天色渐晚，小德子问：“陛下，今晚您还翻牌子吗？”

    这句话又让天成帝想起了之前的古言，他挥挥手，“不了，我自己休息。”顿了下，又说：“明天长点眼色。”

    小德子低头：“是。”

    今年正好是三年一次秀女大选，心中想：看来今年参加选秀的秀女们没太大希望了。

    古言早早地就被清雪叫起来，“小姐，今天是皇上让我们去当值的日子。”

    古言才精神起来，手中的面巾递给侍女，看了眼窗外，“你们平时当值都起的这么早吗？”

    外面天都没亮，出了门，走在路上，还得手中拿着灯笼照明。

    身为天成帝的贴身侍女，她们是有品阶的，再不济，凭着大多时候陪王伴驾，没有人想惹到她们。

    一路上走来，许多宫女太监主动和清雪打招呼。

    看到身边的古言，甚至还对古言都一副礼遇的样子。

    清雪表情很淡定，给她讲解着宫里的生存之道，“这些人虽然都是宫里最普通的底层，但是没必要的话，也别太不重视他们。”

    “每个人都有存在的意义，说不定什么时候，风水轮流转，就需要到他们了……”

    一路说着，清雪带着古言到了云乾宫，古言这才明白起这么早原来是为了伺候天成帝起床。

    古言：“……”

    真没想到这个原因，之前也去过古代，但是还真是第一次需要伺候人。

    天成帝回过头，对古言说：“朕去上朝，你不用跟来，先和清雪熟悉一下云乾宫的事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