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32章 332. 倪练秋喝了一口那发涩又发苦的茶水,默默的没有出声

      御医后来给云梁诊断的时候,确认她只是来了初潮,回宫后又验明云梁还是完璧。

    夏侯期得知这一消息心情很是复杂,无数情绪涌到心头最后竟都不知自己是喜是怒。而罪魁祸首却抱着枕头在床上呼呼大睡,期间好容易醒来一次,还是呓语般交代他帮自己看好马。

    大概是累坏了,云梁回来沐浴吃了点东西后倒头就睡着了,呼声均匀。

    夏侯期收拾心情,趁这点时间去安排了其他事情,游猎帮的人已全部交到刑部,夏侯期情绪退了之后已不忙着要对他们现在就处以极刑,而是让刘理好好的审问,查清游猎帮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靳铮那边也论功行赏安排妥当。

    第二天下午夏侯期接到了大虞来的急信,是由落倾尘那只大怪鸟送来的,一封给他,一封给云梁。

    不愧是师徒连心,落倾尘好像已经预感到云梁出了什么事,在信中和他谈了关于铁矿和武器设计交换的事后,又提了一嘴云梁,问她有没有在云莱闯祸,如今怎样,如果谈妥了交换的事宜就让云梁早点回去。

    夏侯期拿着会给云梁的那封信回寝宫,云梁已经睡醒了,只是身子懒得不想动,吃了一小碗眼窝就又趴回床上迷糊。夏侯期进来后屏退宫女,过去撩开帐子坐在床沿。

    云梁穿着寝衣圆滚滚趴在枕头上,一副受过大罪终得安逸的样子。

    “皇上您回来啦。”云梁说,一边脸挤在枕头上。

    夏侯期把信给她,顺带在她身上拍了拍,“怎么样,还……不舒服么?”

    云梁接过信看,“唔,好多了,靳铮的伤势还好吧?”

    “你不用担心,朕已经派了太医过去。”夏侯期说。

    云梁拆开信封拿出信,里面是一张白纸,她坐起来四处看看,指了指花瓶里用来装饰的孔雀毛说:“那个拿来我用用。”

    夏侯期狐疑的去拿了给她,云梁用孔雀毛在自己鼻子下搔了搔,然后便张开嘴,皱着鼻子半天后终于连打了两个大喷嚏,唾沫和鼻涕溅在信纸上,信上的字立刻显现了出来。

    这是落倾尘发明的一种墨水,只有遇到口水才会显现,他和云梁通信多用这种方法保密。

    夏侯期眼神复杂的坐回去,“你师父是催你回去吗?”

    云梁见他过来立刻把信又折好放进怀里,反正上面没几行字,她已经看过了。

    “唔。”云梁含糊的揉揉鼻子。

    “你刚遭劫,该好好休养,写信给你师父,就说你还要在这儿休养一段时间。”夏侯期说。

    云梁却又趴到枕头上说:“这点小事不用告诉师父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又没受什么伤,不过我是得给师父写封信。”

    夏侯期点点头,“那记得添上件事,就说朕要娶你,促进云莱和大虞的关系。”

    云梁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翻起眼看着他。

    “怎么,”夏侯期挑眉,“你自己没看到,倪练秋已经到云莱了吗?他这次明显是为祁渊进贡的秀女而来,想让祁渊和云莱联姻,他现在又帮朕找到了你,朕更不好拒绝,难道你们想让朕和祁渊联姻?”

    云梁定定地看着他,突然说了句,“小人。”

    夏侯期的脸上有些不好看,咳了一声,“你就这么写,朕也会给你师父去信的,他回应之前你不必回去。”

    云梁趴在枕头上没说话。

    夏侯期叹口气,顺势歪下身子道:“你还不懂朕的心么?”

    云梁想被刺到一般立刻坐起来说:“我去写信。”

    说完就要下床要纸笔。

    ——

    倪练秋下了马车四处看了看,四周是很平常的市井街道,里面布着许多马车进不去的小胡同,随从在前面引路,倪练秋跟着他最后听到一个很小院落前。

    这个小院位于市井之后,明显比街上的那些房子要破败许多,倪练秋站在门口看了看才抬步进去,进去时还和一个挑着货挑的人迎面碰上,倪练秋一边侧身让了个位置,一边又问了句,“请问这里可还住有人。”

    货郎忙说:“有有,公子你可以叫常三。”

    说完货郎自己回头向着楼上喊了一声,“常三儿,有人找你!”

    倪练秋看向那破旧的木楼,货郎小心翼翼的擦着墙根儿过去了。

    一个蹒跚的身影从楼梯上下来,扶着扶手看向院中,见是倪练秋后整个人便呆住。

    “俊生……”

    倪练秋没说什么,看了眼随从便走了进去,随从自动的守在门口。

    现在被称作常三的男子遍寻屋内,找了个铜壶给倪练秋倒上一碗茶水,然后他便又蹒跚着把壶放在火上,然后过来坐在对面呆呆地看着倪练秋,似乎不认识他,又似乎看不够他。

    看着看着,他又哭了,低头把脸埋在手心,“俊生,我对不住你……”

    倪练秋喝了一口那发涩又发苦的茶水,默默的没有出声。

    临别那天,少爷抱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反倒一直笑着,说不妨事,少爷能活着就好了,至于他,本来就应该过更苦的日子的,如今这样,也算不错了。他的生命力比少爷强,少爷又对他有恩,所以理应如此。

    被收为官妓后,他被关进了城内一家有名的勾栏,那勾栏是前后两家,前面是接待男人的普通青楼,后面则是招男宠的地方。最初的时候他只是被训练,然后就是打杂,也帮前面那家青楼的姑娘们跑腿做活。在那一行,青楼女常会感叹自己命比纸薄生来轻贱,可其实,男妓的身份比之她们更加的轻贱,因为男风毕竟不太光彩,因此里面的男子不但银钱给的少且更不受尊重。连同样是出卖皮肉的青楼女们都瞧不起。

    他那里就常被那些女子们奚落逗弄,又因他皮囊好,她们便暗暗的把他收为玩物,没事的时候,她们还会秘密聚在一起交流这个小宠物的成长。

    后来他开始接客,不但要遭受那些男人们的蹂躏,还要伺候那些前院的红姑娘们。后来前院一个女子因他接客吃了醋,便冤枉他偷了自己的首饰,那夜俊生被拖进柴房打的趴在地上站不起来,然后就在那里昏了一夜,第二天趴到井边喝了一气水才又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