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鬼,女鬼
是的,慕寂飞他那么优秀和完美,他的身边应该有个与之匹配的聪明女人,而不是……她这个笨女人。
乐雨桐太有自知之明了,所以,她不用再去看外面那一幕了,那不是属于她的热闹。
她闭上眼睛,伸手去,严严实实把窗户关上,然后还将厚实的窗帘拉上。
只是瞬间,那些热闹和喧哗,都被隔绝在了窗户之外。
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像她这样蠢笨的女人,除了发呆发傻发晕睡觉,还能做什么!
对了,调温度……她是要拿遥控器调温度的……
扶着墙壁,她一步步迈到床边,面无表情地拿起遥控器,将空调的温度,一点点地往下按,不知从原来的温度调到了多少度,也许是十度,又也许是几度,因为她的意识里,只有房间温度越低才越配得上她此刻的心冷。
对,她此刻的心犹如被寒风冻结成了冰,很冷很冷……
呆呆地在床边对着空调出更口坐了很久,直到感觉自己手脚冰凉到快要僵硬,她这才最终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瑟瑟发抖。
她好想哭,可是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的眼泪都像被冻住了一样,除了眼睛苦涩到发痛之外,就是没有一颗泪滴。
……
咱们倒回一个情节哈——
却说米诺雪带着米飞絮从医院出去后,有些失魂落魄地站在街头等待出租车,可是一连拦了两辆车都被人捷足先登了。
米诺雪很失望地往地上一蹲,差点就嚎啕大哭起来。
米飞絮看着差点奔溃的妈妈,伸出她白乎乎的小手,抚着妈妈的头发,细声细气地问到:“妈妈,我们为什么不跟爸爸走啊?”
“你没看到你的爸爸他不要你吗?”米诺雪忽然很生气地站了起来,冲着女人低吼道。
米飞絮吓了一跳,紧紧抿着粉红色的小嘴,一副马上就想哭的样子,“可是……可是……爸爸他没有不要我们……”
“你跟我闭嘴!”米诺雪突然冲着米飞絮大吼道:“你听着,那不是你爸爸!不是!你的爸爸是慕寂飞!是慕寂飞!是慕寂飞!”
米诺雪狰狞的样子简直可怕极了。
小女孩顿时就吓得闭紧了嘴,瞠大了双眸,眼泪挂在眸中,不敢眨一下眼。
这样的妈妈真是太可怕了!
从她能记事起,妈妈就教她说“你的爹地是慕寂飞”……
妈妈还教她见着慕寂飞的时候要怎么怎么做,要怎么怎么说,要怎么怎么表演……
总之,小小的她心里装的全是套路,全是套路,全是套路啊……
妈妈,我好累!
她好想说……可是却不敢……妈妈会伤心的,会生气的,就像现在这样,生起气来非常的可怕,好像要杀人一般。
米诺雪的突然发怒,自然是惊动了旁边的路人,路人纷纷侧目,将好奇的眼光投向了她们母女俩。
“看什么看?!有啥好看的?!”米诺雪气急败坏地冲人吼着,然后抱起米飞絮就走。
走着走着,突然一辆车停在了她们的身边,一个瘆人的声音从车内飘出——
“上车!”
这声音,不用想,她们也知道是谁。
于是,随着车一停下,米诺雪拉开了车门,先将孩子塞了进去,然后她自己也上了车。
车子朝着米诺雪母女住的酒店开去。
……
“蠢货!”惠风菱从桑眼里狠狠挤出了两个字来。
真没想到这个蠢女人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生下了慕寂飞的女儿!真是蠢得可以啊!
简直白白浪费了自己在她身上投下的时间和精力!
惠风菱气得真想杀了她!
要知道她这样不人不鬼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了,没有身份,见不得光,她太想看到慕寂飞和乐雨桐受苦受难遭报应了,可是现在一切的报复又成了泡影,而她还在这蠢货女人身上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
“不,不,我不甘心……”米诺雪摇着头说。
“你不甘心有屁用!你不过生了个野种罢了!”惠风菱恶狠狠地说。
“不是!我不相信!飞絮是我和慕寂飞的女儿!”米诺雪咬牙说。
滚!
惠风菱恨不得飞起一脚将她踢飞。
“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米诺雪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
惠风菱忍了好久,这才忍下心里对她的厌恶,开口问到:“现在,慕寂飞和那个女人在哪里?”
“好像是……美夕别墅……”
“现在,带上你的女儿去那里,找她的爹地,找她的亲爹——”惠风菱说。
……
睡得迷迷糊糊,乐雨桐恍惚中闻到一股很强烈浓郁的香味,这股香味层层叠叠地在房间里弥漫开……
这种香味太浓太浓了,香的刺鼻,她不舒服地皱起了眉。
她试着动了动身体,想要拉上被子来捂住鼻子,可是就像中了迷香毒一样,全身疲乏,连动一动指尖的力气都没有。
还好,这种香气只是令她不能动弹而已,但她的脑子还保留着一丝清醒,虽然嘴巴开了不口,但还能发出一点声音来。
于是,她发出了难受呻吟,希望这呻吟声能帮她唤来人。
不过,她这样低声而含糊的呻吟,是根本唤不来人的,好像倒是唤来个一个幽灵般的东西……
凭借着女人的直觉,乐雨桐总觉得有个幽灵正盯着她。
她拼尽全力睁开眼睛,视线扫向房间四周。
忽然,她瞄到从窗户口飘来一道身影……身影快而轻飘,飘到房间正中间,站住了。
白衣白影,身形惊悚。
乐雨桐全身的寒毛顿时全部竖立,惊恐瞪大眼睛,扯开嗓子一阵尖叫——
啊啊啊!
然而,她不过是将嘴巴张大到了极致而已,嗓眼里除了发出如蚊子叫的哼哼声之外,一点惊叫声音都没有。
天啦!这屋闹鬼!
几乎是出于条件反射,乐雨桐的大脑里发出了逃跑的指令,可是她除了脚趾头动了一下外,浑身上下使不出劲来,根本连四肢动起来都没法,就只能软绵绵瘫软在床上,眼睛惊恐地望着房间中央的那团白影。
而那团白影正慢慢向她逼近……
像似一个女人……
那女人的头发很长,凌乱披着,掩盖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可露出的脸却苍白如纸,上面血痕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