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危险的地方
“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今晚真的有个万一,你爸妈是不是恨毒了陆家?会不会想要报复陆家,可你们江家会是陆家的对手吗?”
“要是你爸妈因为你的死受不了打击,你想过他们余生要怎么渡过吗?”
江雨朵空洞痛苦的眼神,进发出一丝色彩。
虽然微弱,还是被一直注视着她的宋楠荞察觉到了。
“你喜欢程彦北,你告诉我,到底喜欢他什么?”
“喜欢他的玩世不恭,喜欢他的游戏人间,还是喜欢他对你不屑一顾?”
“程彦北除了那张脸外,还有哪点值得你枉顾父母的养育之恩倾心相待?但凡你说个一宋楠荞犀利的话语,生生的剖开了江雨朵的内心。
她喜欢彦北哥哥什么?
彦北哥哥那么好,他的身上全都是优点啊。
江雨朵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宋楠荞的话,可是她发觉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反驳的优点“爱一个人没有错,爱一个值得人可以触发内心,让自己变得更加的积极向上,而不是因为爱一个人让自己卑微如草芥。”
“楠荞姐姐......”
“江雨朵,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首先对不起的就是你自己,因为你从来没有好好爱过自己,不爱自己的人,凭什么让别人爱你。”
江雨朵嘴唇动了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出来就好,哭出来说明情绪发泄出来了,宋楠荞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现在口干舌燥,很需要一杯水解渴。
“你先穿衣服,我让人来给你处理伤口,可以吗?”
“我......”
最初的不怕死,现在却是不想死,但是江雨朵觉得难堪又羞耻。
“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相信我,没有人会嘲笑你的,因为你已经新生了。”宋楠荞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十分的温和,带着安抚的意味。
江雨朵看着她澄澈的眼睛,倒映着自己狼狈的身影,用力点了点头。
楠荞姐姐说得对,没有什么比死还要可怕。
她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什么丢脸。
方姨她们没敢进卧室,见宋楠荞出来了,全都松了口气。
“荞荞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受伤?”荞婉卿担心急了,好几次差点没忍住冲进去。
“妈,我好好的呢。”宋楠荞知道她紧张自己,笑眯眯道:“我只是饿了,你帮我弄点吃的好不好?”
荞婉卿看若她脸上全都是倦怠,心里不禁有些埋怨陆京沉没有照顾好她。
要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意外,她的女儿何须怀孕了还不能好好休息,还要半夜三更跑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太太,程小少爷来了。”
“让他去书房等着!”宋楠荞现在还不想见程彦北,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动手。
荞婉卿煮了两碗鸡丝面,一碗是给宋楠荞的,一碗是给江雨朵的。
等宋楠荞吃完鸡丝面,陆京沉挟裹着满身寒霜也回来了。
“事情已经全部处理好了,那几个人全都被扒光了吊在天上人间的门口,等明天会全部丢进警察局,没个十年八年出不来。”
宋楠荞抱了抱满身风霜的男人,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声音有些闷闷的。
“刚才雨朵自杀了,要不是我发现的早,她可能就没命了。”
“自杀?”陆京沉眼底翻涌着情绪:“程彦北来了没有?”
宋楠荞嘴角勾起一抹极为风刺的笑意:“方姨说他衣领上有口红印,让我他去书房等着了,你去处理吧,我现在不想见他。”
人有亲疏远近之分,人更会同情弱者。
宋楠荞跟江雨朵是从小就认识,只是两人不是同一个圈子的,程彦北虽然是她跟虞明珠唯一的异性朋友,但是她现在心疼的是那个为了爱付出一切的傻姑娘。
她怕自己见到程彦北会说出很难听的话,更怕自己一言不合会虞明珠上身直接动手。
程彦北等了一个小时,越等越是烦躁。
他不知道陆京沉叫自己来做什么,更不知道江雨朵就在不远处的客房里。
刚要起身走人,书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看到来人,陈燕崩溃嗤笑出声:“我说表哥,你这幅表情该不会是荞美人怀孕了不能满足你吧?”
陆京沉将翻涌的情绪压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用力甩在了地上。
程彦北一脸莫名,还是很快站了起来。
陆京沉紧握成拳,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力道之大,将刚刚站起来的程彦北,又砸在了地上。
火辣辣的痛感,让程彦北也火了。
“陆京沉你到底什么意思,将我叫来晾了半天不说,一声不吭就动手,你真以为是陆家唯一继承人我就不敢动手了啊。”
“行啊,你动手试试看!”
“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不尊重你这个表哥。”
两人都是身材高大,经常健身,体力十足的男人。
又因为彼此熟悉,专攻对方的要害。
不过,论起打架,程彦北到底不是陆京沉的对手。
很快书房就成了一片废墟,所有的东西全都毁了,霹雳哗啦的声音惊的楼下佣人脸都白了。
“太太,这......要不要上去阻止啊?”
要说谁能阻止两人打架,唯有宋楠荞了。
可是她怎么可能会上去阻止,反正她是笃定了陆京沉不会受伤,至于程彦北....活该被教训。
“用不着阻止,打架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宋楠荞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方姨见她嘴上说着不阻止,身体却很诚实,眼底有着欣慰。
宋楠荞却是进了客房,看着已经处理好伤口的江雨朵,鸡丝面虽然没有少多少,但明显是动过了。
看到她的目光,江雨朵有些羞郝。
“楠荞姐姐,对不起!我.......
“不,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爸妈,是你自己。”宋楠荞声音很轻,语气也不重,却让江雨朵身体狠狠一颜。
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半晌,才神情恍惚的说:“楠荞姐姐你说的对,是我太愚蠢了,以后我不会做傻事了。”
“真正的害怕和痛苦,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源于自己内心的胆小怯弱,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