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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他们竟然是亲戚?

      杀鸡吓猴!

    勾了勾嘴唇,慕寂飞讥诮地反问道:“阮将军,有没有兴趣,也来赌一把球?如果有兴趣的话,咱们来赌大一点,如何?”

    “我没兴趣跟你赌球!”阮凌云一口回绝道。

    “既然不赌球,那……现在去玩玩牌吧!”慕寂飞将球杆往傅云聪扔去,搂过韦可曼,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就准备出包间。

    可是阮凌云却拦住了他的去路,冷沉着俊脸,低声道:“慕寂飞,够了!难道你不应该去医院看看我爷爷?他可是你外公呢!先不说,你故意在寿宴上气晕他,重要的是,不管你再怎么恨他,他始终是和你有血脉的亲人!作为他的外孙,他病重住院,你有义务去探视!”

    啊?!

    慕寂飞是阮凌云的爷爷的外孙?

    乐雨桐听了阮凌云的话,当即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慕寂飞是阮老爷子的外孙?也就是他和阮凌云是表兄弟?

    他们竟然是亲戚?!

    天呐……

    她怎么从来不知道他们俩是这种关系?

    对了,想一想,也正因为有这层亲戚关系,慕寂飞才可能对阮凌云如此宽宏大量吧?

    次次碰触慕寂飞的底线,慕寂飞都能原谅他,除了他们俩人本身的友谊之外,应该不排除他们还有亲缘关系这一层。

    还有,慕寂飞故意气晕阮老先生?

    难道……寿宴上那个神秘的宾客,就是指……慕寂飞?

    乐雨桐错愕地盯了盯阮凌云,又盯了盯和慕寂飞,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居然有这一层关系!

    而慕寂飞在听了阮凌云的话后,深邃幽寒的眸底,涌动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早说过了,我和阮家,没有任何关系。让我去医院?你也不怕阮老头不是被推进手术室,而是太平间?”

    慕寂飞阴冷犀利的目光,锋利如刀子般,直直剜向阮凌云。

    阮凌云眉头深深一拧——他知道慕寂飞对爷爷的怨气太深了。

    说起来慕寂飞的身世和他比起来,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都是阮家的陈腐的尊卑观念惹的!

    因为自己是阮家的庶出子孙,阮凌云从小到大可是吃够了苦头,所以他很能理解慕寂飞的心情。

    而慕寂飞的母亲梅林,出生地位比阮凌云还不如,她的母亲是阮老爷子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下的私生女,一直都不被阮家人承认,甚至她连姓都不能冠上“阮”姓。

    于是,慕寂飞的母亲只能跟着她的母亲姓“梅”。

    正因为如此,梅林和慕青城的相恋才得不到慕荣升的认可,因为幕府要娶的媳妇绝对不允许是来历不明的私生女。

    对于幕府的长子慕青城来说,更是不能!

    不得不说慕府的规矩也是牛掰,只有长房长子才能留在幕府,其他的儿子都必须搬出去。

    慕老爷子现今就还有两个儿子分了家产在外面单过。

    慕寂飞正是因为他母亲的这一凄凉身份而成了孤儿,若不是她的母亲不受娘家待见,他的父母会私奔在外吗?

    要是他的父母不私奔在外,又怎会惨遭仇家杀害呢?

    所以,说起来,他的这个外公就是残害他父母的罪魁祸首!

    慕寂飞简直恨死了阮老爷子!

    慕寂飞与阮凌云之所以关系要好,可能很大程度上与两人同病相怜的身世比较有关吧。

    且二人的年纪也差不多大,最多大小月份而已,应该是慕寂飞大着阮凌云一个多月吧。

    犹记得阮老爷子生日那天,阮老爷子正在高朋满座的大厅里接受着来宾的祝福,突然管家上来给他递上了一封帖子。

    阮老爷子打开帖子一看,脸色顿时大变,当即起身,对众宾客告了一个“假”,然后匆匆往书房而去。

    一进书房,只见自己平时坐的那把椅子上已经端端地坐着一位衣冠楚楚的人。

    这人一生黑色的西服穿在身上,脸上戴着墨镜,见了阮老爷子进来,居然连墨镜也不摘下。

    这副样子,对老爷子该是有多大的大不敬啊!

    想想阮老爷子也是赫赫巍巍一风云人物,一生戎马江湖,好一个说一不二的大司令,巴国政坛元老级人物,何尝受过如此轻视?

    不过,阮老爷子见着这人,这倨傲无礼的态度,反倒一点都没生气,而是用着一种稍带颤抖的声音,说到:“你来了?”

    “是啊——”这倨傲的来者终于放下了高跷的二郎腿,将一只手肘撑在了书桌的桌面上,用带着黑超的眼睛,审视扫描了老爷子好几十秒,这才慢条斯理地说——

    “我本来也不想来的……可是想着今天是你老的七十八岁生辰,我就在想……你怎么就活到了七十八岁了呢……我母亲已经去了天国二十二年了,你居然还活得如此逍遥快活,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一点内疚吗,嗯?”

    阮老爷子一听,脸色巨变,缓缓伸手捂上了胸口,嘴角抽搐了几下,缓慢开口:“飞儿——”

    这两个字才出,眼前一黑,便一头往地上栽去……

    慕寂飞眉头一皱,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转头就走,旋即就从窗口消失不见了。

    ……

    见慕寂飞态度强硬,阮凌云不由放软语气:“飞,爷爷他老了,身子骨也不硬朗了,当年他是有很严重的门第观念,可是……当时在听说姑妈和你爸出事时,他也派人去营救过,还四处找你!”

    “营救?”慕寂飞冷笑,“不是营救,而是发现没死,在后面再补一刀吧!”

    “这怎么可能呢!爷爷这辈子最大的愧疚,就是你和你的母亲,所以,他一直对我说,在他百年之后一定要把阮家的财产过继给你一半,难道你真的不能原谅他?”

    “哼哼,我慕寂飞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钱!至于原谅,这辈子休想!”慕寂飞冷哼,推开阮凌云就欲出去。

    阮凌云见了,顿时急了,冲着他的背影大声说道:“我跟你赌!三局定输赢,如果你输了,就去医院看爷爷,与他好好说话。如果我输了,不仅脱下戎装,今晚……我就死在这里!”

    阮凌云的声音朗朗,几乎震得整栋房子都在颤抖似的。

    这是要豁出去了意思,不但身份官职不要了,就连性命都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