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愿便是那个以武力为主，负责护您周全的左侍，而橙诺是擅长秘术阵法辅助您的右侍。”

    “左侍与右侍伴随着圣女您一起成长，也会在您离开时死亡。”

    这就是暮神族的规则。

    在暮神族，圣女就是整个暮神族的中心，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会伴随着无数跟随者。

    他们会配着圣女一起成长，然后陪着圣女一起离去。

    提到这个，圣老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南琼国的上一任国主其实就是您母亲的左侍。”

    “因为您母亲在离开之前解除了与左侍的捆绑，所以她可以不必一起陪葬。”

    圣老这是在告诉慕韵，她可以给离愿自由。

    若是换作以前，圣老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在她以往的认知里，暮神族的一切规则都应该按照既定的轨道行驶。

    但是随着这些年颜洛带给她的各种冲击，圣老开始意识到。

    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死的，唯独人是活的。

    那些规则存在的意义是为了让人可以自在自如，只要是圣女的自我意愿，那么便是值得的。

    明白圣老的意思，慕韵点了点头没再多停留，离开了圣坛。

    当天下午，慕韵和蓝夜铖一起返航，前往南琼国。

    今日的她不再是一袭红裙，而是换了一身黑色。

    裙摆的金色线条随着步伐移动晃动着流光。

    相比起红色张扬的她，一身黑色的她更加的多了几分冷漠和孤傲。

    马车上，慕韵靠在蓝夜铖肩上，有一搭没一搭的与蓝夜铖说着她在辰景的视角看到的他们。

    说到最后，她大概是累了，脑袋一晃一晃的，直到靠在蓝夜铖怀中睡着。

    蓝夜铖抱着怀中身影纤细的小丫头，幽深的视线落在她这一身黑色长裙上。

    慕韵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很在意辰景出事，可她却默默将一袭红裙褪下换了一身黑裙。

    可能小丫头自己都没察觉，她身上又多了初见时的那股子冷意和邪气。

    那样的她虽有着别具吸引的气质，却也有着无形之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疏离。

    沉睡了这几天，慕韵看似是释怀了，实际上却是将内心的愧疚隐藏在了内心深处。

    蓝夜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慕韵面颊。

    他没打扰慕韵，只是抱着她坐了一会儿之后便将人放到床上睡下。

    ……

    这一路，他们经过的地界都能够看到玄岐国士兵的身影。

    北苍国已经彻底沦陷，三天的时间，黎旭已经将五洲基本收入囊中。

    如今黎旭正在做着最后的清理战场工作。

    这一战过后，五洲五国不复存在，唯独剩下五洲两国。

    慕韵神色慵懒的靠在躺椅之中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划过的画面，眸色泛着几分无形邪魅。

    如今的五洲虽然依旧飘荡着硝烟，却也差不多要消散干净了。

    虽然五洲再一次经历了曾经的暴乱，但这一次并没有太大的死伤和血腥。

    从五洲之战一开始的那一刻，整场战争的节奏就紧紧的把控在蓝夜铖手中。

    五洲百姓的死伤几乎为零，战场上流血的战士更是有史以来最少的。

    黎旭在攻城之前都会先给条件，主动投降的士兵可以纳入营中，同等对待。

    面对黎旭和离愿两人的联手攻击，无数士兵选择了缴械投降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