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清大的合作算是就此终止，此时的徐茫坐在轮椅上，杨小曼正推着他前往方主任的办公室，没办法...现在坐轮椅上正好合适，如果正常人在这个时间点上去，一定被骂到生活不能自理。

    果然，

    方主任见到徐茫坐着轮椅，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毕竟是一个伤者，只是简单的安慰了几句，便草草了事。

    “方主任！”

    “既然清大不跟我们合作，那我们就自己搞。”徐茫一脸严肃地说道：“实话告诉你，我早就想要搞这个项目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一鼓作气全部弄出来。”

    “你确定？”方主任愣了一下：“但...但这个主意是清大的，我们直接剽窃不合适吧？”

    “不！”

    “我个人认为清大的方案存在问题，虽然那边都是顶级的专家学者教授。”徐茫认真地说道：“我有自己的方案，而且这个方案比他们更加好。”

    听到徐茫的话，方主任沉默许久，说道：“跟材料系的主任商量一下，我这边没有什么问题。”

    “哦...”

    离开办公室后。

    徐茫在走廊处给材料学系的主任刘国芳，打了一个电话，向他通通气。

    对于合作终止这种事情，刘主任有点惋惜，可当知道徐茫想要自己搞的时候，当即同意了他的打算，只要是对材料学有帮助，刘主任基本上没有什么异议。

    “徐茫？”

    “你有几成把握？”刘主任在电话里问道。

    “呃...”

    “五成吧。”徐茫笑嘻嘻地说道：“成功和不成功，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

    “别和我闹！”刘主任严肃地问道：“究竟有多少成功的把握？”

    “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徐茫认真地说道：“我有研发数据库的经验，所以研究这个基本是手到擒来，只要弄明白量子力学在材料学中的影响，差不多就可以完成了。”

    “嗯！”

    “如果你需要人手的话，跟我通知一声。”刘主任说道：“我这里全面配合你。”

    “哦...”

    挂断电话，

    徐茫伸了一个懒腰，看了一眼身后的杨小曼，笑呵呵地说道：“我要自己搞项目了，成功之后...向清大收取双倍的费用。”

    杨小曼白了一眼：“我说你也是倔，偏偏和清大的杠上，万一你的方案是错误的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点？要是真是错误的，你岂不是白白耽误别人时间。”

    “这事情以后再说吧。”

    “现在我要通知一下二爷爷，估计现在他正在气头上。”徐茫找到复大校长的号码，大眼睛转了一下，冲杨小曼说道：“你帮我打一下？”

    “滚！”

    “我才不触这个霉头呢。”杨小曼那会不知道徐茫的打算，分明怕被二爷爷责骂，找个借口逃跑。

    最终，

    徐茫只能自己通知，幸好凭借着他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蒙混过关，顺便还追加了一点经费，此时的杨小曼都看傻眼了。

    这...

    这...忽悠能力也太强了吧？

    正常人都能忽悠瘸了？

    “嘿嘿嘿。”

    “想不到二爷爷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徐茫收起手机，一脸淡然地说道：“是我误会他了。”

    “...”

    “大笨蛋？”杨小曼一脸严肃地说道：“你的研究小组一共就五个人，两个材料系，两个物理系，一个化学系，就算加上你这个残疾人，也就五个半人，够了吗？”

    “怎么？”

    “你看不起这五个半人？”徐茫不屑地说道：“本来就是理论上的事情，又不需要太多人手。”

    接着，

    徐茫回到了实验室。

    看到五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徐茫笑呵呵地说道：“都怎么了？有必要这个样子嘛？”

    “徐导师...”

    “不好意思啊。”林婉晚几人无奈地说道：“我们连累了你。”

    徐茫笑了笑：“是不是觉得合作终止了，我们科研小组就因此解散？”

    听到徐茫的话，

    几人诧异地看着他，一脸惊讶的表情。

    “你们猜的没有错！”徐茫认真地说道：“我们自己搞！”

    “可是。”

    “我们的方案被...被清大的给否决了。”刘卓担心地问道：“难道用那个被否决的方案？”

    徐茫有点不服气，皱着眉头：“他们又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标准，凭什么让我去听他们的？就算是爱因斯坦也有错的时候，更别说那些远不及爱因斯坦的人。”

    “如果你们觉得待在这里没有什么未来，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徐茫说道：“因为接下来几天可能比较忙，我们需要加班加点来争取时间上的劣势。”

    尽管徐茫这么说，但没有一个人选择离开这里。

    “没有吗？”徐茫再次问道。

    “徐导师，既然你觉得可以成功，那就一定可以成功。”林婉晚严肃地说道：“我愿意跟着你继续研究下去！”

    “我也是！”

    “加我一个。”

    “还有我。”

    “别把我给忘了。”

    所有人同时表态，这让徐茫倍感欣慰。

    天时地利人和，

    都齐了！

    “那就开始吧！”徐茫笑道：“我们的时间很有限，加班加点都要搞出来！”

