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天降异象
凌寒溟望去,眸子里有光闪了闪,“圣女有心了。”
“皇上生分了,不过小小鹿血羹罢了。”虞娉婷只是淡淡颔首,并未有过多情绪,但她美目中的丝丝柔情还是让秦清栀发现了。
秦清栀神色微动,心下明了。传闻果真没错,这越国圣女和这狗皇帝还是不一般呐。
如此想罢,她敛回心神,“既然皇上和圣女有事要谈,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不等凌寒溟发话,秦清栀就踏雪朝着钟粹宫去了,白雪落在大氅上慢慢化为水滴。
虞娉婷注意到凌寒溟的目光随着秦清栀远去,红唇一翻幽幽道:“难怪能得皇上垂怜,说起来这位秦妃娘娘和姐姐还真是有几分相似。”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凌寒溟闻言,俊朗英逸的脸上快速划过一丝异样,语气亦疏远了几分,“圣女还是早些回宫罢了,小心受寒。”
“皇……”虞娉婷话还没说出口,凌寒溟就已走远。
望着男人挺拔颀长的背影,虞娉婷美艳十分的面上秀眉紧蹙。
接下来几天里,秦清栀白日里都会同凌纤儿去店铺里核算账本、观察营业状况,虽隐藏着不少蛀虫,但好在都解决了。
而诸葛瑾颜那边也很快传来了好消息
因秦清栀的帮忙才让诸葛昭云的事得以快速解决,诸葛瑾颜自然不会食言,范叔伯收到消息回京城后就将拓印的手札送来了给她。
“娘娘,歆贵妃来了。”吉祥小声通报,秦清栀刚醒没多久,闻言拦住了宫女们描眉的手,随意披了件衣服就走了出去。
“妹妹,”诸葛瑾颜见了她,便露出温和的笑,将手札拿了出来,“这是范叔伯连夜送来的,不知是不是你要的那一本,若不是,还请再等我些许时日。”
秦清栀没想到她会这么尽心,接过手札轻笑,“如此,臣妾就先谢过贵妇娘娘了。”
诸葛瑾颜颔首,也没打算多留,转身便离去了。
待她走后,秦清栀翻看了手札,起初还漫不经心,直到目光在某一页停下,便严肃起来。
片刻后,吉祥便听到她凝重的声音,“吉祥,快派人去将安宁公主请过来。”
“是。”
吉祥领命出门,不出片刻,凌纤儿便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我听说你找我,是有什么大事?”
现如今,也只有秦清栀的事能让她提起兴趣了。
见她来了,秦清栀屏退左右,将手札翻开,递到她面前。
“这是?”
凌纤儿有些迟疑的接过,等目光落到上面,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一页上用狂放的笔迹写着,有关血染胎记的事。
“天现异象,异世之人来此……”
她眉头紧皱,情不自禁念出声来,秦清栀的脸色也很严肃。
“异世之人,当有血染胎记……”
此一言,让她心里咯噔一下,凌纤儿抬起来,下意识看向秦清栀,就与她对上了眼神。
“不错,我们就是异世之人。”秦清栀面色冷凝,语气严肃,“若是没错,这手札上说的就是我们。”
凌纤儿没想到,这猎奇手札还真有关于她们的记载,她下意识往下看去,便见另一行记载。
“若当时不归,便只能等下次异象,中间足足几十年……”凌纤儿已经道不清自己的心绪了,“三年前我听皇兄提起过,钦天监算出一年后或有异象。”
秦清栀心情复杂,这本手札上大概写出了她们能回去的日期,眼看着就快到了,若是这次赶不上,下一次还要等几十年。
一时之间,秦清栀倒有些轻松了,既然决定了要回去,就该从心才是。
“我以前活的过于拘束,总担心自己的脑袋第二天会不会搬家,如今要走了,倒是觉得好好活一遭才是王道。”她感慨似的开口。
凌纤儿扯了扯嘴角,实在笑不出来。
之前因为洛酒城,她不想离开这里。
可现在又同样是因为洛酒城,她想尽快离开这里。
只是如今要走,却是心如死灰了。
她跟洛酒城不可能,又何必强求呢?
秦清栀转头看向凌纤儿时,便见她眉间愁绪万千,一双眸子却异常平静,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情之一字,最为害人,凌纤儿怕是一时半会缓不过来了……
冬意渐深,整个回宫银装素裹,秦清栀让人地窖里搬出来不少炭块,又让静思多加一盆,吹过来的热意才终于暖和了一些。
秦清栀舒服的享受着,宫门外,这时正传来一声脆耳的女子说话声,“秦妹妹在吗?”
吉祥回了一声在。
光听声音,秦清栀就能听出门口那人是谁,肯定是诸葛瑾颜。
果不其然,下一刻打扮清秀的女子就已经推门而入,明明外面白雪皑皑寒风凛冽,偏偏钟粹宫里却像是在过春天,让人心头冷意都消散不少,只觉得热乎极了。
诸葛瑾颜掸去大氅上的雪,呼了口热气,“怎么你这宫里这么暖?”
秦清栀笑着指了指立在桌上的两盆炭火,“多加了些火气,肯定暖和。”
诸葛瑾颜若有所思的看着静思扇风的动作,摇头好笑,“皇上对你还真是不一样呢,炭火都要比别的宫足。对了,你猜我今天又给你带什么好玩意儿了?”
秦清栀笑颜如花,“莫非又是什么好看的书?”
诸葛瑾颜生性娴静,又是个温婉性格,惯爱看书。
只见她呷了口茶,把藏在身后的盒子拿了出来,送到秦清栀面前,“快打开看看。”
秦清栀好奇地打开去瞧,发现里面又是一批精美的古老手札。
这些古扎保存完好,一看就是有主人精心爱护的,且这已经是这个月诸葛瑾颜第三次给她送这些玩意儿了。
诸葛瑾颜爱怜的抚着书皮,眉眼温柔,“这些玩意儿可花了我不少心血,专门送来给你的。”
秦清栀有些无奈的笑笑,“你最近怎么总是送我这些东西?”
“上次你找了那本手札这么久,好在范叔伯有存本,我不知道你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