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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还疼吗?

      于是微微低了低头。

    “我只是……”

    “觉得我日理万机,所以怕耽误我的工作?宋楠荞,你这个借口,也太烂了些。”

    的确是太烂了些。

    宋楠荞倒也坦荡:“你都知道,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最终还是让陆京沉留了下来,依旧是留了半张床给他。

    宋楠荞的眼睛比前两天好了许多,比之前的光感已经好了许多,陆京沉从她面前经过的时候,也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人影。

    所以就模模糊糊的看到了陆京沉背对着她铺床的背影。

    陆京沉扶着她躺倒了床上,然后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半晌宋楠荞皱着眉头,将脸别了过来:“你怎么不关灯?”

    陆京沉愣了一下:“你能看得见?”

    宋楠荞侧过身子,凭着记忆去摸床头的开关:“模模糊糊的能看到一点……”

    她记得床头灯开关的位置,却不知道陆京沉躺的位置。

    所以在缩回手的时候,手掌下面一软,就不知道碰到了哪里。

    心里一吓,连忙缩手,然后重心不稳,就倒了下去。

    被陆京沉稳稳的扶在了怀里。

    可还是晚了一分,宋楠荞的鼻子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他的胸膛。

    当即忍不住轻呼一声,抱怨道:“陆京沉你的骨头是铁做的吗?这么硬!”

    陆京沉扶住她的腰,声音中带着笑意:“一般情况下我的骨头是很硬的,但是碰到你,就酥得不得了。”

    宋楠荞看不见,这个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也出问题了,当即失声道:“什么?!”

    “我说,我一见你,骨头就酥了。”

    宋楠荞清楚的感觉自己脸烧了起来。

    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身上所有感官都敏感极了,他掌心传过来的温度,还有她刚刚按住的,他胸膛上的那道伤疤,都变得异常灼热。

    她应该立刻把手从他的胸口上挪开的,也应该马上从他身上翻下来的。

    可是这个时候,却还是稳稳的趴在他的身上。

    手指轻轻的拂过他的伤口:“还疼吗?”

    她好像后知后觉,才将那个时候的事情一点一滴的回忆了起来。

    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有危险,这个男人永远都冲到她的前面,确保她不会受一点的伤害。

    陆京沉温暖的手指扣住了她的。

    “早就不疼了,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

    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他对宋楠荞的情意,这个时候却是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宋楠荞的一颗心,慢慢的就平静了下来。

    陆京沉握住她的手指,然后凑过来,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声音低低的,带着喑哑:“楠荞,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黑暗变成了保护色,好像因为连彼此的脸都看不清,所以很多以前说不出来的话,在这个时候都说的出来了。

    “楠荞,我知道你以前,受了很多的苦,一个人孤单了很长时间,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生命中缺失的那些温暖,我总有一天,会给你全部补全的。”

    宋楠荞眼眶发酸。

    其实陆京沉是懂她的。

    知道她的倔强,知道她的固执,也知道她的孤单。

    也许就是因为生活曾经加在她身上的枷锁太过厚重,所以她总是不相信任何人。

    更何况她与陆京沉初遇的时候,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回忆。

    陆京沉在黑暗中听到她带了鼻音的呼吸声,于是伸出手去,果然在她脸畔摸到一手的潮湿。

    他犹豫了一下,试探着低下头去,慢慢的印在了她的眼睛上面。

    宋楠荞没有动。

    陆京沉好像是收到了被允许的信号,慢慢下移,然后是鼻子,然后是嘴唇。

    宋楠荞的呼吸简直都要停掉了,一颗心扑通扑通,几乎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又软又暖的嘴唇擦过她的下巴,她实在按捺不住,别开脸去。

    陆京沉停住了,黑暗中呼吸声很是明显。

    “楠荞,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他顿了一下,“嫁给我吧。”

    宋楠荞沉默了一会儿,显然对这个忽如其来的求婚有些接收不了。

    脑子在动,却一点都没有耽误手,于是一把捂住他又凑过来的嘴唇,好像黑暗中能够视物一样,很是准确。

    “陆京沉,”她叹了口气,“你这个时候说这句话,真的很像那些哄小姑娘上床的渣男。”

    陆京沉愣住了。

    仔细想想,还真的是,这种时候对姑娘说这种话,不就是为了全垒打而说的鬼话吗?

    手臂一紧,宋楠荞整个身子就贴近了他的怀里。

    “我不逼你,但是楠荞,我是说真的。”

    刚刚褪下去的温度又上来了,宋楠荞的脸离他的脖颈很近,深切怀疑,他肯定能感觉到自己脸上喷薄而出的热意。

    最终两个人还是滚到一个被子里面去了,陆京沉此人绝对是君子,说不动她,就绝对不会动她。

    只是第二天的时候,陆京沉翻来书准备给她读书的时候看到了扉页上的宋楠荞的签名。

    若有所思的看了半晌,然后怂恿道:“楠荞,你这个名字不好,还是改一个的比较好。”

    外面光线充足,宋楠荞已经可以看到陆京沉的轮廓了,但是依旧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几天的盲人生活,让她慢慢开始适应,她甚至可以从空气的流动感受到周围是否有人。

    所以正在给自己的吊篮浇水,将窗户打开,阳光和冷风一同灌进来,让她打了个激灵,然后侧耳听水流的声音,就能知道自己是不是浇水正好。

    听到陆京沉的话便皱了皱眉头,将脸转了过来:“我父亲取的,有什么不好?”

    “不好不好,”陆京沉坚持,用手敲了敲她的那个“无”字,皱眉道:“楠荞,倾尽一切,一无所有,肯定不好,要我说,你该改一个字。”

    他伸手将宋楠荞拉到桌前,握住她的手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梧桐的梧。

    宋楠荞皱眉:“这个有什么好的?”

    宋楠梧,总觉得怪怪的。

    陆京沉握住她的手没有放开,却是弯腰在纸上写下了“宋楠梧”三个字。

    “写出来,可比宋楠荞要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