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婉在哪儿?
我下脚的力度非常大。
因为我非常的愤怒,非常的厌恶这种人。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法治社会,我早就把这人渣给两脚踹死了。
孙世美在我的一脚之下,整个身体如同破麻袋一般撞击上了漆红的大门。
将整个门连同着门框撞的‘嗡嗡’作响,手里的杀猪刀也毫无悬念的跌落在了一旁。
他捂着自己的腹部,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低落了下来。
整个人想要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但是腿脚一哆嗦,又坐了下去。
“哼,若是不想再吃苦头,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否则...”
我冷笑着亮了亮手里的板砖。
“否则下一次,你的脑袋可能就要跟这大门上面的红色油漆一样,染红这里的土地。”
“对不起敏哥,我...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领您进去,领您进去。”
孙世美在我冰冷的目光下,终于完全的提不起作恶的精神了,跌跌撞撞的从我的脚边爬过,就要往屋里走。
我一把採住了他的头发,深邃的眼眸如同头狼一般,在审视着这条连畜生都不如的猎物。
“用不着,你只管在这里呆着。”
说完话,我一把将他甩到了墙角下,径自的向屋里走去。
屋里的防盗门是半掩着的,防盗门后面那两扇木门也是大开着。
很明显,孙世美是在不知道大门外骂他的人是我的情况下,匆匆忙忙的拿起杀猪刀就从屋里面窜了出来。
从这一点可以看得出来,这条畜生想要作恶的心是非常强大的。
如果今天来敲门的人不是我,估计就要遭殃了。
不是被孙世美打个半死,就是要被砍伤。
这条疯狗要疯起来,除了不会伤害自己之外,就算是亲爹亲妈在他眼前,也只是一件让他发泄情绪的工具罢了。
他,真的不是人。
我轻轻的拉开了防盗门。
“吱呀”一声。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
一只昏黄的灯泡吊在了天花板上,使得这四十多平的小屋里看起来有些沉闷。
屋里面很脏乱,可以说是一片狼藉。
刚一走进门,我就不小心踹倒了十几个酒瓶子。
我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青岛啤酒’。
还有两个白色的空酒瓶子,上面写着‘五浪液’。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受不了屋子里面的霉味以及酒气,甚至还掺杂着其他各种难闻的异味。
“哼!没想到这狗日的还挺会享受的,竟然喝这么好的酒。妈的!”
我嘀咕了一句,将酒瓶子又放回到了地上。
我之所以没有将酒瓶子摔碎了泄愤,那是因为我怕惊着屋子里面的孩子。
小婉在哪儿我还没有找到。
屋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一张双人床,一张沙发。
双人床上面的衣物和被子,都被卷的七零八乱,看起来就像是被小偷光顾过一样。
一点儿都不惹人喜爱,这孙世美平时真的是窝囊到家了,连自己睡的地方都不知道打扫一下。
还有那张沙发,也不知道是哪辈子的物件儿。
整个沙发都呈现了一种焦黄的颜色,上面甚至都破了好几个洞。
这样的沙发坐上去也不知道屁股会不会被咯的流血。
除了这两样儿东西之外,在沙发的前面,还有一张储物柜,一台十二寸的老式电视机,一件挂衣架。
这几乎就是这间小屋子里面所有的家当了。
我扫了一眼,可是却没有见到小婉的踪迹。
屋子就这么大,即便灯光再昏暗,以我的视力不可能发现不了一个大活人的踪迹。
除非她不在屋子里或者是藏在了某个地方。
我又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一趟,却依旧没有见到小婉。
这就有些奇怪了。
孙世美与孙世成分家以后,这座院子里面除了这间正房之外,就只有一个做饭的偏房以及一个茅厕。
据我的推测,小婉不可能在那两处地方。
因为我在孙世美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件他作案的工具——皮鞭。
按照当时孙世美开门的速度来看,他不可能将皮鞭藏在床底下之后,再把小婉带到偏房或者厕所里藏起来。
因为这不符合逻辑,而他更没有这个作案的时间。
我扫了一眼电视机前摆放的那张桌子。
上面有着一盘炒花生米,一盘西红柿炒鸡蛋,还有着一盘猪肉片。
一个白色的酒瓶放在了上面,里面还有不到半瓶子的白酒。
旁边有一个装酒的玻璃杯歪倒在了桌子上,酒从里面洒了出来,正缓缓的从桌面滴落到地上。
而在那玻璃杯右面的一处地方,却没有摆放着任何的东西,是空的。
我推测,那里应该是孙世美当时放杀猪刀的地方。
因为听见有人在外面骂他,所以孙世美第一时间拿起杀猪刀就冲了出去。
这是孙世美的习惯,他喜欢带刀。
甚至在家里面,刀都会放在他随时都能够拿到的地方。
因为走的比较急,所以,桌子上的酒杯无意间被他打翻了。
他来不及收拾,借着酒劲儿,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就出去了。
所以,根据我以上种种的推测与判断,孙世美在冲出去之前,他一定就是坐在这里虐待小婉的。
所以,小婉一定还在屋子里。
我坐在桌前,重新构思了一遍孙世美当时能够做到的所有可能性。
顺着桌子向前看去,我看到了那张储物柜。
而在这一次看到这张储物柜的时候,我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
那张储物柜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
以成年人的身高和体型来看,就算是蹲着,趴着,横着,躺着,都不可能藏在里面。
可是我忽略了一点,小碗她才六岁半呐!
一个六岁半的孩子是完全有可能被藏在里面的。
况且以女孩子厚积薄发的特性来看,小婉的身高会比同龄的男孩子更要矮小一点。
加上她长期营养不良,身体要比同龄的孩子更加的瘦弱许多。
所以......
我越看那柜子心里面就越感到了不妙。
我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了储物柜前,抬起双手就要去拉柜子。
可是...我抬起的双手在靠近那柜子的拉门时,却是无论如何都止不住的在颤抖。
我在害怕。
我害怕当我打开柜子的时候,看到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而是一个遭受了百般虐待,已经死去的冰冷尸体。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乐观的我,在这个时候呼吸却有些急促了起来。
我害怕打开这个柜子,但是我却又不得不将它打开!
在这种强烈的矛盾刺激下,我的手还是一下子拉开了柜子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