    清大，

    材料系研究小组。

    周俊峰周副主任对于徐茫的退出，感觉到可惜，毕竟徐茫在这方面有别人无法拥有的经验，他研发过材料学的数据库，毕竟这个项目到了后期，一定会建立起一个数据库。

    而这方面可能需要徐茫来帮忙，然而现在两边几乎把关系闹到僵硬的状态，让他再过来帮忙似乎不可能。

    过去的合作伙伴，

    如今的竞争对手，

    世事无常。

    “老周。”

    “还在叹息呢？”一位中年男人走到周副主任身边，无奈地说道：“其实你一开始找徐茫合作就是错的，我不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周副主任说道：“对了林宏，科大和北大那边来消息了吗？”

    “我联系了科大，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那边的物理系副主任是我过去的师兄。”中年男人说道：“我承认徐茫在物理方面的天赋非常高，甚至高过了许多教授，但比他厉害的人也大有人在。”

    “科大物理系就很棒，毕竟是a+级别的。”中年男人继续说道：“跟科大合作，我们应该能加快不少进度，不像和复大合作的时候，被他们一直给拖着。”

    “希望吧。”

    周副主任始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他始终认为徐茫才是这个项目最好的合作者，没有之一。

    可惜...

    意见不同，别人单干了。

    “我在想。”

    “如果我们的研究项目成功了，但是到了实装时候，会不会遇到技术性困难？”周副主任思考道：“在数据库实装上，我们没有什么经验。”

    对于这个问题，中年男人给予的答案很简单，找计算机系的帮忙。

    “也只能这样了。”

    周副主任长叹一口气，重新又回到工作中。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

    周副主任一边指导学生们工作，一边反复阅读着徐茫发过来的方案书，关于这份方案书，在内部商讨的结果是大胆创新，但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因为缺乏数据的支持。

    太过超前的设想虽然美好，但存在许多难以发现的问题，往往这些问题会非常致命。

    一般所谓的创新，都是基于成熟的方案上进行微创新，其保证了准确性同时，加入一些全新的概念元素，而徐茫则是全部推倒重来，这前方的道路必定是布满荆棘。

    此时，

    科大物理系那边正式下发了通知，同意与清大展开技术合作。

    至此，

    周副主任才松了一口气，吊在嗓子眼的心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

    下午，

    杨小曼打算接徐茫回家，为了这个伤病户，特意让家里的司机开了一辆商务车过来，结果让杨小曼愤怒的是，徐茫似乎陷入到了魔怔中，打死也不回去。

    “喂！”

    “差不多了呀。”杨小曼无奈地说道：“明天也能继续的...你现在可是伤员。”

    “时间紧迫。”

    “我要赶在清大研发之前完成。”徐茫倔强地说道。

    杨小曼拗不过突然自我起来的徐茫，最终只能选择妥协，帮他弄来一张钢丝床，临走前还不断叮嘱别忘记吃药，上厕所的时候小心，反正关心到了极致的地步。

    下午六点，

    徐茫和成员们在实验室吃外卖，在吃饭的过程中徐茫帮成员们，解决他们所遇到的一些问题。

    “徐导师。”

    “我发现在你的方案中，没有关于拓朴学的概念。”张旭吃着黄焖鸡米饭，一脸好奇地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把拓朴学给塞进去？”

    徐茫愣了一下，似乎自己的确没有考虑到拓扑的问题。

    拓扑是一种神奇的存在，拓朴的性质不会随着物质的延展和弯曲从而发生改变，除非是通过撕拉或者黏贴，才会发生基本性质的改变，这就是来自数学分支的拓朴学概念。

    但是...

    将拓朴学用于描述粒子的行为是否正确呢？就拿电子和光子之类的粒子，遵循量子物理进行演化，也就是说这里包含了量子力学的不确定性。

    “把笔记本给我拿到来。”徐茫说道。

    “哦。”

    片刻，

    张旭把笔记本递给了徐茫。

    拿到笔记本后，徐茫就张旭所提出的想法，进行了理论上的实践。

    “系统，开启禽兽模式。”

    【禽兽模式启动】

    此时，

    徐茫敲击键盘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倍。

    “...”

    “...”

    “...”

    卧槽！

    这...这就是传说中认真起来的徐导师吗？

    好恐怖的手速！

    而且这大脑居然跟得上其手速。

    五分钟后，

    徐茫的第一次拓朴学理论实践以失败为告终，毕竟拓朴学是一种抽象数学的研究分支，不太可能参与到量子力学或者材料学中。

    要不...

    再问一下系统？

    “系统...拓朴学是否可以用于量子力学和材料学中？”

    【经系统识别，拓朴学是否可以用于量子力学和材料学兑换值：1（物理技能）】

    【经系统识别，拓朴学是否可以用于量子力学和材料学兑换值：1（数学技能）】

    咦？

    这么便宜吗？

    徐茫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选择了支付。

    【可以】

    徐茫：囧

    卧槽！

    我特么的被系统给骗了？

    ......