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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南洋都护府

      枢密院班房,樊梅哲清晨收到了女帝关于水真腊、暹罗系列冲突的批示。洪国公外相洪世贤增食邑千户,罚俸一年;靖侯镇倭将军颜増晋靖国公,夺镇倭将军职;狮城侯朴阿丙晋狮国公,赐宅院回京养老;扶植的傀儡暹罗王莽白赐金印文册、布百匹、琉璃镜一面,设置国相一职,着吏相挑选朝廷能吏赶赴暹罗国任职。

    余下的基层将校士卒,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樊梅哲看到女帝的处置方案,就秒懂女帝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了。

    若以喷而论,粗浅的喷子会去喷洪世贤〔擅立国君,图谋不轨〕,会喷颜増〔嗜杀屠城,杀良冒公〕,但一个资深的喷子,则只会喷〔擅起边衅、兵归将有〕这两条,而事情的核心也正是这两条!

    素可泰之战元军是反击者,是反击暹罗等国的主动进攻,可本质上颜増动机根本不纯。为获得军功进一步升迁,边将挑起边衅、制造摩擦、建立军功、再挑边衅,杀良冒公都是low的。

    如果再深挖解析颜増的行为,可以引申成:是要和平?还是要战争!

    是保守?还是扩张!

    显而易见女帝看得很深,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女帝突破了政权平衡和皇权国家稳固的枯槁,予以了支持。

    述说唐朝,为什么说唐宋是华夏历史的一个大转变?唐是最后一个开放扩张的封建王朝了,宋以后保守内敛,造成的原因是因为唐因扩张导致的社会性大动乱一直持续到宋朝,直至真宗仁宗时才恢复过来,又因为这种阵痛令以后的统治者在面对扩张时慎之又慎。

    日常举个例子,唐帝国在恒罗斯战役——安史之乱后,由于种种原因再也没有向西扩张,甚至是极长一段时间停止了向西扩张,朱明时期的西域不是西域都护府,仅哈密卫耳。真要像唐帝国安西都护府那般向西扩张全掌西域,只得提及那个令人作呕的辫子朝了。

    而即使是辫子朝,也有康有为、梁启超等国家精英人才提出拿西域、青海这些荒芜满是沙漠戈壁的领土换取白银。真的是无法否认啊,唐帝国之后到近代(1444.12.12)对西域有强宣称的除了自古以来外还就是tm满猪皮!明朝的哈密卫还只是个弱宣称。

    说实在,周蕊徽的大元能新扩张出海东、蓬莱等地,并殖民流球、狮城、水真腊,是建立在复仇主义与君主本身之上的,是特定的时间阶段由特定的人物完成的,属于天降猛女,并没有摆脱当下保守的惯性、思维。

    保守的惯性、思维会在周蕊徽死后,由一名男性继承大元帝国帝位,然后让对外扩张瞬间失去动力,再然后会出现如:水真腊蛮夷荒芜之地,徒增负担,弃之;狮城位居海外,边将远离中央,有反叛之嫌,弃之;流球荒岛,弃之;重本抑末,打击商业;维持大量常备军国家负担太大,裁军、打击武将集团……终至了结女帝时代的一切成果并将之污名化,最终只剩下真~自古以来的长城内地。

    而要想打破保守的惯性、思维,就需要全方面的脱胎换骨式大变革!周蕊徽已经做了的跟传统文臣集团决裂、灭孔家满门,只是思想上的变革。

    还是一棍子打死极端的变革。

    这样极端的变革还有,比如宗教上的极端,强制灭佛;比如女性地位的独立,拥有了财产自由,可以当兵、从军、为将、做官,社会职业对女性开放,拥有受教育权利,这些哪怕是在汉唐两朝也是很恐怖的,单就女将在数量上是汉唐两朝绑一起的数倍!

    这么看来,重武抑文都是小儿科了。

    可如同弹簧,即便如此却并没有把保守转变为扩张,只是在不停增加弹簧反弹力度(今亦如此)。而要想改变,要想在短短一代帝王时间改变,只有极端与暴力!

    极端到这般地步了还能怎样极端?

    答:挑战真正的祖宗之法!

    比起孔孟思想,另一种祖宗之法阻力远在孔孟思想之上——周公旦治周礼以来传承上千年哪怕宗周灭亡连秦始皇都不敢改变的男性嫡长子继承法!

    前者孔孟只是思想,要造反只会是文士书呆子反;后者……啧啧~~~只要是有家庭的人就会反!辅以大元皇权下乡的屯所兵制,那场面…………

    咳咳,扯远了说回现在。

    颜増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女帝有扶持之意,但为了不让未来的大元将军们有恃无恐的争相效仿,太过无法无天了,标杆要立下且要立好!

    洪世贤是文臣,所以加食邑罚俸禄也就过去了。颜増、朴阿丙不可能轻轻放过,都升国公是对他俩的嘉奖,剥夺军职免除兵权强制养老是对他俩的惩罚,颜増这员爱将女帝亦有考虑直接雪藏连灭宋战役都不许参与。

    暹罗傀儡国王女帝必然承认,上面已经说很多,不必废话。

    …………

    樊梅哲领命后三个时辰,又有一道旨意由宫里传了下来,女帝决意设置南洋都护府,狮城为南洋都护府所在,并把周丰荡调派至此,担任南洋都护府大都护,使持节。

    枢密院赶紧挑个允文允武超牛b的将军出来,给朕儿子保驾护航。

    如此抉择,发生在灭宋战役前,枢密院内将军们惶惶不安,谁也不愿意去狮城,哪怕站出来就能当副都护也无人愿往。

    诸将心中只觉得这特丫不是当大官,是被〔流放〕!陛下刚处置了洪世贤、颜増、朴阿丙三人,去南洋干啥?茅坑里打灯笼吗?

    樊梅哲到有不同见解,见诸将谁都不愿意去,反手上折子举荐了颜増的副将——同族大将樊忠。

    樊梅哲认为陛下您刚处理了颜増三人,转头就要设置南洋都护府,还把二皇子派过去当大都护,陛下您也太重视南洋、太重视二皇子了吧!既然您的意图如此明显了,那就让我徇私舞弊一回,给家族赠个前景吧。

    南洋大都护的位置,周丰荡其实很不满意。

    “娘亲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某放逐到万里之外?莫非是大兄在娘亲那里捣鬼了?”周丰荡脑海里闪现头阴险肥猪的身影。

    苗靳之在旁干着急:“殿下,要不您去向陛下请辞吧,即便只是留在京师总好过去南洋!”

    周丰荡正要开口,忽的耳畔传来阴恻恻笑声。

    撇过头,狠狠瞪了眼侍卫装扮剪短胡子的萨利赫。

    “殿下不用着急,这也许是安拉赠送给殿下的一场机遇。”萨利赫开导道。玩政治,萨利赫身经百战!

    “何解?”周丰荡不明白。

    萨利赫学会了华夏人的含蓄:“陛下刚处置了几个因为南洋的大臣,现在让殿下去南洋…………”

    萨利赫点透了,周丰荡随即狂喜:“娘亲这算是选定某了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狮城,洒家去定了!”

    周丰荡明亮锋锐虎目中毫不掩饰着心中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