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夜：“……”默默抬袖擦去脸上，女儿留下的口水，然后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笑歪在椅子里的女人。

    “你今日的功课，好像还没有做完。”他严肃着脸，对小离洛道。

    小离洛：“……”

    爹爹是铁石心肠吗，这么可爱，这么乖的她，对他撒娇，他竟然都能无动于衷。

    果然，只有娘亲才像是他的孩子。

    爹爹对娘亲可温柔了，也很有耐心。

    对她就总是板着脸，那么严肃。

    她有些忿忿地说：“爹爹，我肯定不是你的孩子。”

    君离夜额角青筋跳了跳，“你不是我的孩子，那谁才是我的孩子?”

    “娘亲，娘亲才是你的孩子。”小离洛气呼呼地说着，便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

    顾洛洛：“……”

    君离夜脸一黑，朝顾洛洛道：“将她丢去空间。”

    顾洛洛轻咳一声，忍着笑意，连忙从他怀里，接过小离洛，将她安抚好后，才对君离夜道：“洛儿想跟花依侬去狐族，你让她去吧。”顿了下，又补充道，“容长老应该也会去。”

    君离夜看着她怀里，绷着个小脸，不看自己的女儿，沉吟了下，才蹙眉道：“想去，那便去吧。”

    小离洛怔了下，有些意外爹爹竟然那么爽快地答应了。

    她立即扭过头来，急急忙忙地说：“爹爹，你真的让我去?”

    君离夜看着她雀跃的小脸，点了点头，“不过，你只能跟着容长老，不许闹事，否则，以后便只能待在蛇宫，哪里也不准去。”

    小离洛一扫先前的郁闷，从顾洛洛怀里跳下来，抱住爹爹的腿，仰着小脸道：“谢爹爹，我会很乖的。”

    老实说，君离夜一点也不相信，她会乖乖的，不过，一直拘着她在蛇宫，也并不是办法。

    她既然想去玩，那便让她去玩好了，只要不离开妖界，便没什么。

    小离洛目的达成，便不再腻着顾洛洛了，高高兴兴地走了。

    顾洛洛好失落。

    女儿才那么一点大，便老想着往外跑，一点都不黏她。

    君离夜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捏着她的手指，好笑地说：“舍不得女儿?”

    顾洛洛想了想，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最近也没什么事情，不如，我陪着洛儿一起去吧，万一她要胡闹，我也能看着她一点。”

    君离夜嘴角轻勾，舍不得女儿，便直说，非要说担心女儿胡闹。

    他手指摩挲着她的腰，“有容长老在，洛儿闹不出什么乱子。”

    “可容长老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自己能不能照顾好自己，都是一个问题，他怎么帮我们照看洛儿?”

    “你真觉得，他失忆了?”君离夜瞥了她一眼。

    “难不成他是装的?”顾洛洛蹙眉。

    其实之前，她也怀疑过。

    毕竟，之前兰雀也用这招，骗过姜景。

    但这几日，她一直有仔细地观察容长老，发现他真的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君离夜动作停了下来，“其实我也不确定。”

    “容长老的头部伤得挺重的，有可能真的失忆了吧。”顾洛洛道。

    否则，以容长老的禀性，不至于对花依侬那般纠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